东宫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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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西洲被灭为什么还要嫁给东宫
为了能够安抚西境的各个国家。在《东宫》电视局中,东宫没有灭掉西洲,而灭掉的是小枫阿翁铁达尔王的丹蚩部落,丹蚩王骁勇善战。是中原大西境的门户,为了能够安抚西境的各个国家,便想到了与西洲和亲,来换取整个西境的和平。《东宫》是由唐德影视、优酷、华录百纳、华视娱乐、美浓影视联合出品。该剧根据匪我思存的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了本是西州国的九公主曲小枫,因为和亲踏上了中原之路,与豊朝太子李承鄞之间发生的感情纠葛的故事。
③ 上有高官厚禄下有尺板斗食,古代官职由小及大的排名都有什么呢
以中国明清时期为例,官员职位由小到大依次排列如下:
未入流-从九品-正九品-从八品-正八品-从七品-正七品-从六品-正六品-从五品-正五品-从四品-正四品-从三品-正三品-从二品-正二品-从一品,正一品。
古代官吏的等级。两汉以俸禄“石”(dàn)之多寡作为官吏的等级,如“万石”、“二千石”等。曹魏开始定官阶为九品,如相国为第一品,尚书令为第三品等。从第一品到第九品共九等,北魏时,开始在官品中分正、从。
从第四品起,正、从品又各分上、下阶,共为三十等;唐、宋文职与北魏同,武职自三品起即分上、下。隋及元、明、清保留正、从品,而无上、下阶之称,共分十八等,文武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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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中正制从内容上说主要有三条。
设置中正
这是九品中正制的关键环节。所谓中正,就是掌管对某一地区人物进行品评的负责人,也就是中正官。中正官又有大小之分,州设大中正官,掌管州中数郡人物之品评,各郡则另设小中正官。中正官最初由各郡长官推举产生,晋以后,改由朝廷三公中的司徒选授。
其中郡的小中正官可由州中的大中正官推举,但仍需经司徒任命。在一般情况下,州郡的大小中正官是由司徒举荐的现任中央官员兼任,有时,司徒或吏部尚书还直接兼任州的大中正官。这是为了保证中央对选举的直接控制,避免他人对中正事务的干扰。大小中正官还都有名为“访问”的属员。
品第人物
这是中正官的主要职责。中正官负责品评和他同籍的士人,包括本州和散居其他各郡的士人。
品评主要有三个内容:
1、家世:即家庭出身和背景。指父祖辈的资历仕宦情况和爵位高低等。这些材料被称为簿世或簿阀,是中正官必须详细掌握的。
2、行状:即个人品行才能的总评,相当于品德评语。魏晋时的总评一般都很简括,如“天材英博、亮拔不群”、“德优能少”等。
3、定品:即确定品级。定品原则上依据的是行状,家世只作参考。但晋以后完全以家世来定品级。出身寒门者行状评语再高也只能定在下品;出身豪门者行状不佳亦能位列上品。于是就行成了当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
选拔依据
中正评议结果上交司徒府复核批准,然后送吏部作为选官的根据。中正评定的品第又称“乡品”,和被评者的仕途密切相关。任官者其官品必须与其乡品相适应,乡品高者做官的起点(又称“起家官”)往往为“清官”,升迁也较快,受人尊重,乡品卑者做官的起点往往为“浊官”,升迁也慢,受人轻视。
中正评议人物照例3年调整一次,但中正对所评议人物也可随时予以升品或降品。一个人的乡品升降后,官品及居官之清浊也往往随之变动。为了提高中正的权威,政府还禁止被评者诉讼枉曲。但中正如定品违法,政府要追查其责任。
参考资料来源:网络-九品中正制
参考资料来源:网络-九品
④ 中国古代四大奇案是什么
中国古代四大奇案应该是: 传国玉玺下落 、武则天立无字碑 、斧声烛影之谜 、建文帝的下落
但按照你的举例,你说的应该是明末四大奇案:妖书案、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
同时还有清末四大奇案:杨乃武与小白菜案、名伶杨月楼冤案、太原奇案、张文祥刺马案
我就分别简述下这些奇案,从明末四大奇案说起:
妖书案:
妖书案,发生于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是一场由于立储问题引起的党争事件。明神宗皇后无子,王恭妃生子常洛,为皇长子。后郑贵妃生子常洵;郑妃甚得神宗宠爱,神宗有意立其子为嗣。为此朝臣多次力争早日册立东宫,君臣为此僵持十数年。不久刑部侍郎吕坤撰《闺范图说》,司礼监秉笔太监陈矩将《闺范图说》送入宫内,神宗赐给郑贵妃。
梃击案: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初四日傍晚,有一男子张差,手持枣木棍,闯入太子朱常洛的慈庆宫,打伤守门太监,太子内侍韩本用率众将之逮捕,张差被捕后声称为郑贵妃手下太监庞保、刘成二人引进,主使者遥指郑贵妃本人,此为梃击案。
红丸案:
万历四十八年、泰昌元年(1620年)八月,万历帝崩,朱常洛即位为明光宗,淫欲过度,“一生二旦,俱御幸焉。病体由是大剧”,精神劳瘁,司礼秉笔太监用泻药使病情加剧。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红丸,自称仙方,光宗服药后死去,当时人怀疑为郑贵妃下毒,是为红丸案。
移宫案:
泰昌元年(1620年),明熹宗朱由校继位,抚养皇帝的李选侍和魏忠贤利用皇帝年幼把持朝政,左光斗、杨涟等反对,不让李选侍与皇帝同住,迫使她移居他处,是为移宫案。
再说说清末四大奇案:
杨乃武与小白菜案:
同治年间,杨乃武与葛毕氏被怀疑通奸杀夫,在刑求后认罪,身陷死牢,含冤莫雪。此案惊动朝廷,在数度更审后虽还予清白,然而两人受尽酷刑折磨的悲惨遭遇仍令人不胜唏嘘。
名伶杨月楼冤案:
杨月楼是清末当红京剧武生,1872年到上海献艺,与看戏的广东富商千金韦阿宝恋爱,两人的亲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但大清律例明言规定地位卑贱的人跟地位高的人不可以通婚 [1],杨月楼唱戏卖艺,属于贱籍身份,不允许与韦阿宝结婚,但是互相深爱的两人无视律例的规定,私下依照正常程序结婚,甚至依照上海“抢婚”的风俗,以期避开韦阿宝家人的干扰。但韦阿宝的家人则告官,上海县令叶廷眷处理此案,刚巧叶县令是广东人,于是未审已先对杨月楼用刑,结果叶县令重判此案,韦阿宝被判掌嘴二百,判给普善堂另择婚配,杨月楼判流刑,而帮助二人完婚的乳母王氏京则被判在县衙前枷号示众十日。韦阿宝之母王氏也因羞愤病故。最后由于慈禧太后四十大寿大赦天下,杨月楼得以赦免,回北京再从事演艺事业,唯韦阿宝自被父亲逐出家门后下落不明,有说韦阿宝被普善堂婚配给一七十老人。
太原奇案:
清末道光年间,太原有一富翁张百万,育有两女,其二女玉珠早与曹文璜订下婚约,但由于曹文璜家道中落,张百万将其二女改许配与一个姚姓大户。但张玉珠钟爱曹文璜,于是两人私奔,并前往投靠交城县令友人陈砥节,途经一间豆腐铺,得豆腐铺莫姓老汉同情及借出毛驴帮助逃走。张百万发现二女失踪后,误以为二女在大女金珠处,前往金珠家里,猜测玉珠藏身衣柜内,于是将衣柜抬走,实情藏身于衣柜内的是一名和尚,其实和尚昏晕,张百万又误以和尚已死,于是替和尚换上其二女衣衫,扬言其二女已病死,之后将和尚送上灵堂。其后,和尚苏醒逃去,又经过莫姓老汉的豆腐铺,于此处换回衣服。原来此和尚乃一名花和尚,其后因调戏有夫之妇,遭妇人丈夫吴屠户杀死,并将其弃尸于井内。张家灵堂走尸,加上和尚命案,两案一时全城沸腾。阳曲县令杨重民遂开堂公审,因闻说和尚原身上衣物在豆腐铺发现,鉴于事件轰动,杨重民为求早日结案,草率将莫姓老汉视为兇手,并屈打成招,上报刑部以结案。
至于吴屠户杀死和尚后,打算搬往晋祠,途中遇上曹文璜,吴屠户酒后向曹泄露他为和尚命案中真正兇手。
曹文璜返到太原,打算将毛驴归还莫姓老汉,始知他遭诬陷,遂替莫老汉申冤,岂料县令杨重民得悉错判后,反诬陷曹文璜为帮凶。
玉珠的丫环秀香在探监时得知事件真相之后,于是就赶赴交城寻访玉珠,其时玉珠投靠的陈砥节正巧升任山西提刑按察司,两案终于真相大白。
张文祥刺马案: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六日(1870年8月22日)早上10:30左右,两江总督马新贻自校阅场观清军射箭训练,阅兵后,返回总督辕门,半途有人拦路喊冤,刺客张汶祥趁隙以匕首刺杀,延至隔日不治身亡。张汶祥事后供称,痛下辣手主因是马“不仁不义”,但张闪烁其词,实情则未供出。
案发前,江苏巡抚丁日昌子丁慧衡于秦淮河畔为了争夺妓女,与马幕府之官争风吃醋起冲突,马下令逮捕慧衡。丁日昌、丁慧衡出于湘军系统;也有一说马就任,是奉慈禧太后令,密查湘军掠夺多少太平军银两、财宝,因而被湘军人士谋害。
魁玉审理刺马案月余,毫无进展,九月一日,张之洞从兄张之万赴金陵,与魁玉会审,马新贻部属袁保庆等人要求严刑问讯,张之万以“案情重大,不便徒事刑求。偿未正典刑而瘐死,谁负其咎”拒之,最后仍无结果,张之万同魁玉上奏说:“凶犯张汶祥曾从发、捻,复通海盗,因马新贻前在浙抚任内,剿办南田海盗,戮伊伙党甚多。又因伊妻罗氏为吴炳燮诱逃,曾于马新贻阅边至宁波时,拦舆呈控,未准审理,该犯心怀忿恨。适在逃海盗龙启云等复指使,张汶祥为同伙报仇,即为自己泄恨,张汶祥被激允许。……本年七月二十六日,随从混进督署,突出行兇,再三质讯,矢口不移其供,无另有主使各情,尚属可信。”
慈禧太后动怒,再派刑部尚书郑敦谨与曾国藩亲至两江总督辕门查案,太后曾问曾国藩:“此案岂不甚怪?”曾国藩答:“的确怪。”太后促曾国藩接任总督,并速至金陵查案,曾氏却告以病延迟数月未行;太后第二次问起,曾氏才赴任。抵达江宁府后,曾国藩不审案,却每日翻看纪晓岚写作的志怪小说《阅微草堂笔记》,悠闲度日。直到郑敦谨抵江宁后,曾才开始调阅案卷,邓之诚《骨董三记》说:“国藩不欲深求,必有不能深求者在。”郑敦谨连审十四日,仍查不出实情,只好和曾国藩联名上奏:“此案张之万等审讯结果,是实!”同治十年(1871年)三月二十六日,朝廷下旨,将刺客张汶祥凌迟处死。郑敦谨感叹官场黑暗,索性辞官回家。
未及一年,曾国藩病逝于两江总督府辕门内,遂为悬案。
最后说说中国四大奇案:
传国玉玺下落:
玉玺自秦朝始传各朝各代,至五代后梁、后唐时失去踪影。有关玉玺的失踪之说,现时有三种说法:
1.后唐末帝李从珂自焚之时,玉玺便失踪。
2.公元946年后晋出帝被辽太宗捕获之时丢失。
3.传国玺是在元顺帝手上再度失踪的,元朝皇室曾有玉玺之记录。明军攻入元大都,“俘获诸王子6人,玉玺两枚,元成宗玉玺一枚,元朝共11个皇帝,其它皇帝玉玺均没有缴获。”据《二十五史纲鉴》载:公元1370年5月,明军横扫漠北直捣应昌之时,缴获元顺帝出逃所带到漠北的一批珠宝。其中既没有元朝的诸帝之玉玺,又没有传国玺。由于传国玺的下落不明,明、清两朝均没有传国玺。是故明朝开国时,明太祖朱元璋有三件憾事,其中首件就是“少传国之玺”。
武则天立无字碑:
公元705年11月,中国历史上执政21年的女皇帝武则天病逝了。她的墓碑,通高7.53米,宽2.l米,厚1.49米,但碑中不见唐代所刻一字。后人所加的文字,也斑驳若离,若明若暗,模煳不清。
武则天为什么在自己的墓碑上不刻一字?历代学者为此争执不休,聚讼纷纭。纵观诸说,大致有以下几种说法。其一,武则天自知自己执政中,篡权改制,滥杀无辜,荒淫无道,罪孽深重,无功可记,无德可载,与其贻笑后世,不如一字不镌。其二,武则天自认为她在位时,扶植寒弱,打击豪门,发展科举,奖励农桑,继贞观之治,启开元全盛,政绩蜚然,彪炳史册,远非一块碑文所能容纳,留下空碑一座,以示自己功盖过世。其三,武则天一生聪颖机警,常作惊人之举,立无字之碑,意在千秋功罪,让后人评说。
斧声烛影之谜:
斧声烛影是指宋太祖赵匡胤暴死,宋太宗赵光义即位之间所发生的一个谜桉。
赵匡胤并没有按照传统习惯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据“金匮之盟”传给了弟弟赵光义。
根据记载,开宝九年(976年)十月十九日夜,赵匡胤病重,宋皇后派亲信王继恩召次子赵德芳进宫,以便安排后事.宋太祖二弟赵光义早已窥伺帝位,收买王继恩为心腹,当他得知太祖病重后,既与亲信程玄德在晋王府通宵等待消息.王继恩奉诏后并未去召太祖的次子赵德芳,而是直接去通知赵光义.光义立即进宫,入宫后不等通报径自进入太祖的寝殿.王继恩回宫,宋皇后既问:"德芳来耶?"王继恩却说:"晋王至矣."宋皇后见赵光义已到,大吃一惊!知道事有变故,而且已经无法挽回,只得以对皇帝称呼之一的"官家"称呼赵光义,乞求道:"吾母子之命,皆托于官家."赵光义答以:"共保富贵,勿忧也!"史载,赵光义进入宋太祖寝殿后,"但遥见烛影下晋王时或离席",以及"柱斧戳地"之声,赵匡胤随后去世。二十一日晨,赵光义就在灵柩前即位,改元太平兴国。
建文帝的下落:
一种说法认为建文帝是自焚而死的。据永乐年间修撰的《明太祖实录》中记载,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经过四年的征战,燕王获得全胜,建文四年(1402年)6月13日,燕王统领大军开进南京金川门。当燕王军队进入皇宫时,宫中已是一片火海,建文帝也没了踪影。与此同时,建文帝所使用的宝玺也毫无踪影。正史记载建文帝死于宫中的大火中。《太宗实录》卷九记载:“上(即明成祖朱棣)望见宫中烟起,急遣中使往救,至已不及。中使出其尸于火中,还白上,上哭曰:‘果然,若是痴耶!吾来为扶翼不为善,不意不谅而遽至此乎!’……壬申,备礼葬建文君,遣官致祭,辍朝三日。”仁宗朱高炽御制长陵后碑也说,建文帝殁后,成祖备以天子礼仪殓葬。成祖后来在给朝鲜国王的诏书中说:没想到建文帝在奸臣的威逼下纵火自杀。但是,太监在火后余烬中多次查找,只找到马皇后与太子朱文奎的遗骸,建文帝是活是亡无从得知。燕王为让天下知建文帝已自焚,曾作有祭文,但其坟墓在什么地方,无人可知。明末崇祯帝就曾说过:想给建文帝上坟,却不知在何处。
另一种说法是在南京攻破之时,建文帝曾想自杀,但在其亲信说服下,削发为僧,从地道逃出了皇宫,隐姓埋名,浪迹江湖。明成祖死后,他又回到京城,死后葬于京郊西山。朱棣登位后,感到生死未卜的建文帝对他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因此多次派心腹大臣到处访问。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的陪同官员中,有不少锦衣卫士,这显然就是用于暗中察访建文帝的。明成祖曾向天下寺院颁布《僧道度牒疏》,将所有僧人名册重新整理,对僧人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调查。从永乐五年(1407年)起,还派人以寻访仙人张邋遢为名到处查找,涉及大江南北,前后共20余年。民间传言中,在许多地方都有建文帝的踪迹与传说。有的说建文帝先逃到云贵地区,后来又辗转到了南洋一带,直到现在,云南大理仍有人以惠帝(建文帝)为鼻祖。也有现代学者认为,当年建文帝潜逃后,曾藏于江苏吴县鼋山普济寺内,接着隐匿于穹窿山皇驾庵,于永乐二十一年(1423年)在此病亡,埋于庵后小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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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九品中正制的特点是什么
九品中正制shi魏晋南北朝时期主要的选官制度。这种选官制度,实际是两汉察举制度的一种延续和发展,或者说是察举制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这种新的选官制度是由魏文帝曹丕时的吏部
九品中正制
尚书陈群创议的。
两汉时期的察举制,到了东汉末年,已为门阀世族所操纵和利用,他们左右了当时的乡闾舆论,使察举滋生了种种腐败的现象,与要求参与政治的中小地主及其知识分子产生了尖锐的矛盾,在如何选官的问题上斗争激烈。
九品中正制就是在这种背景形势下产生的。开九品中正制先导的是曹操唯才是举的主张。曹操曾三次发布求才令,他明确指出,即使是“不仁不孝”之人,只要是“高才异质”,只要有“治国用兵之术”,就要起用他们来治理国家,来带兵打仗。这无疑是对当时强调德治和仁孝的儒家思想的一次大冲击,也是对当时用人标准的一次大纠正。指导思想的改变,引来了“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的盛况,逐渐改变了东汉以来由门阀世族主持乡闾评议和控制选举局面的形势,从而为建立新的选举制度创造了条件。
曹操死后,曹丕在采纳陈群的创议后,就把曹操“唯才是举”的方针制度化了,于是九品中正制成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主要的选官制度。但当时察举尚未完全废除。
九品中正制从内容上说主要有三条。一、设置中正这是九品中正制的关键环节。所谓中正,就是掌管对某一地区人物进行品评的负责人,也咄咄怪事中正官。中正官又有大小之分,州设大中正官,掌管州中数郡人物之品评,
九品中正制
各郡则另设小中正官。中正官最初由各郡长官推举产生,晋以后,改由朝庭三公中的司徒选授。其中郡的小中正官可由州中的大中正官推举,但仍需经司徒任命。在一般情况下,州郡的大小中正官是由司徒举荐的现任中央官员兼任,有时,司徒或吏部沿书还直接兼任州的大中正官。这是为了保证中央对选举的直接控制,避免他人对中正事务的干扰。大小中正官还都有名为“访问”的属员。二、品第人物这是中正官的主要职责。中正官负责品评和他同籍的士人,包括本州和散居其他各郡的士人。
品评主要有三个内容:1、家世。即家庭出身和背景。指父祖辈的资历仕宦情况和爵位高低等。这些材料被称为簿世或簿阀,是中正官必须详细掌握的。2、行状。即个人品行才能的总评,相当于现在的品德评语。当时的总评一般都很简括,如“天材英博、亮拔不群”、“德优能少”等。3、定品。即确定品级。定品原则上依据的是行状,家世只作参考。但晋以后完全以家世来定品级。出身寒门者行状评语再高也只能定在下品;出身豪门者行状不佳亦能位列上品。于是就行成了当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
⑥ 第八十七回 扫残孽南燕定都 立奸叔东宫失位(2)
德遂决意东行,引兵入薛城。兖州北鄙诸郡县,望风迎降。德另置守宰,禁兵侵掠,百姓安堵,统赍牛酒犒军。德又遣谕齐郡太守辟闾浑,辟闾浑抗命不从,乃命慕容锺率步骑二万,即日进攻,自率兵进据琅琊。徐兖人民,陆续归附,数达十余万户。兖州守将任安,弃城遁去。渤海太守封孚,就是后燕的吏部尚书,前次兰汗作乱,孚南奔辟闾浑,浑令他署守渤海。兰汗乱事,见八十二回。及德至莒城,孚乃出降。德大喜道:“我得平青州,尚不足喜,所喜者在得卿呢。”遂委任机密,事辄与商。再拟进军广固,为锺后援。辟闾浑闻德将至,徙八千余家守广固,遣司马崔诞守薄荀,平原太守张豁守柳泉,诞豁俱遣子奉书,向德投诚。浑孤立无助,当然惊骇,急挈妻子奔魏。行至莒城,被德将刘刚追及,擒住斩首。浑有少子道秀,自诣德营,愿与父俱死。德叹息道:“父虽不忠,子独能孝,我何忍加诛呢?”遂赦免道秀,只杀浑参军张瑛,随即入据广固,作为都城,并为僧朗建神通寺,酬绢百匹。越年,德自称皇帝,即位南郊,改元建平。因人民不易避讳,特在德字上加一备字,叫做备德,即援二名不偏讳故例,诏示境内。名果能副实么?复在宫南建筑祖庙,遣使致祭,奉策告成,追谥前燕主慕容暐为幽皇帝,用慕容锺为司徒,慕舆拔为司空,封孚为左仆射,慕舆护为右仆射,立妻段氏为皇后。后即段仪次女季妃,自誓不作庸夫妇,见六十回回。至此果得为南燕后,也可谓如愿以偿了。
惟备德为前燕主慕容皝少子,母公孙氏尝梦日入脐,因致怀孕。生备德时,尚昼寝未醒,及侍女惊呼,方醒寤起床。皝谓此儿寤生,颇似郑庄公,将来必有大德,乃以德为名。郑庄亦未见有德。及为范阳王,由后秦太史令高鲁,遗赠玉玺一纽,上有篆文镌着,系“天命燕”三字。又图谶秘文,载有四语云:“有德者昌,无德者亡,德受天命,柔而复刚。”此外尚有童谣云:“大风蓬勃扬尘埃,八井三刀卒起来,四海鼎沸中山颓,唯有德人据三台。”为了种种征验,所以备德入广固,终称尊号。独母公孙氏及兄慕容纳,陷落长安。备德前时别母,曾留金刀与诀,及从慕容垂起兵背秦,秦苻昌收捕备德家属,杀纳及备德诸子,公孙氏因老免死。纳妻段氏方娠,下狱待刑,狱掾呼延平,为备德故吏,私释二人,同奔羌中。纳妻段氏,生下一男,就是慕容超。超年十岁,祖母公孙氏方殁,临危时取出金刀,付超垂嘱道:“这是汝叔留下的纪念。若天下太平,汝可东往寻叔,赍刀送还便了。”超自然受教。呼延平代为理丧,复恐秦人掩捕,转挈超母子往投后凉。备德屡遣使入关,访问母兄,杳无下落,后由故吏赵融从长安东来,具述前情,才知母兄凶闻,备德连番恸哭,甚至呕血,寝疾数日,经良医调治,始得渐愈。但兄纳妻子,逃入后凉,不但备德无从探悉,就是赵融亦未尝闻知。后来超得东归,容至下文表明,叙入此段,为立超嗣位伏案。小子却要叙入后燕了。
后燕主慕容盛,苛刻少恩,前文中已经叙过,见八十三回。勉强过了二年,宗族亲旧,多半携贰。盛尚不知恩抚,单靠着暗地钩考的.思想,寻隙索瘢,不遗余力,独有一种暧昧的事情,发自太后宫中,盛虽自矜明察,反被她始终瞒着,毫无所闻。丁太后为盛伯母,看官应早阅悉,见八十二回。她本是个燕中的尤物。到了中年,还是丰容盛鬋,雪貌花肤,就中有个河间公慕容熙,索性渔色,又仗着皇叔懿亲,骠骑重任,时常出入宫廷,谒问太后。丁氏见他年甫逾冠,绰有丰仪,好一个翩翩公子,免不得另眼相看。熙就此勾引,朝挑暮拨,惹动丁氏情肠,你有情,我有意,彼此不顾嫂叔名义,竟凑成一番露水缘。宫中大小妇寺,就使得知,总教利诱势驱,自然不敢多口,只碍着主子慕容盛,不好明目张胆,夜夜交欢。盛又尝调熙远征,东伐高句骊,北讨奚契丹,情郎行役,闺妇怀愁,个中况味,唯有两人亲尝,不能与外人诉说,所以两人视盛,已似眼中钉一般,恨不得置盛死地,好让他日夜欢娱。谋夫杀子,多由纵奸所致。可巧燕主盛长乐三年,盛往伐库莫奚,大获而还,饮至行赏,宫廷交庆。左将军慕容国,与秦舆段赞等,谋率禁兵袭盛,熙与丁氏,稍有所闻,但望他一举成功,偏偏机事未密,被盛察觉,竟将慕容国等先行拿斩,连坐至五百余人,惟舆子兴赞子泰等,幸得逃脱。过了数日,兴与泰串同思悔侯段玑,见八十三回。夜入禁中,鼓噪大呼,响震屋瓦。盛闻变起床,亟率左右出战,击退乱党,玑亦被创,走匿厢屋间。忽有一贼潜蹑盛后,用刀斫盛。盛闻声跃起,身虽闪免,足已受伤,回顾那贼,却一闪儿不见了。此贼恐系丁氏所遣。盛忍不住痛苦,忙乘辇出升前殿,申约禁卫,宣召叔父河间公熙,拟嘱后事。熙尚未至,盛已晕倒座上,经左右舁入内廷,便即断气。中垒将军慕容拔,冗从仆射郭仲,急入白太后丁氏。丁氏装出一副泪容,颦眉与语道:“嗣主不测,为贼所伤,现惟有亟立新君,捕诛贼党,方足安慰先灵。”慕容拔道:“太子在外,请即迎立。”丁氏道:“国家多难,宜立长君,太子年幼,恐不堪承祚呢。”郭仲从旁插入道:“太子即不可立,不如迎立平原公。”丁氏又复摇首。再由慕容拔等请示,丁氏乃推出那心上人儿,说他名望素隆,足靖国难。又温言笼络拔等,即令他乘夜往迎,休得漏泄。拔等奉命而出,适值慕容熙进来,遂导令入宫,准备即位。又好与丁氏续欢了。
转眼间,便是天明,群臣联翩入朝,才知盛已暴殁。内廷有择立长君的消息,当时平原公慕容元,系盛季弟,曾任司徒尚书令,群望相属,总道是不立太子,必立太弟,就是郭仲所说,也属此人。偏待了半晌,由内侍传出太后手诏,乃是继立河间公熙,竟使叔承侄统,大众未免惊愕。但因熙职掌兵权,不好反抗,只得联名上书,向熙劝进。熙尚谓元宜嗣位,故意推让。元当然固辞,熙遂僭即尊位,捕诛叛臣段玑,及秦兴段须等人,并夷三族。且将平原公元,亦牵入案内,只说是与玑同谋,迫令自尽。真是辣手。乃下令大赦,为盛营葬。盛在位三年,殁时只二十九岁,追谥昭武皇帝,庙号中宗,出葬兴平陵。丁氏亦出都送葬,尚未还宫,中领军慕容提,及步军校尉张佛等,谋立故太子定,乘间发难。偏有人报知慕容熙,熙忙发兵捕获慕容提张佛,立即斩首,并将定一并赐死。又下了一次毒手。及丁氏回来,宫廷已安静如常了。熙再颁赦令,改元光始,把北燕台改称大单于台,置在右辅,位次尚书,每日除视朝外,惟与太后丁氏调情取乐,俨然与伉俪相似。丁氏亦华装盛饰,日夜陪着,还道天长地久,生死不离,那知男子心肠,本多薄幸;再加丁氏华年,要比熙加长十余龄,熙未免嫌她年老,暗嘱左右幸臣,采选美人儿入宫。凑巧有一对姊妹花,流寓龙城,得被选入。经熙仔细端详,端的是面似桃花,眉似柳叶,目如点漆,发如堆云,齿若瓠犀,领若蝤蛴,再加一副轻盈体态,画笔难描,真令熙喜极欲狂,真把魂灵儿交付两美,惹得颠倒迷离,慢慢地按定了神,讯明姓氏,方知是前中山尹苻谟女儿,长名娀娥,次名训英。见八十一回。熙也不暇再问来历,便命左右摆起盛宴,令两美左右侍饮。红灯绿酒,翠鬓朱颜,真个是春色撩人,无情不醉。况熙系登徒子一流人物,怎得不谗涎欲滴?才饮数觥,已按不住欲火,便搂住两美,同入欢帏,去做那阳台梦了。小子有诗叹道:
冶容本是诲淫媒,况复娇雏并翼来。
一箭双雕原快事,谁知极乐即生哀。
熙既得了大小苻女,左拥右抱,欢爱的了不得,当然将丁氏冷淡下去,欲知后事,且看下回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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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午之季,五胡云扰,无礼无义,其淆乱也甚矣!沮渠蒙逊欲废主而窃国,虽卖兄亦所不恤,兄可卖,主亦何不可弑乎?慕容德之下青齐,入广固,定都称帝,似夺之于乱臣之手。于后燕绝不相关,然德既为后燕臣,后燕未亡,德乌能称帝?是德固无君也。若慕容熙更不足责矣。太后可烝,太子可杀,淫凶暴戾,凌侮孤寡,此而畀之以国,天道果真无知乎?但稔恶必亡,近报在身,远报在儿孙,觉于慕容熙之结果,不及慕容德,又不及沮渠蒙逊,乃知恶愈甚者亡愈速,天道固非尽无凭也。
⑦ 谁有刘仲诲的文言文翻译
金史刘仲诲传
【原文】
(刘)仲诲字子忠。皇统初,以宰相子授忠勇校尉。九年,赐进士第,除应奉翰林文字。海陵严暴,臣下应对多失次。尝以时政访问在朝官,仲诲从容敷奏,无惧色,海陵称赏之。贞元初,丁父忧,起复翰林修撰。大定二年,迁待制,寻兼修起居注、左补阙。
三年,诏仲诲与左司员外郎蒲察蒲速越廉问所过州县,仲诲等还奏状,诏玉田县令李方进一阶,顺州知法、权密云县事王宗永擢密云县尉,顺州司候张璘、密云县尉石抹乌者皆免去。丁母忧,起复太子右谕德,迁翰林直学士、改棣州防御使。厌次县捕得强盗数十人,诣州欲以全获希赏。仲诲疑其有冤,缓其狱。同僚曰:“县境多盗,请置之法,以惩其余。”仲诲乃择老稚者先释之。未几,乃获真盗。
入为礼部侍郎兼左谕德,迁太子詹事兼左谏议大夫。上曰:“东宫官属,尤当选用正人,如行检不修及不称位者,具以名闻。”又曰:“东宫讲书或论议间,当以孝俭德行正身之事告之。”顷之,东宫请增牧人及张设什用,上谓仲诲曰:“太子生于富贵,每教之恭俭。朕服御未尝妄有增益,卿以此意谕之。”改御史中丞。
十四年,为宋国岁元使,宋主欲变亲起接书之仪,遣馆伴王抃来议,曲辨强说,欲要以必从。仲诲曰:“使臣奉命,远来修好,固欲成礼,而信约所载,非使臣辄敢变更。公等宋国腹心,毋侥幸一时,失大国欢。”往复再三,竟用旧仪,亲起接书成礼而还。
复为太子詹事,迁吏部尚书,转太子少师兼御史中丞。坐失纠举大长公主事,与侍御史李瑜各削一阶。仲诲前后为东宫官且十五年,多进规戒,显宗特加礼敬。大定十九年,卒。
仲诲立朝峻整,容色庄重,世宗尝曰:“朕见刘仲诲尝若将切谏者。”其以刚严见知如此。
【译文】
(刘)仲诲字子忠。皇统初年,凭宰相之子的身份授任忠勇校尉。皇初九年,赐进士及第,授任应奉翰林文字。海陵王完颜亮严酷暴虐,臣下应对很多失常。完颜亮曾经拿时政咨询在朝官,刘仲诲从容陈奏,毫无惧色,海陵王很赞赏他。贞元初年,他父亲去世,起用为翰林修撰。大定二年,升任翰林待制,不久兼修起居注、左补阙。
大定三年,诏令刘仲诲与左司员外郎蒲察蒲速越廉查问所过的州县,刘仲诲等还奏情况,诏令玉田县令李方升一阶,顺州知法、权密云县事王宗永升任密云县尉,顺州司候张璘、密云县尉石抹乌者都免去官职。他母亲去世,起用为太子右谕德,升任翰林直学士、改任棣州防御使。厌次县逮到数十个强盗,到州里汇报此事想以全部抓获强盗求赏。刘仲诲怀疑其中有冤情,暂审查这一案件。同僚说:“县境多盗贼,请求用法律处置,以惩诫其他任。”刘仲诲于是择取老的幼小的先释放了他们。不久,才抓获真的强盗。
入朝做礼部侍郎兼左谕德,升任太子詹事兼左谏议大夫。皇上说:“东宫太子的官属,尤其应该选用正直之人,如果有行为不检以及不称职的,全部把他们的姓名汇报上来。”又说:“东宫太子(听侍筵)讲书或论议时,应该把孝顺节俭德行正身之事告诉他。”不久,东宫请求增加管理下属以及部署事务之用,皇上对刘仲诲说:“太子生于富贵,每每教他恭敬节俭。朕用的东西(都)不曾随便有增加,你就把这个意思告诉他。”改任御史中丞。
大定十四年,做宋国岁元使,宋朝皇帝想改变亲自起身接国书的仪式,派馆伴王抃来商议,反复辩解极力游说,想要使金使必须接受。刘仲诲说:“使臣奉命,远来修好,本想成就礼仪,这是盟约所说明的,并不是使臣就敢变更的。你等是宋国的心腹之臣,不要心存一时侥幸,失掉大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再三交涉,最终(还是)采用原来的仪式,亲自起身接国书礼成而归。
又做太子詹事,升任吏部尚书,转任太子少师兼御史中丞。因为失于察举揭发大长公主事而获罪,与侍御史李瑜各减一阶。刘仲诲前后做东宫太子官属近十五年,上了很多规劝,显宗特别加以礼敬。大定十九年,去世。
刘仲诲立朝严肃庄重,脸色色庄重,世宗曾说:“朕见刘仲诲常常像是将要直言极谏的样子。”他因刚强严峻被赏识都像这样。
⑧ 《宋书》卷八十五 列传第四十五◎谢庄 王景文
谢庄,字希逸,陈郡阳夏人,太常弘微子也。年七岁,能属文,通《论语》。及长,韶令美容仪,太祖见而异之,谓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将军刘湛曰:"蓝田出玉,岂虚也哉!"初为始兴王浚后军法曹行参军,转太子舍人,庐陵王文学,太子洗马,中舍人,庐陵王绍南中郎谘议参军。又转随王诞后军谘议,并领记室。分左氏《经传》,随国立篇,制木方丈,图山川土地,各有分理,离之则州别郡殊,合之则宇内为一。元嘉二十七年,索虏寇彭城,虏遣尚书李孝伯来使,与镇军长史张畅共语,孝伯访问庄及王徽,其名声远布如此。二十九年,除太子中庶子。时南平王铄献赤鹦鹉,普诏群臣为赋。太子左卫率袁淑文冠当时,作赋毕,赍以示庄;庄赋亦竟,淑见而叹曰:"江东无我,卿当独秀。我若无卿,亦一时之杰也。"遂隐其赋。
元兇弑立,转司徒左长史。世祖入讨,密送檄书与庄,令加改治宣布。庄遣腹心门生具庆奉启事密诣世祖曰:"贼劭自绝于天,裂冠毁冕,穷弑极逆,开辟未闻,四海泣血,幽明同愤。奉三月二十七日檄,圣迹昭然,伏读感庆。天祚王室,睿哲重光。殿下文明在岳,神武居陕,肃将乾威,龚行天罚,涤社稷之仇,雪华夷之耻,使弛坠之构,更获缔造,垢辱之氓,复得明目。伏承所命,柳元景、司马文恭、宗悫、沈庆之等精甲十万,已次近道。殿下亲董锐旅,授律继进。荆、鄢之师,岷、汉之众,舳舻万里,旌旆亏天,九土冥符,群后毕会。今独夫丑类,曾不盈沴,自相暴殄,省闼横流,百僚屏气,道路以目。檄至,辄布之京邑,朝野同欣,里颂途歌,室家相庆,莫不望景耸魂,瞻云伫足。先帝以日月之光,照临区宇,风泽所渐,无幽不洽。况下官世荷宠灵,叨恩逾量,谢病私门,幸免虎口,虽志在投报,其路无由。今大军近次,永清无远,欣悲踊跃,不知所裁。"
世祖践阼,除侍中。时索虏求通互市,上诏群臣博议。庄议曰:"臣愚以为獯猃弃义,唯利是视,关市之请,或以觇国,顺之示弱,无明柔远,距而观衅,有足表强。且汉文和亲,岂止彭阳之寇;武帝修约,不废马邑之谋。故有余则经略,不足则闭关。何为屈冠带之邦,通引弓之俗,树无益之轨,招尘点之风。交易爽议,既应深杜;和约诡论,尤宜固绝。臣庸管多蔽,岂识国仪,恩诱降逮,敢不披尽。"时骠骑将军竟陵王诞当为荆州,征丞相、荆州刺史南郡王义宣入辅,义宣固辞不入,而诞便克日下船。庄以:"丞相既无入志,骠骑发便有期,如似欲相逼切,于事不便。"世祖乃申诞发日,义宣竟亦不下。
上始践阼,欲宣弘风则,下节俭诏书,事在《孝武本纪》。庄虑此制不行,又言曰:"诏云'贵戚竞利,兴货廛肆者,悉皆禁制'。此实允惬民听。其中若有犯违,则应依制裁纠;若废法申恩,便为令有所屈。此处分伏愿深思,无缘明诏既下,而声实乖爽。臣愚谓大臣在禄位者,尤不宜与民争利,不审可得在此诏不?拔葵去织,实宜深弘。"
孝建元年,迁左卫将军。初,世祖尝赐庄宝剑,庄以与豫州刺史鲁爽送别。爽后反叛,世祖因宴集,问剑所在,答曰:"昔以与鲁爽别,窃为陛下杜邮之赐。"上甚说,当时以为知言。于时搜才路狭,乃上表曰:
臣闻功照千里,非特烛车之珍;德柔邻国,岂徒秘璧之贵,故《诗》称殄悴,《誓》述荣怀,用能道臻无积,化至恭己。伏惟陛下膺庆集图,缔宇开县,夕爽选政,昃旦调风,采言厮舆,观谣仄远,斯实辰阶告平,颂声方制。臣窃惟隆陂所渐,治乱之由,何尝不兴资得才,替因失士。故楚书以善人为宝,《虞典》以则哲为难。进选之轨,既弛中代,登造之律,未阐当今。必欲崇本康务,庇民济俗,匪更怗{滞心},奚取九成。升历中阳,英贤起于徐、沛;受箓白水,茂异出于荆、宛。宁二都智之所产,七諲愚之所集,实遇与不遇,用与不用耳。
今大道光亨,万务俟德,而九服之旷,九流之艰,提钧悬衡,委之选部。一人之鉴易限,而天下之才难原;以易限之鉴,镜难原之才,使国罔遗授,野无滞器,其可得乎?昔公叔与僎同升,管仲取臣于盗,赵文非亲士疏嗣,祁奚岂谄雠比子,茹茅以汇,作范前经,举尔所知,式昭往牒。且自古任荐,赏罚弘明,成子举三哲而身致魏辅,应侯任二士而已捐秦相,臼季称冀缺而畴以田采,张勃进陈汤而坐以褫爵。此先事之盛准,亦后王之彝鉴。如臣愚见,宜普命大臣,各举所知,以付尚书,依分铨用。若任得其才,举主延赏;有不称职,宜及其坐。重者免黜,轻者左迁,被举之身,加以禁锢,年数多少,随愆议制。若犯大辟,则任者刑论。
又政平讼理,莫先亲民,亲民之要,实归守宰。故黄霸治颍川累稔,杜畿居河东历载,或就加恩秩,或入崇辉宠。今莅民之职,自非公私必应代换者,宜遵六年之制,进获章明庸堕,退得民不勤扰。如此则下无浮谬之愆,上靡弃能之累,考绩之风载泰,槱薪之歌克昌。臣生属亨路,身渐鸿猷,遂得奉诏左右,陈愚于侧,敢露刍言,惧氛恒典。
有诏庄表如此,可付外详议,事不行。其年,拜吏部尚书。庄素多疾,不愿居选部,与大司马江夏王义恭笺自陈,曰:
下官凡人,非有达概异识,俗外之志,实因羸疾,常恐奄忽,故少来无意于人间,岂当有心于崇达邪。顷年乘事回薄,遂果饕非次,既足贻诮明时,又亦取愧朋友。前以圣道初开,未遑引退,及此诸夏事宁,方陈微请。款志未伸,仍荷今授,被恩之始,具披寸心,非惟在己知尤,实惧尘秽彝序。
禀生多病,天下所悉,两胁癖疾,殆与生俱,一月发动,不减两三,每至一恶,痛来逼心,气余如綖。利患数年,遂成痼疾,吸吸惙惙,常如行尸。恒居死病,而不复道者,岂是疾痊,直以荷恩深重,思答殊施,牵课尫瘵,以综所忝。眼患五月来便不复得夜坐,恒闭帷避风日,昼夜愍懵,为此不复得朝谒诸王,庆吊亲旧,唯被敕见,不容停耳。此段不堪见宾,已数十日,持此苦生,而使铨综九流,应对无方之诉,实由圣慈罔已,然当之信自苦剧。若才堪事任,而体气休健,承宠异之遇,处自效之途,岂苟欲思闲辞事邪!家素贫弊,宅舍未立,儿息不免粗粝,而安之若命,宁复是能忘微禄,正以复有切于此处,故无复他愿耳。今之所希,唯在小闲。下官微命,于天下至轻,在己不能不重。屡经披请,未蒙哀恕,良由诚浅辞讷,不足上感。
家世无年,亡高祖四十,曾祖三十二,亡祖四十七,下官新岁便三十五,加以疾患如此,当复几时见圣世,就其中煎憹若此,实在可矜。前时曾启愿三吴,敕旨云"都不须复议外出"。莫非过恩,然亦是下官生运,不应见一闲逸。今不敢复言此,当付之来生耳。但得保余年,无复物务,少得养疴,此便是志愿永毕。在衡门下有所怀,动止必闻,亦无假居职,患于不能裨补万一耳。识浅才常,羸疾如此,孤负主上擢授之恩,私心实自哀愧。入年便当更申前请,以死自固。但庸近所诉,恐未能仰彻。公恩盼弘深,粗照诚恳,愿侍坐言次,赐垂拯助,则苦诚至心,庶获哀允。若不蒙降祐,下官当于何希冀邪?仰凭愍察,愿不垂吝。
三年,坐辞疾多,免官。大明元年,起为都官尚书,奏改定刑狱,曰:
臣闻明慎用刑,厥存姬典;哀矜折狱,实晖吕命。罪疑从轻,既前王之格范;宁失弗经,亦列圣之恒训。用能化致升平,道臻恭己。逮汉文伤不辜之罚,除相坐之令,孝宣倍深文之吏,立鞫讯之法,当是时也,号令刑存。陛下践位,亲临听讼,亿兆相贺,以为无冤民矣。而比囹圄未虚,颂声尚缺。臣窃谓五听之慈,弗宣于宰物;三宥之泽,未洽于民谣。顷年军旅余弊,劫掠犹繁,监司计获,多非其实。或规免咎,不虑国患,楚对之下,鲜不诬滥。身遭𫓧钅质之诛,家婴孥戮之痛,比伍同闬,莫不及罪。是则一人罚谬,坐者数十。昔齐女告天,临淄台殒;教妇冤戮,东海愆阳,此皆符变灵祗,初咸景纬。臣近兼讯,见重囚八人,旋观其初,死有余罪,详察其理,实并无辜。恐此等不少,诚可怵惕也。
旧官长竟囚毕,郡遣督邮案验,仍就施刑。督邮贱吏,非能异于官长,有案验之名,而无研究之实。愚谓此制宜革。自今入重之囚,县考正毕,以事言郡,并送囚身,委二千石亲临核辩,必收声吞衅,然后就戮。若二千石不能决,乃度廷尉。神州统外,移之刺史;刺史有疑,亦归台狱。必令死者不怨,生者无恨。庶鬻棺之谚,辍叹于终古;两造之察,流咏于方今。臣学暗申、韩,才寡治术,轻陈庸管,惧乖国宪。
上时亲览朝政,常虑权移臣下,以吏部尚书选举所由,欲轻其势力。二年,下诏曰:"八柄驭下,以爵为先;九德咸事,政典居首。铨衡治枢,兴替攸寄。顷世以来,转失厥序,徒秉国钧,终贻权谤。今南北多士,勋勤弥积,物情善否,实系斯任。官人之咏,维圣克允;则哲之美,粤帝所难。加浇季在俗,让议成风,以一人之识,当群品之诮,望沈浮自得,庸可致乎!吏部尚书可依郎分置,并详省闲曹。"又别诏太宰江夏王义恭曰:
分选诏旦出,在朝论者,亦有同异。诚知循常甚易,改旧生疑。但吏部尚书由来与录共选,良以一人之识,不办洽通,兼与夺威权,不宜专一故也。前述宣先旨,敬从来奏,省录作则,永贻后昆。自此选举之要,唯由元、凯一人。若通塞乖衷,而诉达者鲜,且违令与物,理至隔阂。前王盛主,犹或难之,况在寡暗,尤见其短。又选官裁病,即嗟诮满道,人之四体,会盈有虚,旬日之间,便至怨詈,况实有假托,不由寝顿者邪!一诣不前,贫苦交困,则两边致患,互不相体,校之以实,并有可哀。若职置二人,则无此弊。兼选曹枢要,历代斯重,人经此职,便成贵涂,己心外议,咸不自限,故范晔、鲁爽,举兵灭门。以此言之,实由荣厚势驱,殷繁所至。设可拟议此授,唯有数人,本积岁月,稍加引进,而理无前期,多生虑表;或婴艰抱疾,事至回移。官人之任,决不可阙,一来一去,向人已周,非有黜责,已贵难贱;既成妨长,置之无所,盛衰递袭,便是一段世臣相处之方。臣主生疑,所以弥觉此职,宜在降阶。监令端右,足处时望,无人则阙,异于九流。今但直铨选部,有减前资。物情好猜,横立别解,本旨向意,终不外宣。唯有从郎分置,视听自改。选既轻先,民情已变,有堪其任,大展迁回。兼常之宜,以时稍进,本职非复重官可得,不须带帖数过,居之尽无诒怪。
自中分荆、扬,于时便有意于此,正讶改革不少,容生骇惑。尔来多年,欲至岁下处分,会何偃致故,应有亲人,故近因此施行。本意诏文不得委悉,故复纸墨具陈。
于是置吏部尚书二人,省五兵尚书,庄及度支尚书顾觊之并补选职。迁右卫将军,加给事中。时河南献舞马,诏群臣为赋,庄所上其词曰:
天子驭三光,总万宇,挹云经之留宪,裁河书之遗矩。是以德泽上昭,天下漏泉,符瑞之庆咸属,荣怀之应必躔。月晷呈祥,乾维效气,赋景河房,承灵天驷,陵原郊而渐影,跃采渊而泳质,辞水空而南傃,去轮台而东洎,乘玉塞而归宝,奄芝庭而献秘。及其养安骐校,进驾龙涓,辉大驭于国皂,贲上襄于帝闲,超益野而逾绿地,轶兰池而轹紫燕。五王晦其术,十氏懵其玄,东门岂或状,西河不能传。既秣苞以均性,又佩蘅以崇躅,卷雄神于绮文,蓄奔容于帷烛,蕴鹔云之锐景,戢追电之逸足,方叠熔于丹缟,亦联规于朱驳。观其双璧应范,三封中图,玄骨满,燕室虚,阳理竟,潜策纡,汗飞赭,沫流朱。至于《肆夏》已升,《采齐》既荐,始徘徊而龙俯,终沃若而鸾眄,迎调露于飞钟,赴承云于惊箭,写秦坰之弥尘,状吴门之曳练,穷虞庭之蹈蹀,究遗野之环袨。若夫蹠实之态未卷,凌远之气方摅,历岱野而过碣石,跨沧流而轶姑余,朝送日于西坂,夕归风于北都,寻琼宫于倏瞬,望银台于须臾。
若乃日宣重光,德星昭衍,国称梁、岱伫跸,史言坛场望践。鄗上之瑞彰,江间之祯阐,荣镜之运既臻,会昌之历已辨,感五繇之程符,鉴群后之荐典。圣主将有事于东岳,礼也。于是顺斗极,乘次躔,戒悬日于昭旦,命月题于上年。騑騑翼翼,泛修风而浮庆烟,肃肃雍雍,引八神而诏九仙。下齐郊而掩配林,集嬴里而降祊田,蒲轩次巘,瑄璧承峦,金检兹发,玉牒斯刊,盛节之义洽,升中之礼殚,亿兆悦,精祗欢,聆万岁于曾岫,烛神光于紫坛。是以击辕之蹈,抚埃之舞,相与而歌曰:"耸朝盖兮泛晨霞,灵之来兮云汉华。山有寿兮松有茂,祚神极兮贶皇家。"然后悟圣朝之绩,号庆荣之烈,比盛乎天地,争明乎日月,茂实冠于胥、庭,鸿名迈于勋、发。业底于告成,道臻乎报谒,巍巍乎,荡荡乎,民无得而称焉。
又使庄作《舞马歌》,令乐府歌之。五年,又为侍中,领前军将军。于时世祖出行,夜还,敕开门。庄居守,以棨信或虚,执不奉旨,须墨诏乃开。上后因酒宴从容曰:"卿欲效郅君章邪?"对曰:"臣闻蒐巡有度,郊祀有节,盘于游田,着之前诫。陛下今蒙犯尘露,晨往宵归,容恐不逞之徒,妄生矫诈。臣是以伏须神笔,乃敢开门耳。"改领游击将军,又领本州大中正,晋安王子勋征虏长史、广陵太守,加冠军将军。改为江夏王义恭太宰长史,将军如故。六年,又为吏部尚书,领国子博士,坐选公车令张奇免官,事在《颜师伯传》。
时北中郎将新安王子鸾有盛宠,欲令招引才望,乃使子鸾板庄为长史,府寻进号抚军,仍除长史、临淮太守。未拜,又除吴郡太守。庄多疾,不乐去京师,复除前职。前废帝即位,以为金紫光禄大夫。初,世祖宠姬殷贵妃薨,庄为诔云:"赞轨尧门。"引汉昭帝母赵婕妤尧母门事,废帝在东宫,衔之。至是遣人诘责庄曰:"卿昔作殷贵妃诔,颇知有东宫不?"将诛之。或说帝曰:"死是人之所同,政复一往之苦,不足为深困。庄少长富贵,今且系之尚方,使知天下苦剧,然后杀之未晚也。"帝然其言,系于左尚方。太宗定乱,得出。及即位,以庄为散骑常侍、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领寻阳王师。顷之,转中书令,常侍、王师如故。寻加金紫光禄大夫,给亲信二十人,本官并如故。泰始二年,卒,时年四十六,追赠右光禄大夫,常侍如故,谥曰宪子。所着文章四百余首,行于世。长子飏,晋平太守。女为顺帝皇后,追赠金紫光禄大夫。
王景文,琅邪临沂人也。名与明帝讳同。祖穆,临海太守。伯父智,少简贵,有高名,高祖甚重之,常云:"见王智,使人思仲祖。"与刘穆之谋讨刘毅,而智在焉。它日,穆之白高祖曰:"伐国,重事也,公云何乃使王智知?"高祖笑曰:"此人高简,岂闻此辈论议。"其见知如此。为太尉谘议参军,从征长安,留为桂阳公义真安西将军司马、天水太守。还为宋国五兵尚书,晋陵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封建陵县五等子,追赠太常。父僧朗,亦以谨实见知。元嘉中,为侍中,勤于朝直,未尝违惰。太祖嘉之,以为湘州刺史。世祖大明末,为尚书左仆射。太宗初,以后父为特进、左光禄大夫,又进开府仪同三司,固让,乃加侍中、特进。寻薨,追赠开府,谥曰元公。
景文出继智,幼为从叔球所知。美风姿,好言理,少与陈郡谢庄齐名。太祖甚相钦重,故为太宗娶景文妹,而以景文名与太宗同。高祖第五女新安公主先适太原王景深,离绝,当以适景文,固辞以疾,故不成婚。起家太子太傅主簿,转太子舍人,袭爵建陵子。出为江夏王义恭、始兴王浚征北后军二府主簿,武陵王文学,世祖抚军记室参军,南广平太守,转谘议参军,仍度安北、镇军府,出为宣城太守。
元兇弑立,以为黄门侍郎,未及就,世祖入讨,景文遣间使归款。以父在都邑,不获致身,及事平,颇见嫌责,犹以旧恩,除南平王铄司空长史,不拜。出为东阳太守,入为御史中丞,秘书监,领越骑校尉,不拜,迁司徒左长史。上以散骑常侍旧与侍中俱掌献替,欲高其选,以景文及会稽孔觊俱南北之望,并以补之。寻复为左长史。坐姊墓开不临赴,免官。大明二年,复为秘书监,太子右卫率,侍中。五年,出为安陆王子绥冠军长史、辅国将军、江夏内史,行郢州事。又征为侍中,领射声校尉,右卫将军,加给事中,太子中庶子,右卫如故。坐与奉朝请毛法因蒱戏,得钱百二十万,白衣领职。寻复为侍中,领中庶子,未拜。前废帝嗣位,徙秘书监,侍中如故。以父老自解,出为江夏王义恭太宰长史,辅国将军、南平太守。永光初,为吏部尚书。景和元年,迁右仆射。
太宗即位,加领左卫将军。时六军戒严,景文仗士三十人入六门。诸将咸云:"平殄小贼,易于拾遗。"景文曰:"敌固无小,蜂虿有毒,何可轻乎?诸军当临事而惧,好谋而成,先为不可胜,乃制胜之术耳。"寻迁丹阳尹,仆射如故;遭父忧,起为冠军将军,尚书左仆射,丹阳尹,固辞仆射,改授散骑常侍、中书令、中军将军,尹如故,又辞不拜。仍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江州郢州之西阳豫州之新蔡晋熙三郡诸军事、安南将军、江州刺史。让常侍,服阕乃受。
太宗翦除暴主,又平四方,欲引朝望以佐大业,乃下诏曰:"夫良图宣国,赏崇彝命;殊绩显朝,策勤王府。安南将军、江州刺史景文,风度淹粹,理怀清畅,体兼望实,诚备夷岨。宝历方启,密赞义机,妖徒干纪,预毗庙略。宜登茅社,永传厥祚。朕澄氛宁枢,实资多士,疏爵畴庸,实膺徽烈。尚书右仆射、领卫尉兴宗,识怀详正,思局通敏。吏部尚书、领太子左卫率渊,器情闲茂,风业韶远。并谋参军政,绩亮时艰,拓宇开邑,实允勋典。景文可封江安县侯,食邑八百户,兴宗可始昌县伯,渊可南城县伯,食邑五百户。"景文固让,不许,乃受五百户。进号镇南将军,寻给鼓吹一部。后以江州当徙镇南昌,领豫章太守,余如故;州不果迁。顷之,征为尚书左仆射,领吏部,扬州刺史,加太子詹事,常侍如故。不愿还朝,求为湘州刺史,不许。
时又谓景文在江州,不能洁己。景文与上幸臣王道龙书曰:"吾虽寡于行己,庶不负心,既愧殊效,誓不上欺明主。窃闻有为其贝锦者,云营生乃至巨万,素无此能,一旦忽致异术,必非平理。唯乞平心精检,若此言不虚,便宜肆诸市朝,以正风俗。脱其妄作,当赐思罔昧之由。吾逾忝转深,足以致谤,念此惊惧,何能自测。区区所怀,不愿望风容贷。吾自了不作偷,犹如不作贼。故以密白,想为申启。"景文屡辞内授,上手诏譬之曰:"尚书左仆射,卿已经此任,东宫詹事,用人虽美,职次正可比中书令耳。庶姓作扬州,徐干木、王休元、殷铁并处之不辞。卿清令才望,何愧休元;毗赞中兴,岂谢干木;绸缪相与,何后殷铁邪?司徒以宰相不应带神州,远遵先旨,京口乡基义重,密迩畿内,又不得不用骠骑,陕西任要,由来用宗室。骠骑既去,巴陵理应居之,中流虽曰闲地,控带三江,通接荆、郢,经涂之要,由来有重镇。如此,则扬州自成阙刺史,卿若有辞,更不知谁应处之。此选大备,与公卿畴怀,非聊尔也。"固辞詹事领选,徙为中书令,常侍、仆射、扬州如故。又进中书监,领太子太傅,常侍、扬州如故。景文固辞太傅,上遣新除尚书右仆射褚渊宣旨,以古来比例六事诘难之,不得已,乃受拜。
时太子及诸皇子并小,上稍为身后之计,诸将帅吴喜、寿寂之之徒,虑其不能奉幼主,并杀之;而景文外戚贵盛,张永累经军旅,又疑其将来难信,乃自为谣言曰:"一士不可亲,弓长射杀人。"一士,王字;弓长,张字也。景文弥惧,乃自陈求解扬州,曰:
臣凡猥下劣,方圜无算,特逢圣私,频叨不次,乘非其任,理宜覆折。虽加恭谨,无补横至,夙夜燋战,无地容处。六月中,得臣外甥女殷恒妻蔡疏,欲令其儿启闻乞禄,求臣署入,云凡外人通启,先经臣署。于时惊怖,即欲封疏上呈;更思此家落漠,庶非通谤,且广听察,幸无复所闻。比日忽得兖州都送迎西曹解季逊板云是臣属,既不识此人,即问郗颙,方知虚托。比十七日晚,得征南参军事谢俨口信,云臣使人略夺其婢。臣遣李武之问俨元由,答云"使人谬误"。误之与实,虽所不知,闻此之日,唯有忧骇。
臣之所知,便有此三变,臣所不觉,尤不可思。若守爵散辈,宁当招此,诚由暗拙,非复可防。自窃州任,倏已七月,无德而禄,其殃将至。且傅职清峻,亢礼储极,以臣凡走,岂可暂安。荷恩惧罪,不敢执固,焦魂褫气,忧迫失常。况臣发丑人群,病绝力效,秽朝点列,顾无与等,独息易骇,惭惧难持。伏愿薄回矜愍,全臣身计,大夫之俸,足以自周,久怀欣羡,未敢干请,仰希慈宥,照臣款诚。
上诏答曰:
去五月中,吾病始差,未堪劳役,使卿等看选牒,署竟,请敕施行。此非密事,外间不容都不闻。然传事好讹,由来常患。殷恒妻,匹妇耳,闺阁之内,传闻事复作一两倍落漠,兼谓卿是亲故,希卿署,不必云选事独关卿也。恒妻虽是传闻之僻,大都非可骇异。且举元荐凯,咸由畴谘,可谓唐尧不明,下干其政邪?悠悠好诈贵人及在事者,属卿偶不悉耳,多是其周旋门生辈,作其属托,贵人及在事者,永无由知。非徒止于京师,乃至州郡县中,或有诈作书疏,灼然有文迹者。诸舍人右丞辈,及亲近驱使人,虑有作其名,载禁物,求停检校,强卖猥物与官,仍求交直,或属人求乞州郡资礼,希蠲呼召及虏发船车,并启班下在所,有即驻录。但卿贵人,不容有此启。由来有是,何故独惊!
人居贵要,但问心若为耳。大明之世,巢、徐、二戴,位不过执戟,权亢人主;颜师伯白衣仆射,横行尚书中。令袁粲作仆射领选,而人往往不知有粲。粲迁为令,居之不疑。今既省录,令便居昔之录任,置省事及干童,并依录格。粲作令来,亦不异为仆射。人情向粲,淡淡然亦复不改常。以此居贵位要任,当有致忧兢理不?卿今虽作扬州,太子傅位虽贵,而不关朝政,可安不惧,差于粲也。想卿虚心受荣,而不为累。
贵高有危殆之惧,卑贱有沟壑之忧,张、单双灾,木雁两失,有心于避祸,不如无心于任运。夫千仞之木,既摧于斧斤;一寸之草,亦瘁于践蹋。高崖之修干,与深谷之浅条,存亡之要,巨细一揆耳。晋毕万七战皆获,死于牖下;蜀相费祎从容坐谈,毙于刺客。故甘心于履危,未必逢祸;纵意于处安,不必全福。但贵者自惜,故每忧其身;贱者自轻,故易忘其己。然为教者,每诫贵不诫贱,言其贵满好自恃也。凡名位贵达,人以在怀,泰则触人改容,不则行路嗟愕。至如贱者,否泰不足以动人,存亡不足以絓数,死于沟渎,死于涂路者,天地之间,亦复何限,人不以系意耳。
以此而推,贵何必难处,贼何必易安。但人生也自应卑慎为道,行己用心,务思谨惜。若乃吉凶大期,正应委之理运,遭随参差,莫不由命也。既非圣人,不能见吉凶之先,正是依俙于理,言可行而为之耳。得吉者是其命吉,遇不吉者是其命凶。以近事论之,景和之世,晋平庶人从寿阳归乱朝,人皆为之战栗,而乃遇中兴之运;袁顗图避祸于襄阳,当时皆羡之,谓为陵霄驾凤,遂与义嘉同灭。骆宰见幼主,语人云:"越王长颈鸟喙,可与共忧,不可与共乐。范蠡去而全身,文种留而遇祸。今主上口颈,颇有越王之状,我在尚书中久,不去必危。"遂求南江小县。诸都令史住京师者,皆遭中兴之庆,人人蒙爵级;宰值义嘉染罪,金木缠身,性命几绝。卿耳眼所闻见,安危在运,何可预图邪!
时上既有疾,而诸弟并已见杀,唯桂阳王休范人才本劣,不见疑,出为江州刺史。虑一旦晏驾,皇后临朝,则景文自然成宰相,门族强盛,藉元舅之重,岁暮不为纯臣。泰豫元年春,上疾笃,乃遣使送药赐景文死,手诏曰:"与卿周旋,欲全卿门户,故有此处分。"死时年六十。追赠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常侍、中书监、刺史如故,谥曰懿侯。
长子绚,字长素。年七岁,读《论语》至"周监于二代",外祖何尚之戏之曰:"耶耶乎文哉。"绚即答曰:"草蓊风必偃。"少以敏惠见知。及长,笃志好学,官至秘书丞。年二十四,先景文卒,谥曰恭世子。子婼袭封,齐受禅,国除。
景文兄子蕴,字彦深。父楷,太中大夫,人才凡劣,故蕴不为群从所礼,常怀耻慨。家贫,为广德令,会太宗初即位,四方叛逆,蕴遂感激为将,假宁朔将军,建安王休仁司徒参军,令如故。景文甚不悦,语之曰:"阿益,汝必破我门户。"阿益者,蕴小字也。事宁,封吉阳县男,食邑三百户。为中书、黄门郎,晋陵、义兴太守,所莅并贪纵。在义兴应见收治,以太后故,止免官。
废帝元徽初,复为黄门郎,东阳太守。未之郡,值桂阳王休范逼京邑,蕴领兵于朱雀门战败被创,事平,除侍中,出为宁朔将军、湘州刺史。蕴轻躁,薄于行业,时沈攸之为荆州刺史,密有异志,蕴与之结厚。及齐王辅朝政,蕴、攸之便连谋为乱,会遭母忧,还都,停巴陵十余日,更与攸之成谋。时齐王世子为郢州行事,蕴至郢州,谓世子必下慰之,欲因此为变,据夏口,与荆州连横。世子觉其意,称疾不往,又严兵自卫,蕴计不得行,乃下。及攸之为逆,蕴密与司徒袁粲等结谋,事在粲传。事败,走斗场,追禽,斩于秣陵市。
景文弟子孚,大明末,为海盐令。泰始初,天下反叛,唯孚独不同逆,官至司徒记室参军。
史臣曰:王景文弱年立誉,声芳籍甚,荣贵之来,匪由势至。若泰始之朝,身非外戚,与袁粲群公方骖并路,倾覆之灾,庶几可免。庾元规之让中书令,义在此乎!
《宋书》南朝梁·沈约
⑨ 《东宫》第31集: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1)
第31集: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
蝶恋花 宋·欧阳修
画阁归来春又晚,燕子双飞,柳软桃花浅。细雨满天风满院,愁眉敛尽无人见。
独倚阑干心绪乱,芳草芊绵,尚忆江南岸。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
第31集,慢慢平复下情绪的小枫,与死命掩饰他待小枫情意的李承鄞,正式开始了打打闹闹、吵吵嚷嚷的婚后生活。李承鄞会想尽一切办法、借着一切机会去见小枫一面,而小枫,死命不肯承认她因为备受李承鄞冷落而孤寂、萧索的心意,于是,心思你瞒我瞒、你猜我猜的两人,把他们小学鸡的本性发挥到底。
这一段时光,甚至有点像当初小枫去陪着李承鄞修西境志的时候,还叫甜蜜、澄澈,也许剧中的两人,各有各的牵扯,一个是误会对方不爱自己,只能感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一个是惟恐靠近对方给对方惹祸,便只能是“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了;但是屏幕外的我们,还是能够从这对欢喜冤家看似大吵大嚷、实则情投意合的情节中,感觉到他们对彼此渗出蜜一样的情意。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李承鄞!等小枫恢复了记忆,你们会彻底离散。
柴牧在离开上京之前,嘱咐顾剑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常去看看明月,我只有你们两个孩子,你们俩,谁都不能出事。”
编剧及时让柴牧立下flag,你口口声声说顾剑和明月谁也不能出事是吧?我就非让你为了你那可笑的家国大义,一一折掉你这两个绝对不能出事的孩子。顾剑死在护卫李承鄞的羽林郎的箭阵之下,明月则死在了李承鄞阴诡冷血的算计里。你想扶李承鄞上位帮挚友翻案,我便让你因为这个被你一手扶起来的李承鄞,彻底沦入地狱。
柴牧出关后,顾剑来找明月,告诉她说,“今天把你带走的人,是神武军的统领,叫曾献。”明月叹道,“这么说,今天审问我的不是什么京兆尹,而是当今圣上?!”
明月本来就怀疑那个审问她的人不是什么京兆尹,要不然,他派人蒙着自己的眼睛做什么呢?明月从顾剑那里,确认了皇帝的身份,她心中利用皇帝为父亲翻案、为母亲复仇的计划正式定型。
顾剑听到明月被皇帝审问,非常慌张,他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吗?”
明月一听就不愿意了,怎么,我不认柴牧做父亲,还会出卖他不成?于是明月酸酸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怕我出卖你的义父?”
明月其实是有点嫉妒顾剑的,因为当初就是为了顾剑,让自己的父亲不理她们母女的死活。这应该成为明月慢慢摆脱了她对顾剑爱恋的重要因素,所以,后来的明月是真的爱上了皇帝;所以,她并没有在李承鄞的挑拨下弑君,而是选择自杀。
顾剑慌张解释道,“不是,我是怕圣上探出你的身世,会连累到你。”
顾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而且,他非常地贤良纯善,和小枫一样,他也没有急智现编一个借口,这话当然是真的,他就是怕连累明月。后来,明月主动对李承鄞说,她愿意为太子所用,顾剑也是先慌张地帮明月找退路。
明月淡淡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他也没有追问,想来觉得我一青楼女子,也没什么好追究的。”
注意啊,明月明明告诉了皇帝,其中一个男人有西境口音,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线索了,但是明月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她也不把这条模棱两可的线索放在心上。所以说,甘于被李承鄞所驱使的明月,也没有告诉过李承鄞,她告诉过皇帝他曾经抓捕的柴牧及其同伙,有西境口音这件事。故而,李承鄞实际上在情报上是不如皇帝的,他之所以派人假意刺杀皇帝,并在后来告诉皇帝刺客可能与西境有关,还能全身而退,最主要的原因是皇帝出于对他的偏爱,放过了他;而不是他派人杀死顾剑做投名状,在皇帝面前表白他与小枫不敢犯上的态度。
永娘劝小枫去探视一下赵良娣,小枫便问原因了。永娘道,“太子妃与赵良娣同在东宫,上次赵良娣被关了足足半月的禁闭,太子妃没有一点表示,难免会被人背地里议论。”
永娘提出的劝小枫去的第1个理由,就是赵良娣受了责罚,太子妃身为东宫之主,理应去探视一下,安慰一番,这样一来,既能显得您贤惠大度,也可以堵住东宫中人的悠悠众口。
小枫听到赵良娣被关禁闭的事,心里就难过起来了。永娘不知道小枫新婚夜把李承鄞撵出去的事,可是她自己知道啊!是她先把李承鄞给撵出去了,李承鄞才去了赵良娣那里,所以说,赵良娣是完全被她给连累了,小枫心地那么淳善,便觉得很对不起赵良娣起来——你们一对有情人本来就应该你侬我侬,我一个外人夹在中间,占着个太子妃的名号,还让李承鄞的真爱受这份委屈,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永娘接着说道,“况且上一次太子误会太子妃,借此机会可以去缓和一下,岂不正好?”
永娘说出了小枫应该去探望赵良娣的第2条理由,您应该借着探望赵良娣来向太子示好,上次太子误会您装病,逼得赵良娣被罚禁足,您就应该主动和赵良娣缓和缓和关系,叫太子知道,您根本就没有针对赵良娣的意思,不就好了?
这个理由,才是永娘劝小枫去探望赵良娣最根本的理由——因为西州书信时间,永娘知道了太子待小枫暗戳戳的情意,永娘又把小枫为了受太子冷落而茶饭不思的事看在眼里,就想撮合太子与太子妃,让他们明明对彼此有意的两人,不要在互生误会了,早点说开,小枫在东宫里的地位也能更稳固。
说到底,这还是永娘在用后宫女子的生活准则来要求小枫,永娘是宫里的老人了,她知道,太子是豊朝的副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可以有很多很多侧妃,而太子妃虽然是太子的正妻,却无法阻止太子宠幸其他女人,太子妃的地位,还是得靠着太子的尊重与爱护得以稳固的。除此之外,就是永娘还不知道李承鄞待小枫独一无二的真情,更不知道李承鄞设想的,等扳倒高相以后与小枫“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未来,她怕小枫不得太子欢心,日子难过。
小枫一听她去探望赵良娣,还能顺便取悦于李承鄞,就不高兴了,她坚决地拒绝道,“我不去!他怎么想是他的事!”
小枫那种自尊心很强的女子,她才不屑于装出谨小慎微、苟合取容的做派来,献媚于人呢。太子又如何?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他爱怎么对待我就怎么对待我吧!
小枫又对永娘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只想开开心心地为自己活,我没必要去讨好他,更没必要去讨好他所爱之人!”
小枫一向认定李承鄞只爱瑟瑟,不爱她。她本来就自卑,现如今,她要是上赶着去讨好赵瑟瑟,岂不是我更被人轻蔑了?李承鄞又不理我,我才不要那么卑微,那么自轻自贱,去讨好李承鄞,讨好他的挚爱赵瑟瑟呢!
事实上却是,此时小枫在东宫的生活态度,就是李承鄞希望小枫坚持的生活态度。在小枫面前,李承鄞一向只有讨好小枫的份儿,李承鄞把小枫摆得比自己都高,瑟瑟自然更不值一提了。他哪里会让小枫在瑟瑟面前受委屈呢?李承鄞可是帮小枫宫斗到底的男主。在李承鄞心里,小枫只要高高兴兴、安安稳稳地待在他的东宫里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管,我会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争取来献给你的。
永娘见小枫就是不肯去,立刻就给小枫跪下了,一番死罪活罪的,把小枫给腻歪着了。小枫本来就觉得对不起瑟瑟,她终于松口了,便说她会去的。
永娘高高兴兴地直起了身子,就说我们得准备点礼物,送给赵良娣。小枫觉得赵良娣被自己连累,关了半个月的禁闭,她以前和瑟瑟处得也还叫不错,便选定了小枫最珍爱的来自西州的葡萄酒,作为小枫给瑟瑟道歉的礼物。
这里是对原着小说的改编,原着小说中,是绪娘有孕,瑟瑟大哭大闹,皇后把小枫叫到皇宫里训斥一顿,叫她去安抚赵良娣,小枫才去的。书枫给瑟瑟选的稀罕的礼物是一副高昌进贡的弓箭、两盒玉石棋子、几对抓着玩儿的骨拐,还有摆夷进贡的西番莲酒;后来被永娘换为和阗玉镶金跳脱、赤金点翠步摇、红宝缺月珊瑚钗、螭龙嵌珠项圈、燕脂膏、茉莉粉。
因为原着小说中,没有编剧补写出来的第2世,李承鄞在和小枫成婚之前,并没有重新爱上她,而且,绪娘曾经被李承鄞宠幸而怀有身孕的情节也被删掉了,所以,编剧便把小枫听从皇后的话去探望赵瑟瑟,改编为听从永娘的话。小枫是为了跟瑟瑟致歉才去青鸾殿的,她其实并不想理会已经重新爱上她的李承鄞。
锦儿来禀报太子妃驾临的时候,瑟瑟正在做女红呢。瑟瑟可是传统的中原女子,大家闺秀,从小除了念书习字,还精于针黹刺绣之事。瑟瑟的青鸾殿,一直都放这各色针线,平日里李承鄞不来的时候,瑟瑟也是靠着这些针黹刺绣,打发、消磨时光的。
此处出现细节。1.瑟瑟才进宫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这幅绣品,也只可能是她进宫以后才开始绣的,却已经有模有样了。这一代表着瑟瑟是娴熟于针黹刺绣之术,二就代表着,瑟瑟其实孤寂的时间很多,李承鄞并不是时时处处和她在一处的。
2.瑟瑟绣的这幅绣品,就是后来她送给李承鄞的生日礼物——百花图。这代表着,瑟瑟足足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来给李承鄞准备生日礼物,她绝对是真爱李承鄞,并且是时时处处都把李承鄞放在心上的人——李承鄞来呢,瑟瑟就一心一意地伺候他;李承鄞不来呢,瑟瑟就一心一意地给李承鄞绣生日礼物。(就李承鄞那种人,配得上哪个女人的真心呢?)
瑟瑟听到太子妃来了,赶忙就吩咐锦儿把太子妃迎入青鸾殿正殿,她也赶忙就迎出去了。
这里是编剧对原着小说的改编。1.瑟瑟不曾先去拜见太子妃。书瑟在晋封为良娣的那一天(也就是小枫与李承鄞大婚的第2天),便穿着鞠衣,在众人的簇拥下向书枫行大礼了,只不过,因为隔得远,小枫连瑟瑟的模样都没看清。按理说,瑟瑟作为熟知宫中礼法的女子,应该知道,她解了禁足就理应去拜见太子妃,但是她没有去,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来宠幸她的李承鄞把这一拜见礼给免了,他在捧杀瑟瑟,让大家以为瑟瑟在恃宠而骄。而且,瑟瑟竟然还真的接受了,可知瑟瑟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后来,李承鄞让瑟瑟着太子妃服饰,陪他去浴佛节,瑟瑟也没有拒绝,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2.瑟瑟提前不知道太子妃会来。原着小说中,书枫带着12对宫娥捧着永娘给瑟瑟准备的礼物来探望瑟瑟的时候,瑟瑟是提前知道的,而且早已大开青鸾殿正门,侍立在青鸾殿外。书瑟之所以知道小枫会来,必然是有人提前告知了瑟瑟,这个人只可能是永娘派去的人,李承鄞那时候还没有重新爱上小枫,应该不会管小枫的事。可是电视剧里的瑟瑟提前并不知道太子妃会来,这只能解释为,瑟瑟并不知道承恩殿里的情况,已经爱上小枫的李承鄞,在瑟瑟面前把承恩殿围得的滴水不漏,瑟瑟在与小枫的争斗中,从一开始就落在了下风。
至于永娘为什么没有陪小枫来青鸾殿,为什么没有提前知会赵良娣,应该是为了在太子面前装作小枫来青鸾殿是临时起意,以洗清自己的嫌疑。裴照明明吩咐过她,不准她在太子妃面前说漏了嘴,表露一点点太子对小枫的偏爱,永娘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她只是在劝小枫通过赵良娣向太子示好,小枫并不知道李承鄞暗中关照她的事。
瑟瑟迎出去,拜见了太子妃。只不过,她一没有着鞠衣,二没有对小枫行大礼。她只是轻轻拜了拜太子妃,这只能解释为,瑟瑟之前就和小枫熟识了,她被李承鄞蒙骗,也不把小枫这个没有恩宠的太子妃放在心上,才这么轻轻地拜见了太子妃。
小枫受了瑟瑟的这一礼,笑道,“自从你嫁到东宫,我还没来看过你呢,今天特意来拜会。”小枫因为她连累瑟瑟受罚,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十分羞愧,再加上她之前就和瑟瑟认识,处得还算不错,小枫也一向待人平等,所以,她对瑟瑟非常客气,说她是特地来拜会瑟瑟的。
不过,小枫也没有明说,她是因为她让瑟瑟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才来给瑟瑟送礼、道歉的,这代表了小枫在瑟瑟面前的自尊心,她并不想提及当初瑟瑟因为在新婚夜被宠幸(在小枫眼中,李承鄞一定是在新婚之夜就与瑟瑟有肌肤之亲了)而被罚关禁闭这件事。
瑟瑟赶忙含笑道,“谢过太子妃。”
此时瑟瑟还处于被爱情滋养的状态,她也知道,小枫没有任何恩宠,她是放心得很,得意得很,她以为,在她的设计下,李承鄞与小枫已经彻底决裂了,李承鄞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这委屈还是来自一个依附着他的女人的,李承鄞绝不会忍小枫。所以,瑟瑟在小枫面前非常大方,非常自信。她觉得,她才是和李承鄞心心相印、琴瑟和鸣的女人,小枫只是个外人。
小枫也对瑟瑟露出了绝美的笑靥,她觉得,虽然李承鄞那个人不可理喻,但是李承鄞爱的赵姑娘还是温柔美丽善良大方的,她也是真心把瑟瑟当朋友,于是小枫叫了一声阿渡,让她把酒拿来。阿渡是千般万般地不愿意,但是她还是听从了小枫的命令,把这酒送了上来。
阿渡为什么不愿意呢?我觉得就一个原因,阿渡不是不想给赵良娣送礼,她是舍不得这么好的酒。阿渡知道,小枫是个小酒鬼,最喜欢喝西州贡来的葡萄酒,西州贡来的葡萄酒本来就少,你却选了这个作礼物,送给那个赵良娣,实在是可惜。
瑟瑟是中原的姑娘,她以前没见过西州来的葡萄酒,便问道,“这是?”
李承鄞终于登场了,他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道,“从哪里翻来的烂东西,也好意思拿来送人?!”
李承鄞是以轻蔑的口吻,贬斥了小枫给瑟瑟送来的礼物,理由很简单,他必须先以语言攻击小枫,才能让小枫反唇相讥,他才有借口撵小枫离开青鸾殿,不让瑟瑟得到陷害小枫的机会。
这里出现隐藏情节。1.小枫送来的酒,其实是李承鄞送给小枫的,应该是之前随着小枫收到的那封假书信,李承鄞再以西州给小枫送嫁妆的名义,从西州送给东宫的贡品中,很是挑选了不少李承鄞觉得小枫喜欢、李承鄞觉得小枫需要的东西,送入了承恩殿。之前,小枫就给生病的李承鄞送过葡萄酒制的药,后来,小枫还把葡萄酒埋在梅花树下,李承鄞都知道,因此李承鄞确信,小枫很喜欢这种酒,就特意送了这种酒给自己的挚爱。所以说,李承鄞是假意装作不知道这酒是来自西州的,以掩盖他对小枫的真心。
2.李承鄞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青鸾殿,必然是因为李承鄞在承恩殿和青鸾殿都有自己的眼线,他在丽正殿的时候,听到他的人禀报说小枫去青鸾殿了,便忙忙地跑到青鸾殿来,阻止小枫了,为的就是隔开瑟瑟,保护小枫。
李承鄞说出来的话,正好打断了小枫想向瑟瑟解释这酒是多好多好的话头,她一听是李承鄞来了,还说这种伤人的话,心里就不乐意了,脸色也变了。注意啊,后面的情节中,小枫是真生气,真发怒,李承鄞是假生气,假发怒。
与小枫一脸不耐的脸色相对的,是瑟瑟见到李承鄞来喜笑颜开的脸色。瑟瑟一听是李承鄞来了,都没顾得上李承鄞在说什么,赶忙就露出了笑靥,对自己的挚爱笑脸相对了。
李承鄞假意轻蔑小枫,他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以眼高于顶的架势,冷冷地瞪了小枫一眼。
从这个全景镜头来看,瑟瑟背后还燃着蜡烛,小枫也刚刚由永娘伺候着梳了头,所以说,这应该是早晨。这里再次出现隐藏情节,头一晚,李承鄞并未留宿青鸾殿。
从时间轴上来看,小枫来给瑟瑟送酒,起源于永娘的规劝,而永娘之所以规劝小枫,是由于李承鄞宠幸了瑟瑟。再加上李承鄞头一晚并没有留宿青鸾殿,可以基本断定,李承鄞此时应该只与瑟瑟有过一次肌肤之亲,相对于瑟瑟的肉身给他带来的快乐,李承鄞其实更加看重精神上的东西,他不想勉强自己了,所以,他并没有一直留宿青鸾殿。
这是我必须好好夸一夸李承鄞的地方,就是李承鄞实际上是一个在爱情中,看重精神重于肉身的男人,这也就意味着,后来李承鄞勉强小枫,九成的原因是想坐实他与小枫的夫妻关系,让小枫再也无法离开他的身边,剩下的一成才是他渴望得到小枫的肉身。而且,在他勉强小枫以后,他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他不会食髓知味,再加上小枫因为他的胁迫吓坏了,还不吃不喝,他绝不会做出任何胁迫小枫的事来。事实上是,他连小枫的寝殿门都不进了,只为让小枫觉得安全。
在瞪过小枫一眼以后,李承鄞又缓和了脸色,安抚了在一旁的赵良娣一眼,一副你别怕,我来保护你的架势。
在瞧过赵良娣以后,李承鄞又很快转过了头,他不再轻蔑小枫,而是轻慢小枫。李承鄞知道,小枫最受不了别人误会她,冤枉她,他只要做出一副不相信小枫的姿态来,就能把小枫撵出去。
小枫才不想理本来就不喜欢她的李承鄞呢,她只是冷冷地瞥了故意来挑事的李承鄞一眼,就又转过脸来,含笑对瑟瑟说道,“瑟瑟,这个是我们西州皇城里面,陈酿数年的葡萄酒,最好的!你不要看它长成这个样子,那是因为必须要用泥瓦密封了,才不至于散出酒香。我特意从我的随行嫁妆里面给你拿的。”
小枫是真心想要与瑟瑟结交,真心想要对瑟瑟道歉,她当然要先送上这葡萄酒,再细细地告诉不明就里的瑟瑟,她送这葡萄酒的缘由了。小枫说,这是她们西州最好的葡萄酒,陈酿了好几年呢!很稀罕的。这还是千里迢迢从西州皇城送来的,因为路途遥远,不得不用泥瓦密封,免得散出酒香,你不要觉得它土里土气的才好。小枫还细细地告诉瑟瑟,她是从哪里得的这么好的酒,以打消瑟瑟的顾虑,不要觉得她随便拿点什么来敷衍她。
小枫在跟瑟瑟解释这酒的时候,瑟瑟是一脸的疑惑,她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嘛!一旁的李承鄞则面色不豫地瞧着小枫,他是备受小枫冷落了。怎么,你宁可理瑟瑟,都不理我是不是?!
李承鄞本来就在假意生气,他见小枫对他是一理都不理,却对瑟瑟和颜悦色,便想起小枫以前还在弘文馆送自己酒的时候了。那时候,你对我多好啊!觉得我生病了,还用你最喜欢的葡萄酒煲药给我喝,现在倒好,你恨我恨到这种程度
⑩ 东宫李承鄞装病是第几集
东宫第28集分集剧情介绍 浴佛节小枫私自出宫抱打不平 李承鄞欲揽责害赵瑟瑟再被罚 李承鄞也是被小枫气得口不择言,其实他只是想提前告诉小枫关于浴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