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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鄉愁

發布時間: 2022-07-19 15:54:30

⑴ 冰心的《鄉愁》的內容

主要寫的內容大致:我們都是小孩子,子在一艘船上見面。面對著面笑著談論。有一次月光照著大海上。有種孤獨感。有一次外面大霧。冷靜無聊在故鄉我們是小孩。

答案不一定這個。我的不一定的對,謝謝配合。

⑵ 大家讀完餘光中的鄉愁的感想是什麼

---《鄉愁》有感

余先生回憶起當年寫這首詩時的心境,時光流轉,彷彿近在眼前。他說:「寫《鄉愁》,我用的是孩子的視角,一種近乎童話的天真。我想,做一個詩人應該懷著廣泛的同情。不設防、不世故,好的詩人應該一輩子天真,在這種前提下,所有的比喻都成為可能。」

我對他的話感受很深,在剛剛考上大學要來廣州就讀的那年,我在車上,隔著朦朧的玻璃窗,看著父親母親追著車子的身影,眼淚悄然而下。那時候,我是那麼的真切的體會到從來沒有離開過家的我,今天終於要離開了。明明知道還能回來,但是,原來離開家的感覺竟然是那麼的深沉,就像有千斤重的墜子在拽著我的心,無法拯救自己,無法掙脫那莫名的愁苦......然而,余先生的鄉愁當然遠遠在我之上,那時是上個世紀70年代初,他居住在台北,離開祖國大陸足有20年了,擔心有生之年回鄉無望。他是那麼的驚恐,那麼的害怕在他的有生之年都無法回到祖國,回到自己的故鄉。然而卻又是那麼的彷徨失措,因為他沒有辦法啊!就在這樣一種無限悵惘的情緒下,他把自己的相思、情意寄託在郵票、船票、墳墓、海峽上,因為那是唯一使他與母親、新娘、祖國聯系起來的工具啊,也是他的相思唯一可寄託之處啊!這讓我想起了一首詩,李之儀的《卜運算元》「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在這首詩裡面,長江水就是唯一使男女主人公聯系起來的物,借著著滾滾的長江水,他們彼此之間找到了寄託相思之物,在男女主人公的心裡,其實是有著萬般的無奈,然而卻又那麼的由衷的感謝這唯一能緊密彼此的長江水啊!多麼的讓人心痛,為之惋惜的同時卻又不得不跟著男女主人公一起去感謝、贊美這長江水!相思並不叫人心痛,叫人心痛的偏偏是無處話相思......讀著餘光中的鄉愁,就有一種心痛,揪心的痛,至少我是如此,他用孩子般純真的心寫出了滄桑的惆悵與孤苦,如果你沒有離開過家鄉,那麼,你就永遠不能夠明白,在巧妙文字的背後,其實是一種深沉,一種落葉無法歸根的深沉。

在我看來,欣賞文字不僅僅欣賞它的巧妙,更注重它所帶給人的感受。余先生的詩在乍看之下,讓人佩服它的寓情於物所選的「物」是那麼的工整,巧妙,久久回味之下卻發現巧妙之下涵蓋的是那麼深沉的孤苦與無奈。但是,這又讓我想到了更孤苦更無奈的是「惆悵此情難寄」之人。相比之下,余先生還是幸運的,因為他的相思還找得到可寄託之物,也還有可相思之人。

有點多,自己摘抄吧

⑶ 鄉愁 餘光中 賞析

1、此詩選擇了郵票、船票、墳墓和海峽四個具有象徵性的意象,形象而濃烈地抒發了遊子思念故土的感情。

2、詩人藉助時空的變化來表達對往昔歲月的追憶,抒發內心一種思念親人、眷戀故土、渴望祖國統一的思鄉愛國情懷。

3、作者把無形的鄉愁比喻化為四種事物,可見作者愁思之重。

小時候,作者將鄉愁寄託在給家人的書信里,所以將鄉愁比喻為郵票;

長大後,作者和家人分居兩地,很難與家人相見,於是將鄉愁寄託在回家的船上,所以把鄉愁比喻為船票。

後來,母親去世,作者與母親再也不能見面,於是作者就將愁緒比喻為墳墓。

現在,由於人為的原因,海峽兩岸的同胞不能團聚,作者將自己的鄉愁比喻為台灣海峽,表達了他期盼祖國大同的強烈望。

4、最後一節中,作者在敘述自己思鄉的感情基礎上,將這種情感體驗流露到每一位中國人的心中,將所有海外遊子,港澳台同胞們鄉愁的心聲用一灣淺淺的海峽展現給了祖國同胞,將這種鄉愁的中華民族本性深深地紮根在人們心靈里。

5、詩人的鄉思之愁不是直白地說出來的,而是通過聯想、想像,塑造了四幅生活藝術形象,使之呈現在讀者眼前。作者把對母親、妻子、祖國的思念、眷念之情熔於一爐,表達出渴望親人團聚、國家統一的「中國情結。

(3)訪問鄉愁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10歲的餘光中隨父母輾轉於上海、重慶等地。

22歲時,餘光中隨家人到了台灣,並考取了台灣大學外文系。

雖然專業是外文,餘光中卻對中國傳統文化有濃厚的興趣。他在詩歌、散文、評論、翻譯都有大量著述,而其中成就最傑出的,當屬詩歌。人們評論,他的詩題材廣泛,風格屢變,技巧多姿,融匯了傳統與現代、中國與西方的筆法。因此,他被譽為台灣現代派「十大詩人」之一。

1971年,20多年沒有回過大陸的餘光中思鄉情切,在台北廈門街的舊居內賦詩一首。寫完後,詩人熱淚盈眶,沉吟良久。這,就是後來被海外遊子不斷傳唱的《鄉愁》

⑷ 《鄉愁》賞析

鄉愁是一種綿延在心底的苦,就像愛情在某男某女間的生離死別一樣;鄉愁又是一種偉大的情愫,它佔領了我們心靈中最深邃的部分。
鄉愁是源於對往昔之物的特別緬懷,當夜雨響在耳邊,鄉愁也就如約而至在我們精神的海底。因為每次的歸去來兮,所以我們的鄉愁像西出陽關的旅人,充滿了驀然回首的美感。

我曾為鄉愁的純真浮想連翩,可一首童謠一段故事之後,我卻只能為鄉愁的解構而傷逝。鄉愁不是離我們越來越遠,就是被現代之物改造得面目全非。現實生活是物質的戰場,是沒有硝煙的金錢與道義的較量,是漸漸容不下鄉愁的避難所。精神性情愫的全面潰敗,工具主義的無往而不勝,我們的時代還有人類憩身休閑的後花園嗎?

也許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因此當海峽般的鄉愁被摩登高樓慢慢遮蔽的時候,當血緣般的鄉愁被流行文化一舉稀釋的時侯,當大陸般的鄉愁被感官享樂全盤擊敗的時侯,我們無聊的心底或許已經忘了回家的方向。鄉愁還能成為鄉愁嗎?返身回顧之間,鄉愁曾是一段塵封歷史的精神勾連,故紙堆中驚雷的聲聲訴說,已在川流不滯的文化長河中傳說著「故人、故事、故園」的雋永靈魂。

當落日夕陽帶走了生命中春天的記憶,薄暮的黃昏你還能迎來考古者挖堀史海鉤沉的快樂嗎?

也許鄉愁的解構是一個無奈的現實。當它不成其為藝術品,當它被說成是感情的奢侈,當它已成一段淡漠的回憶,鄉愁的刻骨銘心豈不成了彌天大謊。

事實上,我們也正處在一個沒有鄉愁的物質社會,支撐我們心性的那座精神紀念碑,就在一場沒有暴風雨的災難中轟然傾倒。我們喜愛陌生的城市,我們流連於酒後的街頭,我們欣賞新鮮的演出,我們歡呼青春的流浪。

四海為家、浪跡天涯是多麼美!鄉愁是否只會讓我舉步維艱?更讓我們尷尬的是,回眸中靚麗如花的故園早在漫天的風沙中逝了它的容顏。我們又怎麼可能在久別重逢的最新一次邂逅中,為它驕傲的寫下最真的言辭。

鄉愁被工業文明放逐之後,聊以告慰的情感替代品,只能是機器流水線上製造的後天物質,它有助於身體的肌肉強壯,卻絲毫不問心靈的溫暖與否?現代化的「鄉愁版本」竟然是這么的新潮與另類:鍵盤敲打的「雨夜寄北」以網上傳情的驚鴻一瞥,成就鄉愁的未來時;電話情思的無聊濫觴,以話語的盛宴多餘的傾倒後現代的情感垃圾;支票匯款信用卡的包打天下,以最經濟實惠的功利交換把愛的精神脂肪一口吸干。

鄉愁難道真的只剩下情感空殼,它的後花園還在桃花深處嗎?假如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鄉愁的苦味你就可以放到一邊讓別人自斟自飲嗎?緬懷鄉愁,讓一世情緣唱得美一點再美一點!「相見亦無事,不來常思君」,在遙遠的他鄉總有寂寞的時候,所以我們的筆端,我們的吟唱,我們的沉思,難免有鄉愁滿溢出來的芳香。那時候回不去的故鄉是那麼的可愛,像童年時母親在自己搖籃邊輕吟的那首兒歌。

我們會慢慢的懂得鄉愁是一本歷史的巨著,它送給我們的不僅是沙漠甘泉,也給人間的旅人澆灌上心智的露水。寄願鄉愁伴隨人類思想者的新生而在精神的墳冢中重新復甦,不要再讓我們人類丟失為數不多的幾畝夢田。

第一小節,此時的作者是「少小離家」為讀書,未經世事滄桑,略帶「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感覺,更多的是對母親的依戀;
第二小節,妻子是相約一生共白頭的親人,新娘是自己一生最欣賞的亮麗風景。朗讀時應注意那淡淡的哀愁中的絲絲溫馨和似水的柔情;
第三小節,恰當運用顫音,表達一種如泣如訴的深深的哀傷;
第四小節,文章最後,詩人由個人的悲歡離合升華到家國之思:此時猶如樂曲達到高潮!所以要讀得盪氣回腸,一波三折。特別是最後一句要一字一頓,語調上揚,「在——那——頭」要氣流不斷,讀出激昂慷慨之感。

A、四個時間序詞,代表了詩人四個人生階段。詩人以時間的變化來組詩,四個時間序詞也即概括了詩人的整個人生,也就是濃濃的鄉愁牽動了詩人的一生。
B、小時侯(少年)——母子分離、長大後(青年)——夫妻分離、後來(中年)——母子死別、 現在(老年)——遊子與大陸的分離
C、運用了獨特的比喻,化抽象的、難以捕捉的離愁別緒為具體可感的東西,這是詩歌創作中常用的一種寫作技巧:托物寄情。在許多古典詩歌中,如李煜的《虞美人》中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李白《宣州謝眺樓餞別校書叔雲》中有「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餘光中從親歷的生活中選取了「郵票」、「船票」、「墳墓」、「海峽」四個意象來寄寓情感,這種取象看似平常,卻蘊涵飽滿的詩情:
郵票——母子深情(濃烈) 船票——夫妻恩愛(熱烈)
墳墓——生離死別(悲痛) 海峽——思鄉念國(深沉)
小小的郵票」、「窄窄的船票」、「矮矮的墳墓」、「淺淺的海峽」, 並且用了「一枚、一張、一方、一彎」等量詞,是不是說明餘光中的鄉愁比較淡?
郵票雖小,牽系綿長母子情,船票雖窄,負載重重夫妻情,矮矮的墳墓載不下巨大的悲痛,淺淺的海峽阻礙了無盡的鄉思,落筆雖小,卻詩情飽滿。把鄉愁濃縮於四個面積小程度輕的對象之上,恰恰反襯出詩人內心深處濃烈的思鄉情感。

全詩以時間的變化組詩,以空間上的阻隔作為這四個階段共同的特徵,詩情層層推進升華,最後將鄉愁上升到民族和國家的角度

⑸ 摘抄《鄉愁》,並寫上批註

鄉愁
餘光中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里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我慢慢意識到,我的鄉愁應該是對包括地理、歷史和文化在內的整個中國的眷戀……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鶴發童顏的餘光中在接受來自祖國大陸的記者采訪時,又一次忘情地吟唱起他作於30年前的《鄉愁》。

由於餘光中15年前從香港返台後「背棄台北」而「轉居高雄」,記者初抵台北欲尋訪這位名播兩岸的詩人的計劃受到困擾。幸好報載他要到台北出席一個文學翻譯界的筆會,我們相約於他,沒想到詩人竟爽快地答應了。

采訪自然是從他的創作談起,而「鄉愁」又是雙方共同的話題,餘光中告訴記者,中央電視台剛剛與他談妥,將他的詩作《鄉愁》譜曲後作為電視系列片《閩南名流世家》的主題曲,這部電視片講述的是鄭成功後人在海峽兩岸生活的情況。

■「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成就之高一時無兩」

餘光中祖籍福建永春,1949年離開大陸,3年後畢業於台灣大學外文系,先後在數所大學任教,創作,也曾到美國和香港求學、工作。目前在高雄「國立中山大學」任教。已出版詩集、散文、評論和譯著40餘種,他自稱是「文學創作上的多妻主義者」。文學大師梁實秋評價他「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成就之高一時無兩」。

「從21歲負笈漂泊台島,到小樓孤燈下懷鄉的呢喃,直到往來於兩岸間的探親、觀光、交流,縈繞在我心頭的仍舊是揮之不去的鄉愁。」談到作品中永恆的懷鄉情結和心路歷程時他說,「不過我慢慢意識到,我的鄉愁現應該是對包括地理、歷史和文化在內的整個中國的眷戀。」

60年代起餘光中創作了不少懷鄉詩,其中便有人們爭誦一時的「當我死時,葬我在長江與黃河之間,白發蓋著黑土,在最美最母親的國土。」回憶起70年代初創作《鄉愁》時的情景,餘光中時而低首沉思,時而抬頭遠眺,似乎又在感念著當時的憂傷氛圍。他說:「隨著日子的流失愈多,我的懷鄉之情便日重,在離開大陸整整20年的時候,我在台北廈門街的舊居內一揮而就,僅用了20分鍾便寫出了《鄉愁》。」

餘光中說,這首詩是「蠻寫實的」:小時候上寄宿學校,要與媽媽通信;婚後赴美讀書,坐輪船返台;後來母親去世,永失母愛。詩的前三句思念的都是女性,到最後一句我想到了大陸這個「大母親」,於是意境和思路便豁然開朗,就有了「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一句。

餘光中在南京生活了近10年,紫金山風光、夫子廟雅韻早已滲入他的血脈;抗戰中輾轉於重慶讀書,嘉陵江水、巴山野風又一次將他浸潤。「我慶幸自己在離開大陸時已經21歲。我受過傳統《四書》、《五經》的教育,也受到了五四新文學的熏陶,中華文化已植根於心中。」餘光中說,「如果鄉愁只有純粹的距離而沒有滄桑,這種鄉愁是單薄的。」

《鄉愁》是台灣同胞、更是全體中國人共有的思鄉曲,隨後,台灣歌手楊弦將餘光中的《鄉愁》、《鄉愁四韻》、《民歌》等8首詩譜曲傳唱,並為大陸同胞所喜愛。餘光中說:「給《鄉愁四韻》和《鄉愁》譜曲的音樂家不下半打,80多歲的王洛賓譜曲後曾自己邊舞邊唱,十分感人。詩比人先回鄉,該是詩人最大的安慰。」

■「掉頭一去是風吹黑發,回首再來已雪滿白頭」

1992年,餘光中43年後再次踏上大陸的土地。談到這次對北京的訪問,餘光中說:「我的鄉愁從此由浪漫階段進入現實時期。我大陸之行的心情相當復雜,恍若夢中,我在北京登長城、游故宮,被兩岸同胞的親情所感染,寫了不少詩作,盡情抒解懷鄉之愁,因為原來並未到過北京,所以首次回大陸,鄉愁並沒有一種很對應的感覺和體驗。」

自此以後,餘光中往返大陸七八次,他回到了福建家鄉,到了南京、湖南等地,在南京尋訪金陵大學故地,在武漢遍聞滿山丹桂,探親訪友,與大陸學子對談,對大陸自然多了一層感知和了解。

他說:「初到大陸,所見所聞,令我興奮不已。但我也看到洞庭湖變小了,蘇州的小橋流水被污染了,這些讓我也產生些許失望。但此後去大陸多次,那裡的變化之快讓我驚異和興奮。」在四川,作家流沙河贈他一把摺扇,問他是否樂不思蜀,他揮毫題字:思蜀而不樂。翰墨間仍飄出了淡淡的鄉愁。

他說:「玄武湖,紫金山都變了,但大學原來的校舍我還能認得出來。我接觸了許多人,他們的精神面貌和生活水平都不錯。尤其是大陸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一心一意搞建設,魄力很大,又很踏實。」

餘光中說,在大陸的游歷也使他越來越發現,他的鄉愁是對中華民族的眷戀與深情。「我後來在台灣寫了很多詩,一會兒寫李廣、王昭君,一會兒寫屈原、李白,一會兒寫荊軻刺秦、誇父逐日。我突然意識到,這些都是我深厚『中國情結』的表現。」

他說:「我在大陸大學演講時朗誦我的詩《民歌》,『傳說北方有的民歌,只有黃河的肺活量才能歌唱,從青海到黃海,風也聽見,沙也聽見』,在場的學生和我一同應和,慷慨激昂,這就是我們的民族感情。」

抗戰時期,餘光中隨母親逃出南京,日軍在後面追趕,他們幸得脫險,後來輾轉越南到了重慶。日軍大肆轟炸重慶時,上千同胞受難,餘光中幸好躲在重慶郊區。談起這些浩劫,餘光中說:「這些都激發起我作為中國人的民族感情。那時候,我感受到了中華民族同仇敵愾的豪情,只要唱起『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萬里長城萬里長』,都會不禁淚流滿面。前幾年在東北訪問時,青年時的歌謠仍縈繞著我。於是寫下了『關外的長風吹著海外的白發,飄飄,像路邊千里的白楊』的詩句。」

餘光中承認,他的詩歌在赴美期間受到了當時流行的搖滾樂的影響,比較注意節奏,因此也容易被作曲家看中譜曲,但他仍以「藍墨水的上游是黃河」來表明他的文化傳承中受中國文化的影響。他說,盡管他在美國上過學,詩文中也受一些西方東西的影響,但不變的是中國文化的遺韻和對中華民族的懷思。他的作品深受《詩經》的影響,也學習過臧克家、徐志摩、郭沫若、錢鍾書的作品。他說:「我以身為中國人自豪,更以能使用中文為幸。」

■「燒我成灰,我的漢魂唐魄仍然縈繞著那片厚土」

餘光中曾在文章中寫道:「燒我成灰,我的漢魂唐魄仍然縈繞著那片厚土。那無窮無盡的故國,四海漂泊的龍族叫她做大陸,壯士登高叫她做九州,英雄落難叫她做江湖。」他說:「這許多年來,我所以在詩中狂呼著、低囈著中國,無非是一念耿耿為自己喊魂。」

在他的文章中,提到大陸是母親,台灣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歐洲是外遇。

他說,中國文化對所有的「龍族」都有著無法擺脫和割捨的影響。談到台灣一些人企圖割裂兩岸的文化聯系,他說:「吃飯要用筷子,過端午節,過中秋節,能改得掉嗎?大家所信仰的媽祖,不也是從大陸來的?余秋雨等大陸文化學者到台灣演講引起轟動,不都說明中華文化是一脈相傳的?」

餘光中的妻子是他的表妹,江蘇人,有著女性知識分子的韻味和氣息。重慶時期,兩人青梅竹馬。他們至今都保留著一個特色,那就是在家的時候講四川話。有次餘光中到四川大學演講,他徵求校方,既然到了四川,是否就用四川話演講,後來校方告訴他學生來自全國各地,「就用普通話吧」,餘光中因此沒能有機會顯示他講四川話的才能。

從香港返台後,餘光中為躲避繁瑣的事務和各種交際,一直定居在高雄,在「國立中山大學」任教,盡管年過七旬,但精神矍鑠,幽默健談,不失赤子之心。他每天堅持工作,上課、創作、編書,樂此不疲。他的近作不時被大陸報刊轉載,一些大陸出版社要出他的作品集,他便不辭辛苦親自校對。

「國立中山大學」環境優美,緊鄰壽山風景區,南邊是世界排名第四的貨運港口高雄港,正西是西子灣,他的辦公室就在面海的半山腰。餘光中面海低語:「在台北時辦公室也靠海,不過是靠著台灣東海岸,我看著太平洋有什麼意思,看美國有什麼意思。這也許是天意,現在我憑窗而立,便可直視海峽西面,盡管身在台灣,我可以眺望對面的香港,可以一生守望著我的大陸。」

⑹ 誰知道有關鄉愁的現代文

鄉愁

葉靈鳳

《白葉雜記》之十五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在與同年的朋友的哄然的談笑中,能使我突然啞了口不開或悄悄地避走去的,除了那能觸起我個人的悲懷的話以外,便是提到回家的事了。每提到了『家』,我總止不住黯然有感,不敢再談下去。並不是故園寥落,不堪回首,也不是蜀道難行,有家歸未得。家園是雍雍穆穆,依舊保持著世家的風度;假若立意回家,而遙遙長途,也只消一列征車,指日可達。然而我總不敢聽到旁人說起家中的事,我也從沒有回過家鄉。我之所以不願回家,我是為……寫到此地,突然聽見前面我的朋友的妹妹喊「母親」的聲音,我是什麼也不敢再寫下去。長夏多閑,同居的四位朋友,一位是有家在此,兩位是已經回去,一位也預備待日起程。在這樣的情景中,任是聽過了多少遍春暮鳥啼,經過了多少次勁疾的西風都木然無感的我,到此也不得不怦然心動了。我近日不知怎樣,突然思家,起了鄉愁。何況我抽屜中還疊著兩封老父催歸的家信。信上說:父母老矣,倚閭甚殷,至望吾兒此夏能抽暇一行。須知君子務本,綱倫為重,吾兒置堂上於不顧,長年在外,縱學得滿腹經綸,又奚益耶?余為此言,意非責兒。蓋期念情深,遂不覺言之切矣。此函到後,至望吾兒乘暑假之閑,歸家一行,勿再使老父……我確是心動了。按理我接到這樣的信後,任是有怎樣不能分身的事務,也必要勉力一行了,然而當我看了信後,我卻悄悄地嘆了一口氣,忍住眼淚,將信重放在袋中,又低頭讀我未完的書了。我是每日在思家,然而總不想真的回去。一定有人在罵我怪僻了。是的,我確是不該,我領受一切的責訓。然而我自己終不明白,我自己這矛盾的心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一面在想家,一面又不肯回去。這尤其是在與大眾談笑的時候,我偶然聽到他們提起家裡的事,我想起我也是有家的人,我正是被倚閭的期待著早日歸來的遊子,我真有一種極渴烈依戀家庭生活的心,然而待我真的想挾起一兩冊書作歸計的時候,我又在越趄中將什麼都消滅了。便是這樣,在這樣矛盾的心理中,逝水的光陰無一刻的停留,我已三年未歸家了。每同朋友閑談,談到故鄉,我總是驕傲地誇耀我的故鄉是怎樣被稱為「龍蟠虎踞,鎖鎮江南」,然而當一提到家裡的事,我卻只會啞然無言的走開了。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怎樣會變成了這樣。是三年飄泊,書劍無成,無顏歸見家園父老?還是燕然未勒,錦衣未就,不甘這樣默默地言旋?一陣夜風,吹散了桌上凌亂的稿箋,給了我說明我對於這些疑問的否認。然而,我究竟為什麼呢?

我轉眼望望老父的來書,我真願抬頭高聲回答這發問者:「一點也不為什麼,我明日就回去了。」我真應該這樣決定。但是我知道,明日踏上了征車欣然回去的卻正是我的朋友。我是依然……早幾日讀Loti的「The romance of a spahi」,讀到這位兵士在渴望家鄉的時期中,得到了可以回去的權利,卻突然甘心與旁人調換,讓了人家回去,自己依舊在荒酷的沙漠中作還鄉的沉夢。我讀到此地,不覺怵然驚起,難道這兵士別有存心的舉動也染到了我的身上?我之不願回家,是為了怕將懷鄉的美夢撕破?是為了不願使實現的感受將飄渺的情懷破壞?啊啊!我低眼看了看桌上半展的信箋,我怎麼也不忍心敢講出這樣自私的話。我只好推說職務忙碌了。同居的四人此時都已在飲著天倫的樂懷,只有三年沒有歸過家的我,依舊在燈下,在老父催歸的信旁,執筆寫這一段「鄉愁」。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任是怎樣經過百戰的英雄,正不必再聽鵑聲暮笛,也禁不住潸然要動歸思了。然而我知道,假若我真的將車票購好握在乎里的時候,我定是又是另一種的心情,於是我終於只好忍住已經要滴下的眼淚。假若此時能有個足以征服我全部的人在我身旁,強迫著我登車,我或可戰勝我自己的神秘。然而能征服我的人此時正被旁人征服了不能來我身旁,我只好什麼也不敢再寫了。

一九二六年七月二十二日夜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里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鄉愁 作者餘光中,台灣當代著名詩人、散文家和詩歌評論家。1928年出生於南京,1950年去台灣。由於特殊的政治原因,大陸和台灣長期阻隔,而詩人又經常流浪於海外,游於思鄉之情,是他的詩歌作品中的重要內容。對此,他在一篇散文中曾不乏風趣幽默地說:「大陸是母親,台灣是老婆,香港是情人,美國是外遇。」

:《剪不斷的鄉愁》

一、鄉愁

去年年底,「開放大陸探親」的消息公布了。

這消息像一股溫泉,乍然間從我心深處涌現,然後躥升到我四肢百脈,躥升到我的眼 眶。我簡直無法描述那一瞬間的感動。我心底有個聲音在喊著:

「三十九年!三十九年有多少月?多少天?三十九年積壓了多少鄉愁。如今,可以把 這些鄉愁勾銷了嗎?」

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是,陸陸續續有人回鄉探親了!這居然成了事實!我太興奮了 ,和鑫濤計劃著,我們也該去大陸探親了,鑫濤去紅十字會辦手續,回來說:

「需要填三等親的親人名字和地址!」

一時間,我們兩個都弄不清「三等親」包括尋些人,以及我們是否有這項「資格」。 激動中,我沖口而出:

「故國的山,故國的水,故國的大地泥土,和我們算是幾等親?我們要探的親,不止 是『人』呀!」

不過,我畢竟不需擔憂,因為我和鑫濤分別都有舅舅姨媽在大陸,所以,我們很順利 地辦好了探親護照。拿到護照的那一晚,我就失眠了。腦子里奔流著黃河,奔流著長江。 不止長江黃河,還聳立著五嶽和長城!鑫濤見我如此興奮,忍不住提醒我說:「大家都說 大陸的生活很苦,旅行也不像想像中那麼方便,至於親人,經過三十九年的隔閡,可能已 經相見不相識,這些,你都考慮過嗎?」考慮?我實在沒有認真去考慮過。我只覺得鄉愁 像一張大網,已把我牢牢地網住。而且,當行期越來越近,我的鄉愁就越來越深。我想, 我這個人和別人是不大相同的。我有個朋友告訴我:「我也離開大陸三十九年,但是,我 不覺得我有什麼鄉愁!」這句話使我太驚奇了,我總認為,鄉愁對於遊子,就像一切人類 的基本感情一樣,是與生俱來的。不過,有的人來得強烈,有的人比較淡然。我,大概生 來就屬於感情強烈的一型。連我的「鄉愁」,也比別人多幾分!

計劃回大陸的行程時,鑫濤問我:

「你到底要去哪些地方啊?第一站,是不是你的故鄉湖南呢?」我祖籍湖南,生在四 川。童年,是個多災多難的時代,是個顛沛流離的時代,童年的足跡,曾跋涉過大陸許多 的省份。如今,再整理我這份千頭萬緒的鄉愁時,竟不知那愁緒的頂端究竟在何處?是湖 南?是四川?是長江?是黃河?是絲綢之路,還是故宮北海?沉吟中,這才明白,我的鄉 愁不在大陸的任何一點上,而在大陸那整片的土地上!

「可是,你沒有時間走遍大陸整片的土地啊!」鑫濤說:「我們排來排去,只可能去 四十天!」

將近四十年的鄉愁,卻要用四十天來彌補。可能嗎?不可能的!人們必須放棄許多地 方。湖南,湖南的親人多已離散,家園中可能面目全非,不知怎的,我最怕面對的,竟是 故鄉湖南,這才了解古人「近鄉情怯」的感覺。當我把這感覺告訴鑫濤時,他脫口而出地 說:

「這也是我不敢回上海的原因!」

於是,我們把行程的第一站定在北京。北京,那兒是我父母相識相戀和結婚的地方, 那兒是我祖母和外祖父母居住及去世的地方,那兒,是我歷史課本上一再重復的地方,那 兒,也是我在小說中、故事中所熟讀的地方!那兒有「故都春夢」,有「京華煙雲」!還 有我那不成熟的——「六個夢」!

於是,我們動身;經香港,去北京。

二、出發前——香港

我和鑫濤這次的大陸行,除了我們兩個人以外,還有鑫濤的妹妹初霞,和妹夫承賚。

初霞與承賚定居香港,在過去幾年中,他們已經回大陸探親了好多次。對於大陸,他 們是識途老馬,經驗豐富。當他們知道我們要去大陸時,立刻熱心地幫我們排路線、訂車 票、買船票(我們要乘船看三峽,所以要買船票)、訂旅館……並決定陪同我們一起去。 有初霞夫婦同行,我確實安心多了!畢意,大陸是個已闊別三十九年的地方!這時間的差 距,造成心理上的許多壓力。大陸對於我,感覺上那麼親切,實際上卻那麼陌生。

初霞比我略長兩三歲,熱情、率直、思想周到,又很喜歡幫助別人。在她眼中,我是 非常嬌弱的,所以,她對我真是體貼入微。我們一到香港,她就忙忙碌碌地幫我跑中國旅 行社,幫我辦簽證,幫我辦各種手續。我什麼事都不用做,只是在旅館中幻想北京、幻想 長城、幻想三峽……直到出發去北京前一天,初霞對我說:

「有件事我不能幫你做,現在大陸肝炎很流行,你一定要去打一針增加抵抗力的針葯 !」

我去打了針,醫生和針葯都是初霞安排好了的。

當然,初霞還幫我准備了許多東西,例如各種葯品、酒精、葯棉、塑膠針筒、筷子、 刀子、化妝紙……連運動衣和運動褲都幫我買了,最奇怪的是,她還為我們四個人,准備 了四個「奶瓶」!怕我笑她,她振振有辭地對我說:

「我們這一路又是飛機,又是火車,又是船,由北到南,要走上好幾千里,路上不帶 水瓶是行的,但是,玻璃瓶太重,又不保溫,帶杯子也很麻煩,想來想去,只有奶瓶最合 適,又輕巧、又保溫。沖了咖啡,還可以搖呢!」

說得很有理。但是。鑫濤居然尷尷尬尬地回了一句:

「賢妹所說甚是。不過,我……不會用奶嘴!」

此語一出,初霞笑得岔了氣,笑完了,才瞪大眼睛說:

「誰要你用奶嘴?只要湊著瓶口喝就行了!」

我對初霞想得出用「奶瓶」代替「水壺」,十分佩服,不過,總覺得這么大的人用奶 瓶喝水,有點「那個」。初霞看出我的猶豫,在動身前,又用布給奶瓶做了四件「衣服」 ,使它們看不出是「奶瓶」,硬塞了兩個到我的箱子里。

我們的行裝十分驚人。出發時是四月初,預計四月八日抵北京,據說,此時的北京, 春寒料峭,氣溫有時只有四五度。所以,我們帶足了冬衣。又因為預計要坐長程火車,初 霞怕車上的棉被不幹凈,要我從台北帶了四個登山用的睡袋來。最絕的還是鑫濤,他看了 許多有關大陸旅行的報道之後,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帶我自己的枕頭去!」

天哪!他那個枕頭又厚又大!放滿了一口箱子。他堅持沒有自己的枕頭,會睡不著覺 ,我只得依著他帶了枕頭。當我看到初霞准備奶瓶時,才真感覺出他們是兄妹!各有奇招 。

在香港停留的三天里,幾乎每晚都有餐敘,席間,各路朋友,對我的「大陸行」,都 給了許多「忠告」。這時,我對大陸的心態,是非常復雜的。有思念,有好奇,有期望, 也有害怕。我真怕那個已經隔離了三十九年的河山不再美好,也怕故國的人失去了溫馨和 熱情。我的鄉愁和期望越大,我的害怕和矛盾也越多。此時此刻,真希望聽到一些鼓勵的 話。偏偏就有那麼多人,對我此行不太樂觀:

「什麼?」一人朋支說:「你要去三峽坐船?你慘了!趕快准備暈船葯!」「大陸的 廁所不能上,你當心害膀胱炎!」

「什麼?你要去乘民航機?我告訴你,飛機里會有雲飄進來!」「而且,飛機里沒有 空調,他們會發給你一把扇子!」

「你還是坐火車吧!」一位「識途老馬」說:「飛機比火車慢,因為它永遠誤點,二 十幾小時的火車到了終點,飛機還在起點沒起飛呢!」「你預計去多少天?四十天?你起 碼有十天在為你的車標、船票、飛機票辦手續,還有十天訂不到旅館!」

聽起來實在不妙。到了起程前一天,老吳請客,有位剛去過大陸的作家也來了,一聽 我們要去四十天,立刻點點頭,從容不迫地說:「和我一樣,我也預計停留四十天!」

「結果呢?我和初霞幾乎異口同聲地嚷出來。

「結果我去了七天就「逃」回來了!」

「為什麼?」鑫濤和承賚趕快追問。

「因為沒有東西吃啊!」那位作家揚著眉毛說:「飯店進去晚了,就不給東西吃,進 去早了,也不給東西吃,好不容易守時進去了,那東西根本不能吃啊?」作家拍拍鑫濤的 肩,好意地叮囑:「帶點巧克力去,萬一營養不良,可以啃啃巧克力充飢!」幾句話說得 我、鑫濤、初霞、承賚臉色都不大好看。老吳本來也想和我們一起去的,此時毅然抽身, 打了退堂鼓。並且看看我說:「我猜,你們去個二十天,就會回來了!四十天,是絕對不 可能的!瓊瑤吃不了苦!」

一句話惹翻了我!怎麼專指名說我不能吃苦呢?何況,這趟「探親」之旅,根本就不 是去「享受」,而是想去找尋一些失落的東西,一些在我心靈深處悸動的東西……這情懷 無法讓老吳明白,我只簡單地說了句:「老吳,我跟你打個賭!」

「賭什麼?」老吳問。「四萬港幣,我們四個人,誰早回來,就輸你一萬港幣,否則 ,你輸給我們四萬港幣。」

老吳有點沉吟,看我一股堅定相,他失了了把握,終於,他笑笑說:「我們賭四個金 戒指吧!」

「一言為定!」我們四個人說。

結束了那餐會之後,鑫濤問我:

「你為什麼有這么大把握,說你能停留四十天?我記得,我們每次去歐洲或美國旅行 ,你總是提前鬧回家的!」

「這次不同。」我熱切地說:「這次不是去歐洲或美國,這次是去我們自己的國家, 看我們離散的親人,吃我們自己的食物,講我們自己的語言,走我們自己的土地。我會帶 著一顆包容的心回去。我的心裡充滿了愛,這份愛——會讓我肯吃苦。畢竟,我不是為了 追求物質享受而計劃這趟旅程的!」

鑫濤點頭,他是完全了解我這種心情的。但是,我望著初霞,心裡卻有點迷惑。如果 大家所言非虛,已有多次「大陸之行」的初霞,怎麼也肯跟著我打賭。當我問她時,她卻 說:「我以前只去過上海和北京,至於你們要去的武漢,三峽、重慶、成都、昆明、桂林 ……我統統沒去過!會不會吃苦,我也不知道。要走這么多地方,總要帶點冒險精神吧! 你敢冒險,我就捨命陪君子!」糟糕!原來我們的「導游」什麼地方都沒去過!我真有些 擔心了!正猶豫中,初霞拍拍我,一臉樂觀地說:

「別著急,我們有楊潔啊!」

楊潔?這名字我已從初霞口中聽過許多次,因為我們這次返大陸,不希望被官方接待 ,初霞就對我說,她有好友楊潔在北京,可以安排我們的一切。我聽了也就忘了,對這位 楊潔並不太注意,此時,非弄弄清楚楊潔是何方神聖了,我才問出口,初霞就大聲說:

「你連楊潔都不知道?她是「女籃五號」啊!」

「什麼『女籃五號』?」我更糊塗了。

「哇!」初霞快暈倒了:「你居然不知道『女籃五號』!大陸拍過一部電影,電影名 字就叫「女籃五號」!

我還是不懂。三十九年的隔閡,大陸的人與事,距我都有十萬八千里!承賚看我一頭 霧水的樣子,對我重重地點了兩下頭,堅定地說:「反正,你放心好了,我們有楊潔!」

我能不放心嗎?唔,那楊潔,看來必定是個「人物」!

三、北京機 場與楊潔

飛機從香港啟德機場掠空而起,我的心跳就加快了速度。怎樣也無法相信,我在飛往 「北京」!從機艙的窗口往下看,層雲的下方,是朦朧一片的、綿亘不斷的土地。我深呼 吸著,覺得這一片綿亘的大地,和我有那樣悠久深刻的關系,那大片土,孕育了多少的「 中國人」!不論這些人散居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他永遠都是這片大地的子女兒孫…… 想到這兒,我的血就熱了,我的眼眶就濕了!這么些年來,我寫了許多戀愛故事,卻沒有 任何一個故事像這片綿亘的土地,這么深刻地撞擊著我的心!在飛機上忽憂忽喜地想著, 也依稀回憶著一九四九年離開大陸情景,十一歲的我,跟著父母,由湘桂鐵路,到廣州, 到台灣,從此一別,居然就這么長久的歲月!我腦海中反復著古人的詩句,但句中卻已經 必須改一個字了: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已』改鬢毛衰。」

我離開湖南時,說的是四川話。現在,我說的是略帶南方音的國語,鄉音,我甚至不 知道,我的鄉音是怎樣的?小時候,我的語言是復雜的,為了適應環境,我說過四川話, 說過湖南話,說過上海話,說過北京話……如今,已演變成我目前唯一會說的「國語」了 。

我正胡思亂想著,飛機已開始下降,播音員報出目前正往北京機場降落,我睜大眼睛 ,努力地去看「北京」,心跳得更快了,我不知道,當第一腳踩上北京的土地時,我會有 怎樣的感覺!北京,三十九年來,它是歷史課本里的名字,是地圖上的一個小圓點,是我 心中一個遙遠的夢!但是……我卻終於要踩上這塊土地了!

飛機終於降落了。我看鑫濤,他正看我。我們之間的默契已深,兩人都隱在深深的感 動里。初霞承賚已多次來北京,自然不會像我們兩個這樣激動,初霞輕快地說:

「好快啊,三小時就到了!」

三小時,原來香港至北京,只需三小時。這咫尺天涯,卻經過了三十九年,才能飛渡 !我滿懷感慨,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承賚看看我,忽然說:

「你最好准備一下,說不定機場有記者!」

有記者?我的心頓時亂如麻,我並沒有準備見記者,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頭的酸 甜苦辣,更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說清的。我正恍惚著,飛機已停穩,我跟著人群,就這樣迷 迷糊糊地下了飛機,一腳踏上了故國的土地!

踩上北京的土地,悸動的是心靈,那土地就是土地!抬頭走入機場大廳,一樣要經過 海關人員驗護照、蓋章,大家正預備排隊,有位海關人員說:

「走這邊,我單獨給你們辦!」

是楊潔的安排吧!我模糊地想著。從下機那一剎那起,我的神志就不太清楚。太久的 期盼一旦成為事實,人就有些昏昏沉沉。手續辦完,我們走出海關,驀然間,一大群人對 我們沖了過來,首先,有三位老太太,白發蕭蕭的,沖過來就抓住了鑫濤的手,哭著叫出 來:

「二弟呀!二弟!」鑫濤整個人傻掉了,他在北京並無親人。我腦中一轉,已大致明 白過來,我拉住一位老太太說:

「你大概認錯人了,她姓平!你要找的人是誰?」

三位老太太一怔,才知道接錯了人,立刻又哭著往人群中搜尋去了。鑫濤被這樣一攪 和,看來更加迷惑了。就在此時,人群像潮水般湧向我,一位年輕的女記者拉住我,興奮 地嚷著:「你是不是瓊瑤?我們在機場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

我點頭。這一下不得了。我在幾秒鍾內,就被人群包圍住了。閃光燈一直對我閃個不 停。耳邊響著各種各樣的「京片子」,十分悅耳,十分動人。有的問我到北京的感想,有 的問我要停留多久,有的問我這是第幾次來北京,有的問我知不知道我在大陸的「知名度 」……我根本來不及回答任何問題,就又有許多人拿著大陸出版的我的小說,請我簽字, 我只得走往一張櫃台,去給那些讀者或記者簽字,可是,這樣一來,更不得了,人似乎越 來越多了,我幾乎無法脫身了。就在此時,我忽然聽到一聲巨吼,聲如洪鍾,十分驚人:

「各位讓開!要訪問要簽字,都等明天再說!現在車子在門外等!」隨著這聲巨吼, 我看過去,只見一位身高約一八○公分的女巨人,長手長腳,大踏步地「沖」進人群,一 面沖、一面用雙手往兩邊分,就把人群「分」開了,她筆直地走向我,對我也大聲地下了 聲命令:

「不再再簽名了!你簽不完的!」

一位女記者請求地看著我,直往我手中塞紙條:

「請為我們的報紙寫兩句話吧!一句話也可以!」

盛情難卻呀!這些在機場上等候了我好久的記者讀者們,我心不忍,低下頭又去寫字 。才寫完,另一本書又塞了過來,我正預備簽最後一個名字,只覺得身子一輕,腳已離地 ,老天!那位「女巨人」把我像拎小雞般拎了起來,不由分說地一路拉出機場大廳。在我 意識還沒恢復之前,我就被塞進一輛小汽車,再一看,鑫濤、承賚、初霞都在車上等我。 車門「砰」的關上,女巨人這才從車窗外伸出一隻巨靈之掌給我,對我大聲說:「我是楊 潔!」我愕然地伸出手去,要和楊潔握手,誰知她等不及握手,這手就抽回去了。只聽到 這只手在車頂上「砰」的一敲,那洪鍾般的嗓子大吼了一句:

「開車!」車子尚未開動,一張年輕的、美麗的女孩的臉又急急湊向窗口,我看到一 對亮麗的大眼睛,一雙烏黑的發辮垂在胸前,未施脂粉的臉龐清秀動人,好一位北國姑娘 !我心中贊美。同時,我的心中為海峽這端的同胞而顫動了。那小女死命攀著車窗,對我 請求地說:

「我能訪問你嗎?我是××報記者!」

我來不及答話,楊潔一連串地敲車頂:

「開車!開車!開車!」

那少女眼看訪問不成,眼中流露著失望。我心中一陣激盪——為這些熱情的歡迎而激 盪,也是初到北京的激盪——

我拉住那少女的手,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真心的悄悄話:

「我到北京的第一個印象,北方的女孩也美麗,例如你!」

我鬆手,車子絕塵而去。

我回頭向車窗外望,那少女臉紅紅的,佇立在北京特有的風沙中。我心中好生歉然, 對那機場所有沒有跟我接觸到的人,都感到歉然。車子走了好長一段,我回頭,那小女還 佇立在街頭,對我遙遙揮手——十天以後,我終於在北京飯里,接受了她的訪問,她的名 字叫應紅。

⑺ 記住鄉愁訪問蘇用發

《記住鄉愁》是由中共中央宣傳部、住房和城鄉建設部、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國家文物局聯合發起,中央電視台中文國際頻道組織拍攝的大型紀錄片。2015年1月1日起在中央電視台中文國際頻道播出,採取季播方式,第一季從1月1日至3月4日播出60集[1] ;紀錄頻道(CCTV9)重播,綜合頻道(CCTV1)精選部分節目進行展播。中國全國各省級衛視及地面頻道也安排播出。該紀錄片以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宗旨,以傳統村落為載體,以生活化的故事為依託,以鄉愁為情感基礎,以優秀的傳統文化為核心[2] 。展現傳統村落的自然環境、人文景觀、民風民俗、鄉土之物、文化積淀等,梳理傳統村落的歷史發展脈絡 。,聚焦海內外華人記憶中的鄉愁,深入挖掘和闡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價值。

⑻ 誰有有關餘光中《鄉愁》賞析

我慢慢意識到,我的鄉愁應該是對包括地理、歷史和文化在內的整個中國的眷戀……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鶴發童顏的餘光中在接受來自祖國大陸的記者采訪時,又一次忘情地吟唱起他作於30年前的《鄉愁》。

由於餘光中15年前從香港返台後「背棄台北」而「轉居高雄」,記者初抵台北欲尋訪這位名播兩岸的詩人的計劃受到困擾。幸好報載他要到台北出席一個文學翻譯界的筆會,我們相約於他,沒想到詩人竟爽快地答應了。

采訪自然是從他的創作談起,而「鄉愁」又是雙方共同的話題,餘光中告訴記者,中央電視台剛剛與他談妥,將他的詩作《鄉愁》譜曲後作為電視系列片《閩南名流世家》的主題曲,這部電視片講述的是鄭成功後人在海峽兩岸生活的情況。

■「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成就之高一時無兩」

餘光中祖籍福建永春,1949年離開大陸,3年後畢業於台灣大學外文系,先後在數所大學任教,創作,也曾到美國和香港求學、工作。目前在高雄「國立中山大學」任教。已出版詩集、散文、評論和譯著40餘種,他自稱是「文學創作上的多妻主義者」。文學大師梁實秋評價他「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成就之高一時無兩」。

「從21歲負笈漂泊台島,到小樓孤燈下懷鄉的呢喃,直到往來於兩岸間的探親、觀光、交流,縈繞在我心頭的仍舊是揮之不去的鄉愁。」談到作品中永恆的懷鄉情結和心路歷程時他說,「不過我慢慢意識到,我的鄉愁現應該是對包括地理、歷史和文化在內的整個中國的眷戀。」

60年代起餘光中創作了不少懷鄉詩,其中便有人們爭誦一時的「當我死時,葬我在長江與黃河之間,白發蓋著黑土,在最美最母親的國土。」回憶起70年代初創作《鄉愁》時的情景,餘光中時而低首沉思,時而抬頭遠眺,似乎又在感念著當時的憂傷氛圍。他說:「隨著日子的流失愈多,我的懷鄉之情便日重,在離開大陸整整20年的時候,我在台北廈門街的舊居內一揮而就,僅用了20分鍾便寫出了《鄉愁》。」

餘光中說,這首詩是「蠻寫實的」:小時候上寄宿學校,要與媽媽通信;婚後赴美讀書,坐輪船返台;後來母親去世,永失母愛。詩的前三句思念的都是女性,到最後一句我想到了大陸這個「大母親」,於是意境和思路便豁然開朗,就有了「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一句。

餘光中在南京生活了近10年,紫金山風光、夫子廟雅韻早已滲入他的血脈;抗戰中輾轉於重慶讀書,嘉陵江水、巴山野風又一次將他浸潤。「我慶幸自己在離開大陸時已經21歲。我受過傳統《四書》、《五經》的教育,也受到了五四新文學的熏陶,中華文化已植根於心中。」餘光中說,「如果鄉愁只有純粹的距離而沒有滄桑,這種鄉愁是單薄的。」

《鄉愁》是台灣同胞、更是全體中國人共有的思鄉曲,隨後,台灣歌手楊弦將餘光中的《鄉愁》、《鄉愁四韻》、《民歌》等8首詩譜曲傳唱,並為大陸同胞所喜愛。餘光中說:「給《鄉愁四韻》和《鄉愁》譜曲的音樂家不下半打,80多歲的王洛賓譜曲後曾自己邊舞邊唱,十分感人。詩比人先回鄉,該是詩人最大的安慰。」

■「掉頭一去是風吹黑發,回首再來已雪滿白頭」

1992年,餘光中43年後再次踏上大陸的土地。談到這次對北京的訪問,餘光中說:「我的鄉愁從此由浪漫階段進入現實時期。我大陸之行的心情相當復雜,恍若夢中,我在北京登長城、游故宮,被兩岸同胞的親情所感染,寫了不少詩作,盡情抒解懷鄉之愁,因為原來並未到過北京,所以首次回大陸,鄉愁並沒有一種很對應的感覺和體驗。」

自此以後,餘光中往返大陸七八次,他回到了福建家鄉,到了南京、湖南等地,在南京尋訪金陵大學故地,在武漢遍聞滿山丹桂,探親訪友,與大陸學子對談,對大陸自然多了一層感知和了解。

他說:「初到大陸,所見所聞,令我興奮不已。但我也看到洞庭湖變小了,蘇州的小橋流水被污染了,這些讓我也產生些許失望。但此後去大陸多次,那裡的變化之快讓我驚異和興奮。」在四川,作家流沙河贈他一把摺扇,問他是否樂不思蜀,他揮毫題字:思蜀而不樂。翰墨間仍飄出了淡淡的鄉愁。

他說:「玄武湖,紫金山都變了,但大學原來的校舍我還能認得出來。我接觸了許多人,他們的精神面貌和生活水平都不錯。尤其是大陸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一心一意搞建設,魄力很大,又很踏實。」

餘光中說,在大陸的游歷也使他越來越發現,他的鄉愁是對中華民族的眷戀與深情。「我後來在台灣寫了很多詩,一會兒寫李廣、王昭君,一會兒寫屈原、李白,一會兒寫荊軻刺秦、誇父逐日。我突然意識到,這些都是我深厚『中國情結』的表現。」

他說:「我在大陸大學演講時朗誦我的詩《民歌》,『傳說北方有的民歌,只有黃河的肺活量才能歌唱,從青海到黃海,風也聽見,沙也聽見』,在場的學生和我一同應和,慷慨激昂,這就是我們的民族感情。」

抗戰時期,餘光中隨母親逃出南京,日軍在後面追趕,他們幸得脫險,後來輾轉越南到了重慶。日軍大肆轟炸重慶時,上千同胞受難,餘光中幸好躲在重慶郊區。談起這些浩劫,餘光中說:「這些都激發起我作為中國人的民族感情。那時候,我感受到了中華民族同仇敵愾的豪情,只要唱起『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萬里長城萬里長』,都會不禁淚流滿面。前幾年在東北訪問時,青年時的歌謠仍縈繞著我。於是寫下了『關外的長風吹著海外的白發,飄飄,像路邊千里的白楊』的詩句。」

餘光中承認,他的詩歌在赴美期間受到了當時流行的搖滾樂的影響,比較注意節奏,因此也容易被作曲家看中譜曲,但他仍以「藍墨水的上游是黃河」來表明他的文化傳承中受中國文化的影響。他說,盡管他在美國上過學,詩文中也受一些西方東西的影響,但不變的是中國文化的遺韻和對中華民族的懷思。他的作品深受《詩經》的影響,也學習過臧克家、徐志摩、郭沫若、錢鍾書的作品。他說:「我以身為中國人自豪,更以能使用中文為幸。」

■「燒我成灰,我的漢魂唐魄仍然縈繞著那片厚土」

餘光中曾在文章中寫道:「燒我成灰,我的漢魂唐魄仍然縈繞著那片厚土。那無窮無盡的故國,四海漂泊的龍族叫她做大陸,壯士登高叫她做九州,英雄落難叫她做江湖。」他說:「這許多年來,我所以在詩中狂呼著、低囈著中國,無非是一念耿耿為自己喊魂。」

在他的文章中,提到大陸是母親,台灣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歐洲是外遇。

他說,中國文化對所有的「龍族」都有著無法擺脫和割捨的影響。談到台灣一些人企圖割裂兩岸的文化聯系,他說:「吃飯要用筷子,過端午節,過中秋節,能改得掉嗎?大家所信仰的媽祖,不也是從大陸來的?余秋雨等大陸文化學者到台灣演講引起轟動,不都說明中華文化是一脈相傳的?」

餘光中的妻子是他的表妹,江蘇人,有著女性知識分子的韻味和氣息。重慶時期,兩人青梅竹馬。他們至今都保留著一個特色,那就是在家的時候講四川話。有次餘光中到四川大學演講,他徵求校方,既然到了四川,是否就用四川話演講,後來校方告訴他學生來自全國各地,「就用普通話吧」,餘光中因此沒能有機會顯示他講四川話的才能。

從香港返台後,餘光中為躲避繁瑣的事務和各種交際,一直定居在高雄,在「國立中山大學」任教,盡管年過七旬,但精神矍鑠,幽默健談,不失赤子之心。他每天堅持工作,上課、創作、編書,樂此不疲。他的近作不時被大陸報刊轉載,一些大陸出版社要出他的作品集,他便不辭辛苦親自校對。

「國立中山大學」環境優美,緊鄰壽山風景區,南邊是世界排名第四的貨運港口高雄港,正西是西子灣,他的辦公室就在面海的半山腰。餘光中面海低語:「在台北時辦公室也靠海,不過是靠著台灣東海岸,我看著太平洋有什麼意思,看美國有什麼意思。這也許是天意,現在我憑窗而立,便可直視海峽西面,盡管身在台灣,我可以眺望對面的香港,可以一生守望著我的大陸。」■文/趙新兵顧錢江

《鄉愁》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呵,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里頭;

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⑼ 餘光中鄉愁的賞析,全面一點,還加一些餘光中的其他詩歌

你好,很高興你的你的提問。《鄉愁》這首詩在網上的賞析很多,我就不細說了。你可以直接網路,我就大概給你說一些相關的吧,另外有兩首以前幫人賞析的餘光中的詩。

如何理解餘光中所說的鄉愁?

狹隘的理解就是對家鄉眷戀的情感狀態。
廣義的理解就是一種情結、一種文化。

餘光中曾說:一個讀書人的鄉愁是把空間加上去,乘上時間,乘上文化的記憶,乘上滄桑感,這種鄉愁就是立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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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北方雖非我的故鄉,卻為漢魂唐魂所寄,是我的祖先的祖先所耕所,所歌所詠,廣義而言,久已成為整個民族的故土古都,不必斤斤計較、追溯誰何的家譜了。所謂鄉愁,原有地理、民族、歷史、文化等等層次,不必形而下系於一村一鎮。……個人的鄉愁如果一村一鎮就可以解,那恐怕只停留在同鄉會的層次。真正的華夏之子潛意識深處耿耿不滅的漢魂唐魄,鄉愁則彌漫於歷史與文化的直經橫緯,與這個民族禍福共承,融入同當。地理的鄉愁要乘以時間的滄桑,才有深度,也才是宜於詩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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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湖的神話》

銹的是盤古公公的鋼斧
劈出昆侖山的那一柄
蛀的是老酋長軒轅的烏號
射穿蚩尤的那一張
涿鹿,涿鹿在甲骨文里
雪人在世界的屋脊上拾到
鵬的遺羽 當黃河改道
乾河床上赫然有麒麟的足印
五百年過去後還有五百年
噴射雲中飛不出一隻鳳凰
龍被證實為一種看雲的爬蟲
表弟們,據說我們是射日的部落
有重瞳的酋長,有彩眉的酋長
有馬喙的酋長,卵生的酋長
不信你可以去問彭祖
彭祖看不清倉頡的手稿
去問老子,老子在道德經里直霎眼睛
去問杞子,杞子躲在防空洞里
拒絕接受記者的訪問
早該把古中國捐給大英博物館
表弟們,去撞倒的不周山下
坐在化石上哭一個黃昏
把五彩石哭成繽紛的流星雨
而且哭一個夜,表弟們
把盤古的眼睛哭成月蝕
而且把頭枕在山海經上
而且把頭枕在嫘祖母的懷里
而且續五千載的黃梁夢,在天狼星下
夢見英雄的骨灰在地下復燃
當地上踩過奴隸的行列

首先我們分析題目的意義:龍去鼎湖,神話依舊……

鼎湖:古代傳說黃帝在鼎湖乘龍升天,以後也用鼎成龍去和龍去鼎湖指代帝王去世。

從餘光中的這首詩的寫作可以看出一種中華文化血脈,接續了民族文化的根性。這是一種帶著自覺的「縱的歷史感,橫的地域感」精神印記的書寫,是一種大滄桑,更是一種大悲憫。如同餘光中曾說的:

一個讀書人的鄉愁是把空間加上去,乘上時間,乘上文化的記憶,乘上滄桑感,這種鄉愁就是立體的……(後面幾句是重點)那些記憶變成典故,變成神話,變成歷史滲透在你的精神力,你走到哪兒會帶到哪兒,所謂的秦魂漢魄、宋魂唐魄就在你的身體里。

讀任何一首詩歌首先都要注意一開始不要去想語言背後的意義,背後的意義是一個完整文本的結構支撐起來的。

表弟:詩歌中的「表弟」並不一定是實指,而是一種文化血脈,可以是詩人和讀者之間的稱呼,也可以是大陸和台灣之間的稱呼。(個人理解)靠譜的說法是:台灣詩壇經過多次論戰,表弟指的是那一群活躍的現代主義詩人,比如紀弦、鄭愁予、覃子豪、鍾鼎文、羅門、蓉子等都是。

杞子:秦穆公時秦國大夫。見《左傳.僖公十三年.燭之武退秦師》

把古中國捐給大英博物館:一系列的神話傳說並不僅僅是歷史的斷層,更是遙遠的投影和縮影。這句可以理解成反話,自己都搞不明白的東西乾脆丟給別人,大英博物館不是喜歡收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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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喚》

作者:餘光中

就像小的時候
在屋後的那一片菜花田裡
一直玩到天黑
太陽下山,汗已吹冷
總似乎聽見,遠遠
母親喊我
吃晚飯的聲音

可以想見晚年
太陽下山,汗已吹冷
五千年深的古屋裡
就亮起一盞燈
就傳來一聲呼叫
比小時候更安慰,動人
遠遠,喊我回家去

兩鬢斑白的詩人,把大江東去唱成了慢半拍的鄉愁。而西出陽關之後,他隱隱追尋歷史中的回聲……

呼喚:呼叫;喊叫。這首詩通過情真意切的童年記憶,母親的呼喚。表達的是一種回不去的「鄉愁」。前一段可以算是實寫,後一段上升到了文化的高度,一種回家的渴望。讀完不禁然人感慨不已!

記得一句名言:哲學原就是懷著一種鄉愁的沖動到處尋找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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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有一個:http://..com/question/262814835995552085.html?#replyask-1646775740

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追問,但是別把提問量弄得太大,不然別人一看就不想給你回答了。最好具體一點。因為你的這個提問真不好解釋,隨便復制一篇給你好像又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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