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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訪問

發布時間: 2022-11-07 13:49:14

① 求東宮資源在哪裡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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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幫助希望能採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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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西洲被滅為什麼還要嫁給東宮

為了能夠安撫西境的各個國家。在《東宮》電視局中,東宮沒有滅掉西洲,而滅掉的是小楓阿翁鐵達爾王的丹蚩部落,丹蚩王驍勇善戰。是中原大西境的門戶,為了能夠安撫西境的各個國家,便想到了與西洲和親,來換取整個西境的和平。《東宮》是由唐德影視、優酷、華錄百納、華視娛樂、美濃影視聯合出品。該劇根據匪我思存的同名小說改編,講述了本是西州國的九公主曲小楓,因為和親踏上了中原之路,與豊朝太子李承鄞之間發生的感情糾葛的故事。

③ 上有高官厚祿下有尺板斗食,古代官職由小及大的排名都有什麼呢

以中國明清時期為例,官員職位由小到大依次排列如下:

未入流-從九品-正九品-從八品-正八品-從七品-正七品-從六品-正六品-從五品-正五品-從四品-正四品-從三品-正三品-從二品-正二品-從一品,正一品。

古代官吏的等級。兩漢以俸祿「石」(dàn)之多寡作為官吏的等級,如「萬石」、「二千石」等。曹魏開始定官階為九品,如相國為第一品,尚書令為第三品等。從第一品到第九品共九等,北魏時,開始在官品中分正、從。

從第四品起,正、從品又各分上、下階,共為三十等;唐、宋文職與北魏同,武職自三品起即分上、下。隋及元、明、清保留正、從品,而無上、下階之稱,共分十八等,文武並同。

(3)東宮訪問擴展閱讀

九品中正制從內容上說主要有三條。

設置中正

這是九品中正制的關鍵環節。所謂中正,就是掌管對某一地區人物進行品評的負責人,也就是中正官。中正官又有大小之分,州設大中正官,掌管州中數郡人物之品評,各郡則另設小中正官。中正官最初由各郡長官推舉產生,晉以後,改由朝廷三公中的司徒選授。

其中郡的小中正官可由州中的大中正官推舉,但仍需經司徒任命。在一般情況下,州郡的大小中正官是由司徒舉薦的現任中央官員兼任,有時,司徒或吏部尚書還直接兼任州的大中正官。這是為了保證中央對選舉的直接控制,避免他人對中正事務的干擾。大小中正官還都有名為「訪問」的屬員。

品第人物

這是中正官的主要職責。中正官負責品評和他同籍的士人,包括本州和散居其他各郡的士人。

品評主要有三個內容:

1、家世:即家庭出身和背景。指父祖輩的資歷仕宦情況和爵位高低等。這些材料被稱為簿世或簿閥,是中正官必須詳細掌握的。

2、行狀:即個人品行才能的總評,相當於品德評語。魏晉時的總評一般都很簡括,如「天材英博、亮拔不群」、「德優能少」等。

3、定品:即確定品級。定品原則上依據的是行狀,家世只作參考。但晉以後完全以家世來定品級。出身寒門者行狀評語再高也只能定在下品;出身豪門者行狀不佳亦能位列上品。於是就行成了當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局面。

選拔依據

中正評議結果上交司徒府復核批准,然後送吏部作為選官的根據。中正評定的品第又稱「鄉品」,和被評者的仕途密切相關。任官者其官品必須與其鄉品相適應,鄉品高者做官的起點(又稱「起家官」)往往為「清官」,升遷也較快,受人尊重,鄉品卑者做官的起點往往為「濁官」,升遷也慢,受人輕視。

中正評議人物照例3年調整一次,但中正對所評議人物也可隨時予以升品或降品。一個人的鄉品升降後,官品及居官之清濁也往往隨之變動。為了提高中正的權威,政府還禁止被評者訴訟枉曲。但中正如定品違法,政府要追查其責任。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九品中正制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九品

④ 中國古代四大奇案是什麼

中國古代四大奇案應該是: 傳國玉璽下落 、武則天立無字碑 、斧聲燭影之謎 、建文帝的下落
但按照你的舉例,你說的應該是明末四大奇案:妖書案、梃擊案、紅丸案、移宮案
同時還有清末四大奇案:楊乃武與小白菜案、名伶楊月樓冤案、太原奇案、張文祥刺馬案

我就分別簡述下這些奇案,從明末四大奇案說起:
妖書案:
妖書案,發生於萬曆三十一年(1603年),是一場由於立儲問題引起的黨爭事件。明神宗皇後無子,王恭妃生子常洛,為皇長子。後鄭貴妃生子常洵;鄭妃甚得神宗寵愛,神宗有意立其子為嗣。為此朝臣多次力爭早日冊立東宮,君臣為此僵持十數年。不久刑部侍郎呂坤撰《閨范圖說》,司禮監秉筆太監陳矩將《閨范圖說》送入宮內,神宗賜給鄭貴妃。

梃擊案:
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初四日傍晚,有一男子張差,手持棗木棍,闖入太子朱常洛的慈慶宮,打傷守門太監,太子內侍韓本用率眾將之逮捕,張差被捕後聲稱為鄭貴妃手下太監龐保、劉成二人引進,主使者遙指鄭貴妃本人,此為梃擊案。

紅丸案:
萬曆四十八年、泰昌元年(1620年)八月,萬曆帝崩,朱常洛即位為明光宗,淫慾過度,「一生二旦,俱御幸焉。病體由是大劇」,精神勞瘁,司禮秉筆太監用瀉葯使病情加劇。鴻臚寺丞李可灼進紅丸,自稱仙方,光宗服葯後死去,當時人懷疑為鄭貴妃下毒,是為紅丸案。

移宮案:
泰昌元年(1620年),明熹宗朱由校繼位,撫養皇帝的李選侍和魏忠賢利用皇帝年幼把持朝政,左光斗、楊漣等反對,不讓李選侍與皇帝同住,迫使她移居他處,是為移宮案。

再說說清末四大奇案:

楊乃武與小白菜案:
同治年間,楊乃武與葛畢氏被懷疑通姦殺夫,在刑求後認罪,身陷死牢,含冤莫雪。此案驚動朝廷,在數度更審後雖還予清白,然而兩人受盡酷刑折磨的悲慘遭遇仍令人不勝唏噓。

名伶楊月樓冤案:

楊月樓是清末當紅京劇武生,1872年到上海獻藝,與看戲的廣東富商千金韋阿寶戀愛,兩人的親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但大清律例明言規定地位卑賤的人跟地位高的人不可以通婚 [1],楊月樓唱戲賣藝,屬於賤籍身份,不允許與韋阿寶結婚,但是互相深愛的兩人無視律例的規定,私下依照正常程序結婚,甚至依照上海「搶婚」的風俗,以期避開韋阿寶家人的干擾。但韋阿寶的家人則告官,上海縣令葉廷眷處理此案,剛巧葉縣令是廣東人,於是未審已先對楊月樓用刑,結果葉縣令重判此案,韋阿寶被判掌嘴二百,判給普善堂另擇婚配,楊月樓判流刑,而幫助二人完婚的乳母王氏京則被判在縣衙前枷號示眾十日。韋阿寶之母王氏也因羞憤病故。最後由於慈禧太後四十大壽大赦天下,楊月樓得以赦免,回北京再從事演藝事業,唯韋阿寶自被父親逐出家門後下落不明,有說韋阿寶被普善堂婚配給一七十老人。

太原奇案:
清末道光年間,太原有一富翁張百萬,育有兩女,其二女玉珠早與曹文璜訂下婚約,但由於曹文璜家道中落,張百萬將其二女改許配與一個姚姓大戶。但張玉珠鍾愛曹文璜,於是兩人私奔,並前往投靠交城縣令友人陳砥節,途經一間豆腐鋪,得豆腐鋪莫姓老漢同情及借出毛驢幫助逃走。張百萬發現二女失蹤後,誤以為二女在大女金珠處,前往金珠家裡,猜測玉珠藏身衣櫃內,於是將衣櫃抬走,實情藏身於衣櫃內的是一名和尚,其實和尚昏暈,張百萬又誤以和尚已死,於是替和尚換上其二女衣衫,揚言其二女已病死,之後將和尚送上靈堂。其後,和尚蘇醒逃去,又經過莫姓老漢的豆腐鋪,於此處換回衣服。原來此和尚乃一名花和尚,其後因調戲有夫之婦,遭婦人丈夫吳屠戶殺死,並將其棄屍於井內。張家靈堂走屍,加上和尚命案,兩案一時全城沸騰。陽曲縣令楊重民遂開堂公審,因聞說和尚原身上衣物在豆腐鋪發現,鑒於事件轟動,楊重民為求早日結案,草率將莫姓老漢視為兇手,並屈打成招,上報刑部以結案。

至於吳屠戶殺死和尚後,打算搬往晉祠,途中遇上曹文璜,吳屠戶酒後向曹泄露他為和尚命案中真正兇手。
曹文璜返到太原,打算將毛驢歸還莫姓老漢,始知他遭誣陷,遂替莫老漢申冤,豈料縣令楊重民得悉錯判後,反誣陷曹文璜為幫凶。
玉珠的丫環秀香在探監時得知事件真相之後,於是就趕赴交城尋訪玉珠,其時玉珠投靠的陳砥節正巧升任山西提刑按察司,兩案終於真相大白。

張文祥刺馬案: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六日(1870年8月22日)早上10:30左右,兩江總督馬新貽自校閱場觀清軍射箭訓練,閱兵後,返回總督轅門,半途有人攔路喊冤,刺客張汶祥趁隙以匕首刺殺,延至隔日不治身亡。張汶祥事後供稱,痛下辣手主因是馬「不仁不義」,但張閃爍其詞,實情則未供出。

案發前,江蘇巡撫丁日昌子丁慧衡於秦淮河畔為了爭奪妓女,與馬幕府之官爭風吃醋起沖突,馬下令逮捕慧衡。丁日昌、丁慧衡出於湘軍系統;也有一說馬就任,是奉慈禧太後令,密查湘軍掠奪多少太平軍銀兩、財寶,因而被湘軍人士謀害。
魁玉審理刺馬案月余,毫無進展,九月一日,張之洞從兄張之萬赴金陵,與魁玉會審,馬新貽部屬袁保慶等人要求嚴刑問訊,張之萬以「案情重大,不便徒事刑求。償未正典刑而瘐死,誰負其咎」拒之,最後仍無結果,張之萬同魁玉上奏說:「兇犯張汶祥曾從發、捻,復通海盜,因馬新貽前在浙撫任內,剿辦南田海盜,戮伊伙黨甚多。又因伊妻羅氏為吳炳燮誘逃,曾於馬新貽閱邊至寧波時,攔輿呈控,未准審理,該犯心懷忿恨。適在逃海盜龍啟雲等復指使,張汶祥為同夥報仇,即為自己泄恨,張汶祥被激允許。……本年七月二十六日,隨從混進督署,突出行凶,再三質訊,矢口不移其供,無另有主使各情,尚屬可信。」
慈禧太後動怒,再派刑部尚書鄭敦謹與曾國藩親至兩江總督轅門查案,太後曾問曾國藩:「此案豈不甚怪?」曾國藩答:「的確怪。」太後促曾國藩接任總督,並速至金陵查案,曾氏卻告以病延遲數月未行;太後第二次問起,曾氏才赴任。抵達江寧府後,曾國藩不審案,卻每日翻看紀曉嵐寫作的志怪小說《閱微草堂筆記》,悠閑度日。直到鄭敦謹抵江寧後,曾才開始調閱案卷,鄧之誠《骨董三記》說:「國藩不欲深求,必有不能深求者在。」鄭敦謹連審十四日,仍查不出實情,只好和曾國藩聯名上奏:「此案張之萬等審訊結果,是實!」同治十年(1871年)三月二十六日,朝廷下旨,將刺客張汶祥凌遲處死。鄭敦謹感嘆官場黑暗,索性辭官回家。
未及一年,曾國藩病逝於兩江總督府轅門內,遂為懸案。

最後說說中國四大奇案:

傳國玉璽下落:
玉璽自秦朝始傳各朝各代,至五代後梁、後唐時失去蹤影。有關玉璽的失蹤之說,現時有三種說法:

1.後唐末帝李從珂自焚之時,玉璽便失蹤。
2.公元946年後晉出帝被遼太宗捕獲之時丟失。
3.傳國璽是在元順帝手上再度失蹤的,元朝皇室曾有玉璽之記錄。明軍攻入元大都,「俘獲諸王子6人,玉璽兩枚,元成宗玉璽一枚,元朝共11個皇帝,其它皇帝玉璽均沒有繳獲。」據《二十五史綱鑒》載:公元1370年5月,明軍橫掃漠北直搗應昌之時,繳獲元順帝出逃所帶到漠北的一批珠寶。其中既沒有元朝的諸帝之玉璽,又沒有傳國璽。由於傳國璽的下落不明,明、清兩朝均沒有傳國璽。是故明朝開國時,明太祖朱元璋有三件憾事,其中首件就是「少傳國之璽」。

武則天立無字碑:
公元705年11月,中國歷史上執政21年的女皇帝武則天病逝了。她的墓碑,通高7.53米,寬2.l米,厚1.49米,但碑中不見唐代所刻一字。後人所加的文字,也斑駁若離,若明若暗,模煳不清。

武則天為什麼在自己的墓碑上不刻一字?歷代學者為此爭執不休,聚訟紛紜。縱觀諸說,大致有以下幾種說法。其一,武則天自知自己執政中,篡權改制,濫殺無辜,荒淫無道,罪孽深重,無功可記,無德可載,與其貽笑後世,不如一字不鐫。其二,武則天自認為她在位時,扶植寒弱,打擊豪門,發展科舉,獎勵農桑,繼貞觀之治,啟開元全盛,政績蜚然,彪炳史冊,遠非一塊碑文所能容納,留下空碑一座,以示自己功蓋過世。其三,武則天一生聰穎機警,常作驚人之舉,立無字之碑,意在千秋功罪,讓後人評說。

斧聲燭影之謎:
斧聲燭影是指宋太祖趙匡胤暴死,宋太宗趙光義即位之間所發生的一個謎桉。
趙匡胤並沒有按照傳統習慣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子,而是據「金匱之盟」傳給了弟弟趙光義。
根據記載,開寶九年(976年)十月十九日夜,趙匡胤病重,宋皇後派親信王繼恩召次子趙德芳進宮,以便安排後事.宋太祖二弟趙光義早已窺伺帝位,收買王繼恩為心腹,當他得知太祖病重後,既與親信程玄德在晉王府通宵等待消息.王繼恩奉詔後並未去召太祖的次子趙德芳,而是直接去通知趙光義.光義立即進宮,入宮後不等通報徑自進入太祖的寢殿.王繼恩回宮,宋皇後既問:"德芳來耶?"王繼恩卻說:"晉王至矣."宋皇後見趙光義已到,大吃一驚!知道事有變故,而且已經無法挽回,只得以對皇帝稱呼之一的"官家"稱呼趙光義,乞求道:"吾母子之命,皆托於官家."趙光義答以:"共保富貴,勿憂也!"史載,趙光義進入宋太祖寢殿後,"但遙見燭影下晉王時或離席",以及"柱斧戳地"之聲,趙匡胤隨後去世。二十一日晨,趙光義就在靈柩前即位,改元太平興國。

建文帝的下落:
一種說法認為建文帝是自焚而死的。據永樂年間修撰的《明太祖實錄》中記載,燕王朱棣發動「靖難之役」,經過四年的征戰,燕王獲得全勝,建文四年(1402年)6月13日,燕王統領大軍開進南京金川門。當燕王軍隊進入皇宮時,宮中已是一片火海,建文帝也沒了蹤影。與此同時,建文帝所使用的寶璽也毫無蹤影。正史記載建文帝死於宮中的大火中。《太宗實錄》卷九記載:「上(即明成祖朱棣)望見宮中煙起,急遣中使往救,至已不及。中使出其屍於火中,還白上,上哭曰:『果然,若是痴耶!吾來為扶翼不為善,不意不諒而遽至此乎!』……壬申,備禮葬建文君,遣官致祭,輟朝三日。」仁宗朱高熾御制長陵後碑也說,建文帝歿後,成祖備以天子禮儀殮葬。成祖後來在給朝鮮國王的詔書中說:沒想到建文帝在奸臣的威逼下縱火自殺。但是,太監在火後余燼中多次查找,只找到馬皇後與太子朱文奎的遺骸,建文帝是活是亡無從得知。燕王為讓天下知建文帝已自焚,曾作有祭文,但其墳墓在什麼地方,無人可知。明末崇禎帝就曾說過:想給建文帝上墳,卻不知在何處。
另一種說法是在南京攻破之時,建文帝曾想自殺,但在其親信說服下,削發為僧,從地道逃出了皇宮,隱姓埋名,浪跡江湖。明成祖死後,他又回到京城,死後葬於京郊西山。朱棣登位後,感到生死未卜的建文帝對他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因此多次派心腹大臣到處訪問。永樂年間鄭和下西洋的陪同官員中,有不少錦衣衛士,這顯然就是用於暗中察訪建文帝的。明成祖曾向天下寺院頒布《僧道度牒疏》,將所有僧人名冊重新整理,對僧人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調查。從永樂五年(1407年)起,還派人以尋訪仙人張邋遢為名到處查找,涉及大江南北,前後共20餘年。民間傳言中,在許多地方都有建文帝的蹤跡與傳說。有的說建文帝先逃到雲貴地區,後來又輾轉到了南洋一帶,直到現在,雲南大理仍有人以惠帝(建文帝)為鼻祖。也有現代學者認為,當年建文帝潛逃後,曾藏於江蘇吳縣黿山普濟寺內,接著隱匿於穹窿山皇駕庵,於永樂二十一年(1423年)在此病亡,埋於庵後小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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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九品中正制的特點是什麼

九品中正制shi魏晉南北朝時期主要的選官制度。這種選官制度,實際是兩漢察舉制度的一種延續和發展,或者說是察舉制的另一種表現形式。這種新的選官制度是由魏文帝曹丕時的吏部

九品中正制
尚書陳群創議的。
兩漢時期的察舉制,到了東漢末年,已為門閥世族所操縱和利用,他們左右了當時的鄉閭輿論,使察舉滋生了種種腐敗的現象,與要求參與政治的中小地主及其知識分子產生了尖銳的矛盾,在如何選官的問題上斗爭激烈。
九品中正制就是在這種背景形勢下產生的。開九品中正制先導的是曹操唯才是舉的主張。曹操曾三次發布求才令,他明確指出,即使是「不仁不孝」之人,只要是「高才異質」,只要有「治國用兵之術」,就要起用他們來治理國家,來帶兵打仗。這無疑是對當時強調德治和仁孝的儒家思想的一次大沖擊,也是對當時用人標準的一次大糾正。指導思想的改變,引來了「猛將如雲,謀臣如雨」的盛況,逐漸改變了東漢以來由門閥世族主持鄉閭評議和控制選舉局面的形勢,從而為建立新的選舉制度創造了條件。
曹操死後,曹丕在採納陳群的創議後,就把曹操「唯才是舉」的方針制度化了,於是九品中正製成了魏晉南北朝時期主要的選官制度。但當時察舉尚未完全廢除。
九品中正制從內容上說主要有三條。一、設置中正這是九品中正制的關鍵環節。所謂中正,就是掌管對某一地區人物進行品評的負責人,也咄咄怪事中正官。中正官又有大小之分,州設大中正官,掌管州中數郡人物之品評,

九品中正制
各郡則另設小中正官。中正官最初由各郡長官推舉產生,晉以後,改由朝庭三公中的司徒選授。其中郡的小中正官可由州中的大中正官推舉,但仍需經司徒任命。在一般情況下,州郡的大小中正官是由司徒舉薦的現任中央官員兼任,有時,司徒或吏部沿書還直接兼任州的大中正官。這是為了保證中央對選舉的直接控制,避免他人對中正事務的干擾。大小中正官還都有名為「訪問」的屬員。二、品第人物這是中正官的主要職責。中正官負責品評和他同籍的士人,包括本州和散居其他各郡的士人。
品評主要有三個內容:1、家世。即家庭出身和背景。指父祖輩的資歷仕宦情況和爵位高低等。這些材料被稱為簿世或簿閥,是中正官必須詳細掌握的。2、行狀。即個人品行才能的總評,相當於現在的品德評語。當時的總評一般都很簡括,如「天材英博、亮拔不群」、「德優能少」等。3、定品。即確定品級。定品原則上依據的是行狀,家世只作參考。但晉以後完全以家世來定品級。出身寒門者行狀評語再高也只能定在下品;出身豪門者行狀不佳亦能位列上品。於是就行成了當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局面。

⑥ 第八十七回 掃殘孽南燕定都 立奸叔東宮失位(2)

德遂決意東行,引兵入薛城。兗州北鄙諸郡縣,望風迎降。德另置守宰,禁兵侵掠,百姓安堵,統齎牛酒犒軍。德又遣諭齊郡太守辟閭渾,辟閭渾抗命不從,乃命慕容鍾率步騎二萬,即日進攻,自率兵進據琅琊。徐兗人民,陸續歸附,數達十餘萬戶。兗州守將任安,棄城遁去。渤海太守封孚,就是後燕的吏部尚書,前次蘭汗作亂,孚南奔辟閭渾,渾令他署守渤海。蘭汗亂事,見八十二回。及德至莒城,孚乃出降。德大喜道:“我得平青州,尚不足喜,所喜者在得卿呢。”遂委任機密,事輒與商。再擬進軍廣固,為鍾後援。辟閭渾聞德將至,徙八千餘家守廣固,遣司馬崔誕守薄荀,平原太守張豁守柳泉,誕豁俱遣子奉書,向德投誠。渾孤立無助,當然驚駭,急挈妻子奔魏。行至莒城,被德將劉剛追及,擒住斬首。渾有少子道秀,自詣德營,願與父俱死。德嘆息道:“父雖不忠,子獨能孝,我何忍加誅呢?”遂赦免道秀,只殺渾參軍張瑛,隨即入據廣固,作為都城,並為僧朗建神通寺,酬絹百匹。越年,德自稱皇帝,即位南郊,改元建平。因人民不易避諱,特在德字上加一備字,叫做備德,即援二名不偏諱故例,詔示境內。名果能副實么?復在宮南建築祖廟,遣使致祭,奉策告成,追謚前燕主慕容暐為幽皇帝,用慕容鍾為司徒,慕輿拔為司空,封孚為左僕射,慕輿護為右僕射,立妻段氏為皇後。後即段儀次女季妃,自誓不作庸夫婦,見六十回回。至此果得為南燕後,也可謂如願以償了。

惟備德為前燕主慕容皝少子,母公孫氏嘗夢日入臍,因致懷孕。生備德時,尚晝寢未醒,及侍女驚呼,方醒寤起床。皝謂此兒寤生,頗似鄭庄公,將來必有大德,乃以德為名。鄭庄亦未見有德。及為范陽王,由後秦太史令高魯,遺贈玉璽一紐,上有篆文鐫著,系“天命燕”三字。又圖讖秘文,載有四語雲:“有德者昌,無德者亡,德受天命,柔而復剛。”此外尚有童謠雲:“大風蓬勃揚塵埃,八井三刀卒起來,四海鼎沸中山頹,唯有德人據三台。”為了種種征驗,所以備德入廣固,終稱尊號。獨母公孫氏及兄慕容納,陷落長安。備德前時別母,曾留金刀與訣,及從慕容垂起兵背秦,秦苻昌收捕備德家屬,殺納及備德諸子,公孫氏因老免死。納妻段氏方娠,下獄待刑,獄掾呼延平,為備德故吏,私釋二人,同奔羌中。納妻段氏,生下一男,就是慕容超。超年十歲,祖母公孫氏方歿,臨危時取出金刀,付超垂囑道:“這是汝叔留下的紀念。若天下太平,汝可東往尋叔,齎刀送還便了。”超自然受教。呼延平代為理喪,復恐秦人掩捕,轉挈超母子往投後涼。備德屢遣使入關,訪問母兄,杳無下落,後由故吏趙融從長安東來,具述前情,才知母兄凶聞,備德連番慟哭,甚至嘔血,寢疾數日,經良醫調治,始得漸愈。但兄納妻子,逃入後涼,不但備德無從探悉,就是趙融亦未嘗聞知。後來超得東歸,容至下文表明,敘入此段,為立超嗣位伏案。小子卻要敘入後燕了。

後燕主慕容盛,苛刻少恩,前文中已經敘過,見八十三回。勉強過了二年,宗族親舊,多半攜貳。盛尚不知恩撫,單靠著暗地鉤考的.思想,尋隙索瘢,不遺餘力,獨有一種曖昧的事情,發自太後宮中,盛雖自矜明察,反被她始終瞞著,毫無所聞。丁太後為盛伯母,看官應早閱悉,見八十二回。她本是個燕中的尤物。到了中年,還是豐容盛鬋,雪貌花膚,就中有個河間公慕容熙,索性漁色,又仗著皇叔懿親,驃騎重任,時常出入宮廷,謁問太後。丁氏見他年甫逾冠,綽有豐儀,好一個翩翩公子,免不得另眼相看。熙就此勾引,朝挑暮撥,惹動丁氏情腸,你有情,我有意,彼此不顧嫂叔名義,竟湊成一番露水緣。宮中大小婦寺,就使得知,總教利誘勢驅,自然不敢多口,只礙著主子慕容盛,不好明目張膽,夜夜交歡。盛又嘗調熙遠征,東伐高句驪,北討奚契丹,情郎行役,閨婦懷愁,個中況味,唯有兩人親嘗,不能與外人訴說,所以兩人視盛,已似眼中釘一般,恨不得置盛死地,好讓他日夜歡娛。謀夫殺子,多由縱奸所致。可巧燕主盛長樂三年,盛往伐庫莫奚,大獲而還,飲至行賞,宮廷交慶。左將軍慕容國,與秦輿段贊等,謀率禁兵襲盛,熙與丁氏,稍有所聞,但望他一舉成功,偏偏機事未密,被盛察覺,竟將慕容國等先行拿斬,連坐至五百餘人,惟輿子興贊子泰等,幸得逃脫。過了數日,興與泰串同思悔侯段璣,見八十三回。夜入禁中,鼓噪大呼,響震屋瓦。盛聞變起床,亟率左右出戰,擊退亂黨,璣亦被創,走匿廂屋間。忽有一賊潛躡盛後,用刀斫盛。盛聞聲躍起,身雖閃免,足已受傷,回顧那賊,卻一閃兒不見了。此賊恐系丁氏所遣。盛忍不住痛苦,忙乘輦出升前殿,申約禁衛,宣召叔父河間公熙,擬囑後事。熙尚未至,盛已暈倒座上,經左右舁入內廷,便即斷氣。中壘將軍慕容拔,冗從僕射郭仲,急入白太後丁氏。丁氏裝出一副淚容,顰眉與語道:“嗣主不測,為賊所傷,現惟有亟立新君,捕誅賊黨,方足安慰先靈。”慕容拔道:“太子在外,請即迎立。”丁氏道:“國家多難,宜立長君,太子年幼,恐不堪承祚呢。”郭仲從旁插入道:“太子即不可立,不如迎立平原公。”丁氏又復搖首。再由慕容拔等請示,丁氏乃推出那心上人兒,說他名望素隆,足靖國難。又溫言籠絡拔等,即令他乘夜往迎,休得漏泄。拔等奉命而出,適值慕容熙進來,遂導令入宮,准備即位。又好與丁氏續歡了。

轉眼間,便是天明,群臣聯翩入朝,才知盛已暴歿。內廷有擇立長君的消息,當時平原公慕容元,系盛季弟,曾任司徒尚書令,群望相屬,總道是不立太子,必立太弟,就是郭仲所說,也屬此人。偏待了半晌,由內侍傳出太後手詔,乃是繼立河間公熙,竟使叔承侄統,大眾未免驚愕。但因熙職掌兵權,不好反抗,只得聯名上書,向熙勸進。熙尚謂元宜嗣位,故意推讓。元當然固辭,熙遂僭即尊位,捕誅叛臣段璣,及秦興段須等人,並夷三族。且將平原公元,亦牽入案內,只說是與璣同謀,迫令自盡。真是辣手。乃下令大赦,為盛營葬。盛在位三年,歿時只二十九歲,追謚昭武皇帝,廟號中宗,出葬興平陵。丁氏亦出都送葬,尚未還宮,中領軍慕容提,及步軍校尉張佛等,謀立故太子定,乘間發難。偏有人報知慕容熙,熙忙發兵捕獲慕容提張佛,立即斬首,並將定一並賜死。又下了一次毒手。及丁氏回來,宮廷已安靜如常了。熙再頒赦令,改元光始,把北燕台改稱大單於台,置在右輔,位次尚書,每日除視朝外,惟與太後丁氏調情取樂,儼然與伉儷相似。丁氏亦華裝盛飾,日夜陪著,還道天長地久,生死不離,那知男子心腸,本多薄倖;再加丁氏華年,要比熙加長十餘齡,熙未免嫌她年老,暗囑左右幸臣,采選美人兒入宮。湊巧有一對姊妹花,流寓龍城,得被選入。經熙仔細端詳,端的是面似桃花,眉似柳葉,目如點漆,發如堆雲,齒若瓠犀,領若蝤蠐,再加一副輕盈體態,畫筆難描,真令熙喜極欲狂,真把魂靈兒交付兩美,惹得顛倒迷離,慢慢地按定了神,訊明姓氏,方知是前中山尹苻謨女兒,長名娀娥,次名訓英。見八十一回。熙也不暇再問來歷,便命左右擺起盛宴,令兩美左右侍飲。紅燈綠酒,翠鬢朱顏,真個是春色撩人,無情不醉。況熙系登徒子一流人物,怎得不讒涎欲滴?才飲數觥,已按不住慾火,便摟住兩美,同入歡幃,去做那陽台夢了。小子有詩嘆道:

冶容本是誨淫媒,況復嬌雛並翼來。

一箭雙雕原快事,誰知極樂即生哀。

熙既得了大小苻女,左擁右抱,歡愛的了不得,當然將丁氏冷淡下去,欲知後事,且看下回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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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午之季,五胡雲擾,無禮無義,其淆亂也甚矣!沮渠蒙遜欲廢主而竊國,雖賣兄亦所不恤,兄可賣,主亦何不可弒乎?慕容德之下青齊,入廣固,定都稱帝,似奪之於亂臣之手。於後燕絕不相關,然德既為後燕臣,後燕未亡,德烏能稱帝?是德固無君也。若慕容熙更不足責矣。太後可烝,太子可殺,淫凶暴戾,凌侮孤寡,此而畀之以國,天道果真無知乎?但稔惡必亡,近報在身,遠報在兒孫,覺於慕容熙之結果,不及慕容德,又不及沮渠蒙遜,乃知惡愈甚者亡愈速,天道固非盡無憑也。

⑦ 誰有劉仲誨的文言文翻譯

金史劉仲誨傳
【原文】
(劉)仲誨字子忠。皇統初,以宰相子授忠勇校尉。九年,賜進士第,除應奉翰林文字。海陵嚴暴,臣下應對多失次。嘗以時政訪問在朝官,仲誨從容敷奏,無懼色,海陵稱賞之。貞元初,丁父憂,起復翰林修撰。大定二年,遷待制,尋兼修起居注、左補闕。
三年,詔仲誨與左司員外郎蒲察蒲速越廉問所過州縣,仲誨等還奏狀,詔玉田縣令李方進一階,順州知法、權密雲縣事王宗永擢密雲縣尉,順州司候張璘、密雲縣尉石抹烏者皆免去。丁母憂,起復太子右諭德,遷翰林直學士、改棣州防禦使。厭次縣捕得強盜數十人,詣州欲以全獲希賞。仲誨疑其有冤,緩其獄。同僚曰:「縣境多盜,請置之法,以懲其餘。」仲誨乃擇老稚者先釋之。未幾,乃獲真盜。
入為禮部侍郎兼左諭德,遷太子詹事兼左諫議大夫。上曰:「東宮官屬,尤當選用正人,如行檢不修及不稱位者,具以名聞。」又曰:「東宮講書或論議間,當以孝儉德行正身之事告之。」頃之,東宮請增牧人及張設什用,上謂仲誨曰:「太子生於富貴,每教之恭儉。朕服御未嘗妄有增益,卿以此意諭之。」改御史中丞。
十四年,為宋國歲元使,宋主欲變親起接書之儀,遣館伴王抃來議,曲辨強說,欲要以必從。仲誨曰:「使臣奉命,遠來修好,固欲成禮,而信約所載,非使臣輒敢變更。公等宋國腹心,毋僥幸一時,失大國歡。」往復再三,竟用舊儀,親起接書成禮而還。
復為太子詹事,遷吏部尚書,轉太子少師兼御史中丞。坐失糾舉大長公主事,與侍御史李瑜各削一階。仲誨前後為東宮官且十五年,多進規戒,顯宗特加禮敬。大定十九年,卒。
仲誨立朝峻整,容色莊重,世宗嘗曰:「朕見劉仲誨嘗若將切諫者。」其以剛嚴見知如此。
【譯文】
(劉)仲誨字子忠。皇統初年,憑宰相之子的身份授任忠勇校尉。皇初九年,賜進士及第,授任應奉翰林文字。海陵王完顏亮嚴酷暴虐,臣下應對很多失常。完顏亮曾經拿時政咨詢在朝官,劉仲誨從容陳奏,毫無懼色,海陵王很贊賞他。貞元初年,他父親去世,起用為翰林修撰。大定二年,升任翰林待制,不久兼修起居注、左補闕。
大定三年,詔令劉仲誨與左司員外郎蒲察蒲速越廉查問所過的州縣,劉仲誨等還奏情況,詔令玉田縣令李方升一階,順州知法、權密雲縣事王宗永升任密雲縣尉,順州司候張璘、密雲縣尉石抹烏者都免去官職。他母親去世,起用為太子右諭德,升任翰林直學士、改任棣州防禦使。厭次縣逮到數十個強盜,到州里匯報此事想以全部抓獲強盜求賞。劉仲誨懷疑其中有冤情,暫審查這一案件。同僚說:「縣境多盜賊,請求用法律處置,以懲誡其他任。」劉仲誨於是擇取老的幼小的先釋放了他們。不久,才抓獲真的強盜。
入朝做禮部侍郎兼左諭德,升任太子詹事兼左諫議大夫。皇上說:「東宮太子的官屬,尤其應該選用正直之人,如果有行為不檢以及不稱職的,全部把他們的姓名匯報上來。」又說:「東宮太子(聽侍筵)講書或論議時,應該把孝順節儉德行正身之事告訴他。」不久,東宮請求增加管理下屬以及部署事務之用,皇上對劉仲誨說:「太子生於富貴,每每教他恭敬節儉。朕用的東西(都)不曾隨便有增加,你就把這個意思告訴他。」改任御史中丞。
大定十四年,做宋國歲元使,宋朝皇帝想改變親自起身接國書的儀式,派館伴王抃來商議,反復辯解極力游說,想要使金使必須接受。劉仲誨說:「使臣奉命,遠來修好,本想成就禮儀,這是盟約所說明的,並不是使臣就敢變更的。你等是宋國的心腹之臣,不要心存一時僥幸,失掉大國之間的友好關系。」再三交涉,最終(還是)採用原來的儀式,親自起身接國書禮成而歸。
又做太子詹事,升任吏部尚書,轉任太子少師兼御史中丞。因為失於察舉揭發大長公主事而獲罪,與侍御史李瑜各減一階。劉仲誨前後做東宮太子官屬近十五年,上了很多規勸,顯宗特別加以禮敬。大定十九年,去世。
劉仲誨立朝嚴肅莊重,臉色色莊重,世宗曾說:「朕見劉仲誨常常像是將要直言極諫的樣子。」他因剛強嚴峻被賞識都像這樣。

⑧ 《宋書》卷八十五 列傳第四十五◎謝庄 王景文

謝庄,字希逸,陳郡陽夏人,太常弘微子也。年七歲,能屬文,通《論語》。及長,韶令美容儀,太祖見而異之,謂尚書僕射殷景仁、領軍將軍劉湛曰:"藍田出玉,豈虛也哉!"初為始興王浚後軍法曹行參軍,轉太子舍人,廬陵王文學,太子洗馬,中舍人,廬陵王紹南中郎諮議參軍。又轉隨王誕後軍諮議,並領記室。分左氏《經傳》,隨國立篇,制木方丈,圖山川土地,各有分理,離之則州別郡殊,合之則宇內為一。元嘉二十七年,索虜寇彭城,虜遣尚書李孝伯來使,與鎮軍長史張暢共語,孝伯訪問庄及王徽,其名聲遠布如此。二十九年,除太子中庶子。時南平王鑠獻赤鸚鵡,普詔群臣為賦。太子左衛率袁淑文冠當時,作賦畢,齎以示庄;庄賦亦竟,淑見而嘆曰:"江東無我,卿當獨秀。我若無卿,亦一時之傑也。"遂隱其賦。

元兇弒立,轉司徒左長史。世祖入討,密送檄書與庄,令加改治宣布。庄遣腹心門生具慶奉啟事密詣世祖曰:"賊劭自絕於天,裂冠毀冕,窮弒極逆,開辟未聞,四海泣血,幽明同憤。奉三月二十七日檄,聖跡昭然,伏讀感慶。天祚王室,睿哲重光。殿下文明在岳,神武居陝,肅將乾威,龔行天罰,滌社稷之仇,雪華夷之恥,使弛墜之構,更獲締造,垢辱之氓,復得明目。伏承所命,柳元景、司馬文恭、宗愨、沈慶之等精甲十萬,已次近道。殿下親董銳旅,授律繼進。荊、鄢之師,岷、漢之眾,舳艫萬里,旌旆虧天,九土冥符,群後畢會。今獨夫丑類,曾不盈沴,自相暴殄,省闥橫流,百僚屏氣,道路以目。檄至,輒布之京邑,朝野同欣,里頌途歌,室家相慶,莫不望景聳魂,瞻雲佇足。先帝以日月之光,照臨區宇,風澤所漸,無幽不洽。況下官世荷寵靈,叨恩逾量,謝病私門,倖免虎口,雖志在投報,其路無由。今大軍近次,永清無遠,欣悲踴躍,不知所裁。"

世祖踐阼,除侍中。時索虜求通互市,上詔群臣博議。庄議曰:"臣愚以為獯獫棄義,唯利是視,關市之請,或以覘國,順之示弱,無明柔遠,距而觀釁,有足表強。且漢文和親,豈止彭陽之寇;武帝修約,不廢馬邑之謀。故有餘則經略,不足則閉關。何為屈冠帶之邦,通引弓之俗,樹無益之軌,招塵點之風。交易爽議,既應深杜;和約詭論,尤宜固絕。臣庸管多蔽,豈識國儀,恩誘降逮,敢不披盡。"時驃騎將軍竟陵王誕當為荊州,征丞相、荊州刺史南郡王義宣入輔,義宣固辭不入,而誕便克日下船。庄以:"丞相既無入志,驃騎發便有期,如似欲相逼切,於事不便。"世祖乃申誕發日,義宣竟亦不下。

上始踐阼,欲宣弘風則,下節儉詔書,事在《孝武本紀》。庄慮此制不行,又言曰:"詔雲'貴戚競利,興貨廛肆者,悉皆禁制'。此實允愜民聽。其中若有犯違,則應依制裁糾;若廢法申恩,便為令有所屈。此處分伏願深思,無緣明詔既下,而聲實乖爽。臣愚謂大臣在祿位者,尤不宜與民爭利,不審可得在此詔不?拔葵去織,實宜深弘。"

孝建元年,遷左衛將軍。初,世祖嘗賜庄寶劍,庄以與豫州刺史魯爽送別。爽後反叛,世祖因宴集,問劍所在,答曰:"昔以與魯爽別,竊為陛下杜郵之賜。"上甚說,當時以為知言。於時搜才路狹,乃上表曰:

臣聞功照千里,非特燭車之珍;德柔鄰國,豈徒秘璧之貴,故《詩》稱殄悴,《誓》述榮懷,用能道臻無積,化至恭己。伏惟陛下膺慶集圖,締宇開縣,夕爽選政,昃旦調風,采言廝輿,觀謠仄遠,斯實辰階告平,頌聲方制。臣竊惟隆陂所漸,治亂之由,何嘗不興資得才,替因失士。故楚書以善人為寶,《虞典》以則哲為難。進選之軌,既弛中代,登造之律,未闡當今。必欲崇本康務,庇民濟俗,匪更怗{滯心},奚取九成。升歷中陽,英賢起於徐、沛;受籙白水,茂異出於荊、宛。寧二都智之所產,七諲愚之所集,實遇與不遇,用與不用耳。

今大道光亨,萬務俟德,而九服之曠,九流之艱,提鈞懸衡,委之選部。一人之鑒易限,而天下之才難原;以易限之鑒,鏡難原之才,使國罔遺授,野無滯器,其可得乎?昔公叔與僎同升,管仲取臣於盜,趙文非親士疏嗣,祁奚豈諂讎比子,茹茅以匯,作范前經,舉爾所知,式昭往牒。且自古任薦,賞罰弘明,成子舉三哲而身致魏輔,應侯任二士而已捐秦相,臼季稱冀缺而疇以田采,張勃進陳湯而坐以褫爵。此先事之盛准,亦後王之彝鑒。如臣愚見,宜普命大臣,各舉所知,以付尚書,依分銓用。若任得其才,舉主延賞;有不稱職,宜及其坐。重者免黜,輕者左遷,被舉之身,加以禁錮,年數多少,隨愆議制。若犯大辟,則任者刑論。

又政平訟理,莫先親民,親民之要,實歸守宰。故黃霸治潁川累稔,杜畿居河東歷載,或就加恩秩,或入崇輝寵。今蒞民之職,自非公私必應代換者,宜遵六年之制,進獲章明庸墮,退得民不勤擾。如此則下無浮謬之愆,上靡棄能之累,考績之風載泰,槱薪之歌克昌。臣生屬亨路,身漸鴻猷,遂得奉詔左右,陳愚於側,敢露芻言,懼氛恆典。

有詔庄表如此,可付外詳議,事不行。其年,拜吏部尚書。庄素多疾,不願居選部,與大司馬江夏王義恭箋自陳,曰:

下官凡人,非有達概異識,俗外之志,實因羸疾,常恐奄忽,故少來無意於人間,豈當有心於崇達邪。頃年乘事回薄,遂果饕非次,既足貽誚明時,又亦取愧朋友。前以聖道初開,未遑引退,及此諸夏事寧,方陳微請。款志未伸,仍荷今授,被恩之始,具披寸心,非惟在己知尤,實懼塵穢彝序。

稟生多病,天下所悉,兩脅癖疾,殆與生俱,一月發動,不減兩三,每至一惡,痛來逼心,氣余如綖。利患數年,遂成痼疾,吸吸惙惙,常如行屍。恆居死病,而不復道者,豈是疾痊,直以荷恩深重,思答殊施,牽課尫瘵,以綜所忝。眼患五月來便不復得夜坐,恆閉帷避風日,晝夜愍懵,為此不復得朝謁諸王,慶吊親舊,唯被敕見,不容停耳。此段不堪見賓,已數十日,持此苦生,而使銓綜九流,應對無方之訴,實由聖慈罔已,然當之信自苦劇。若才堪事任,而體氣休健,承寵異之遇,處自效之途,豈苟欲思閑辭事邪!家素貧弊,宅舍未立,兒息不免粗糲,而安之若命,寧復是能忘微祿,正以復有切於此處,故無復他願耳。今之所希,唯在小閑。下官微命,於天下至輕,在己不能不重。屢經披請,未蒙哀恕,良由誠淺辭訥,不足上感。

家世無年,亡高祖四十,曾祖三十二,亡祖四十七,下官新歲便三十五,加以疾患如此,當復幾時見聖世,就其中煎憹若此,實在可矜。前時曾啟願三吳,敕旨雲"都不須復議外出"。莫非過恩,然亦是下官生運,不應見一閑逸。今不敢復言此,當付之來生耳。但得保余年,無復物務,少得養痾,此便是志願永畢。在衡門下有所懷,動止必聞,亦無假居職,患於不能裨補萬一耳。識淺才常,羸疾如此,孤負主上擢授之恩,私心實自哀愧。入年便當更申前請,以死自固。但庸近所訴,恐未能仰徹。公恩盼弘深,粗照誠懇,願侍坐言次,賜垂拯助,則苦誠至心,庶獲哀允。若不蒙降祐,下官當於何希冀邪?仰憑愍察,願不垂吝。

三年,坐辭疾多,免官。大明元年,起為都官尚書,奏改定刑獄,曰:

臣聞明慎用刑,厥存姬典;哀矜折獄,實暉呂命。罪疑從輕,既前王之格範;寧失弗經,亦列聖之恆訓。用能化致昇平,道臻恭己。逮漢文傷不辜之罰,除相坐之令,孝宣倍深文之吏,立鞫訊之法,當是時也,號令刑存。陛下踐位,親臨聽訟,億兆相賀,以為無冤民矣。而比囹圄未虛,頌聲尚缺。臣竊謂五聽之慈,弗宣於宰物;三宥之澤,未洽於民謠。頃年軍旅余弊,劫掠猶繁,監司計獲,多非其實。或規免咎,不慮國患,楚對之下,鮮不誣濫。身遭鈇釒質之誅,家嬰孥戮之痛,比伍同閈,莫不及罪。是則一人罰謬,坐者數十。昔齊女告天,臨淄台殞;教婦冤戮,東海愆陽,此皆符變靈祗,初咸景緯。臣近兼訊,見重囚八人,旋觀其初,死有餘罪,詳察其理,實並無辜。恐此等不少,誠可怵惕也。

舊官長竟囚畢,郡遣督郵案驗,仍就施刑。督郵賤吏,非能異於官長,有案驗之名,而無研究之實。愚謂此制宜革。自今入重之囚,縣考正畢,以事言郡,並送囚身,委二千石親臨核辯,必收聲吞釁,然後就戮。若二千石不能決,乃度廷尉。神州統外,移之刺史;刺史有疑,亦歸台獄。必令死者不怨,生者無恨。庶鬻棺之諺,輟嘆於終古;兩造之察,流詠於方今。臣學暗申、韓,才寡治術,輕陳庸管,懼乖國憲。

上時親覽朝政,常慮權移臣下,以吏部尚書選舉所由,欲輕其勢力。二年,下詔曰:"八柄馭下,以爵為先;九德咸事,政典居首。銓衡治樞,興替攸寄。頃世以來,轉失厥序,徒秉國鈞,終貽權謗。今南北多士,勛勤彌積,物情善否,實系斯任。官人之詠,維聖克允;則哲之美,粵帝所難。加澆季在俗,讓議成風,以一人之識,當群品之誚,望沈浮自得,庸可致乎!吏部尚書可依郎分置,並詳省閑曹。"又別詔太宰江夏王義恭曰:

分選詔旦出,在朝論者,亦有同異。誠知循常甚易,改舊生疑。但吏部尚書由來與錄共選,良以一人之識,不辦洽通,兼與奪威權,不宜專一故也。前述宣先旨,敬從來奏,省錄作則,永貽後昆。自此選舉之要,唯由元、凱一人。若通塞乖衷,而訴達者鮮,且違令與物,理至隔閡。前王盛主,猶或難之,況在寡暗,尤見其短。又選官裁病,即嗟誚滿道,人之四體,會盈有虛,旬日之間,便至怨詈,況實有假託,不由寢頓者邪!一詣不前,貧苦交困,則兩邊致患,互不相體,校之以實,並有可哀。若職置二人,則無此弊。兼選曹樞要,歷代斯重,人經此職,便成貴塗,己心外議,咸不自限,故范曄、魯爽,舉兵滅門。以此言之,實由榮厚勢驅,殷繁所至。設可擬議此授,唯有數人,本積歲月,稍加引進,而理無前期,多生慮表;或嬰艱抱疾,事至回移。官人之任,決不可闕,一來一去,向人已周,非有黜責,已貴難賤;既成妨長,置之無所,盛衰遞襲,便是一段世臣相處之方。臣主生疑,所以彌覺此職,宜在降階。監令端右,足處時望,無人則闕,異於九流。今但直銓選部,有減前資。物情好猜,橫立別解,本旨向意,終不外宣。唯有從郎分置,視聽自改。選既輕先,民情已變,有堪其任,大展遷回。兼常之宜,以時稍進,本職非復重官可得,不須帶帖數過,居之盡無詒怪。

自中分荊、揚,於時便有意於此,正訝改革不少,容生駭惑。爾來多年,欲至歲下處分,會何偃致故,應有親人,故近因此施行。本意詔文不得委悉,故復紙墨具陳。

於是置吏部尚書二人,省五兵尚書,庄及度支尚書顧覬之並補選職。遷右衛將軍,加給事中。時河南獻舞馬,詔群臣為賦,庄所上其詞曰:

天子馭三光,總萬宇,挹雲經之留憲,裁河書之遺矩。是以德澤上昭,天下漏泉,符瑞之慶咸屬,榮懷之應必躔。月晷呈祥,乾維效氣,賦景河房,承靈天駟,陵原郊而漸影,躍采淵而泳質,辭水空而南傃,去輪台而東洎,乘玉塞而歸寶,奄芝庭而獻秘。及其養安騏校,進駕龍涓,輝大馭於國皂,賁上襄於帝閑,超益野而逾綠地,軼蘭池而轢紫燕。五王晦其術,十氏懵其玄,東門豈或狀,西河不能傳。既秣苞以均性,又佩蘅以崇躅,卷雄神於綺文,蓄奔容於帷燭,蘊鷫雲之銳景,戢追電之逸足,方疊熔於丹縞,亦聯規於朱駁。觀其雙璧應范,三封中圖,玄骨滿,燕室虛,陽理竟,潛策紆,汗飛赭,沫流朱。至於《肆夏》已升,《采齊》既薦,始徘徊而龍俯,終沃若而鸞眄,迎調露於飛鍾,赴承雲於驚箭,寫秦坰之彌塵,狀吳門之曳練,窮虞庭之蹈蹀,究遺野之環袨。若夫蹠實之態未卷,凌遠之氣方攄,歷岱野而過碣石,跨滄流而軼姑余,朝送日於西坂,夕歸風於北都,尋瓊宮於倏瞬,望銀台於須臾。

若乃日宣重光,德星昭衍,國稱梁、岱佇蹕,史言壇場望踐。鄗上之瑞彰,江間之禎闡,榮鏡之運既臻,會昌之歷已辨,感五繇之程符,鑒群後之薦典。聖主將有事於東岳,禮也。於是順斗極,乘次躔,戒懸日於昭旦,命月題於上年。騑騑翼翼,泛修風而浮慶煙,肅肅雍雍,引八神而詔九仙。下齊郊而掩配林,集嬴里而降祊田,蒲軒次巘,瑄璧承巒,金檢茲發,玉牒斯刊,盛節之義洽,升中之禮殫,億兆悅,精祗歡,聆萬歲於曾岫,燭神光於紫壇。是以擊轅之蹈,撫埃之舞,相與而歌曰:"聳朝蓋兮泛晨霞,靈之來兮雲漢華。山有壽兮松有茂,祚神極兮貺皇家。"然後悟聖朝之績,號慶榮之烈,比盛乎天地,爭明乎日月,茂實冠於胥、庭,鴻名邁於勛、發。業底於告成,道臻乎報謁,巍巍乎,盪盪乎,民無得而稱焉。

又使庄作《舞馬歌》,令樂府歌之。五年,又為侍中,領前軍將軍。於時世祖出行,夜還,敕開門。庄居守,以棨信或虛,執不奉旨,須墨詔乃開。上後因酒宴從容曰:"卿欲效郅君章邪?"對曰:"臣聞蒐巡有度,郊祀有節,盤於游田,著之前誡。陛下今蒙犯塵露,晨往宵歸,容恐不逞之徒,妄生矯詐。臣是以伏須神筆,乃敢開門耳。"改領游擊將軍,又領本州大中正,晉安王子勛征虜長史、廣陵太守,加冠軍將軍。改為江夏王義恭太宰長史,將軍如故。六年,又為吏部尚書,領國子博士,坐選公車令張奇免官,事在《顏師伯傳》。

時北中郎將新安王子鸞有盛寵,欲令招引才望,乃使子鸞板庄為長史,府尋進號撫軍,仍除長史、臨淮太守。未拜,又除吳郡太守。庄多疾,不樂去京師,復除前職。前廢帝即位,以為金紫光祿大夫。初,世祖寵姬殷貴妃薨,庄為誄雲:"贊軌堯門。"引漢昭帝母趙婕妤堯母門事,廢帝在東宮,銜之。至是遣人詰責庄曰:"卿昔作殷貴妃誄,頗知有東宮不?"將誅之。或說帝曰:"死是人之所同,政復一往之苦,不足為深困。庄少長富貴,今且系之尚方,使知天下苦劇,然後殺之未晚也。"帝然其言,系於左尚方。太宗定亂,得出。及即位,以庄為散騎常侍、光祿大夫,加金章紫綬,領尋陽王師。頃之,轉中書令,常侍、王師如故。尋加金紫光祿大夫,給親信二十人,本官並如故。泰始二年,卒,時年四十六,追贈右光祿大夫,常侍如故,謚曰憲子。所著文章四百餘首,行於世。長子颺,晉平太守。女為順帝皇後,追贈金紫光祿大夫。

王景文,琅邪臨沂人也。名與明帝諱同。祖穆,臨海太守。伯父智,少簡貴,有高名,高祖甚重之,常雲:"見王智,使人思仲祖。"與劉穆之謀討劉毅,而智在焉。它日,穆之白高祖曰:"伐國,重事也,公雲何乃使王智知?"高祖笑曰:"此人高簡,豈聞此輩論議。"其見知如此。為太尉諮議參軍,從征長安,留為桂陽公義真安西將軍司馬、天水太守。還為宋國五兵尚書,晉陵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封建陵縣五等子,追贈太常。父僧朗,亦以謹實見知。元嘉中,為侍中,勤於朝直,未嘗違惰。太祖嘉之,以為湘州刺史。世祖大明末,為尚書左僕射。太宗初,以後父為特進、左光祿大夫,又進開府儀同三司,固讓,乃加侍中、特進。尋薨,追贈開府,謚曰元公。

景文出繼智,幼為從叔球所知。美風姿,好言理,少與陳郡謝庄齊名。太祖甚相欽重,故為太宗娶景文妹,而以景文名與太宗同。高祖第五女新安公主先適太原王景深,離絕,當以適景文,固辭以疾,故不成婚。起家太子太傅主簿,轉太子舍人,襲爵建陵子。出為江夏王義恭、始興王浚征北後軍二府主簿,武陵王文學,世祖撫軍記室參軍,南廣平太守,轉諮議參軍,仍度安北、鎮軍府,出為宣城太守。

元兇弒立,以為黃門侍郎,未及就,世祖入討,景文遣間使歸款。以父在都邑,不獲致身,及事平,頗見嫌責,猶以舊恩,除南平王鑠司空長史,不拜。出為東陽太守,入為御史中丞,秘書監,領越騎校尉,不拜,遷司徒左長史。上以散騎常侍舊與侍中俱掌獻替,欲高其選,以景文及會稽孔覬俱南北之望,並以補之。尋復為左長史。坐姊墓開不臨赴,免官。大明二年,復為秘書監,太子右衛率,侍中。五年,出為安陸王子綏冠軍長史、輔國將軍、江夏內史,行郢州事。又征為侍中,領射聲校尉,右衛將軍,加給事中,太子中庶子,右衛如故。坐與奉朝請毛法因蒱戲,得錢百二十萬,白衣領職。尋復為侍中,領中庶子,未拜。前廢帝嗣位,徙秘書監,侍中如故。以父老自解,出為江夏王義恭太宰長史,輔國將軍、南平太守。永光初,為吏部尚書。景和元年,遷右僕射。

太宗即位,加領左衛將軍。時六軍戒嚴,景文仗士三十人入六門。諸將咸雲:"平殄小賊,易於拾遺。"景文曰:"敵固無小,蜂蠆有毒,何可輕乎?諸軍當臨事而懼,好謀而成,先為不可勝,乃制勝之術耳。"尋遷丹陽尹,僕射如故;遭父憂,起為冠軍將軍,尚書左僕射,丹陽尹,固辭僕射,改授散騎常侍、中書令、中軍將軍,尹如故,又辭不拜。仍出為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江州郢州之西陽豫州之新蔡晉熙三郡諸軍事、安南將軍、江州刺史。讓常侍,服闋乃受。

太宗翦除暴主,又平四方,欲引朝望以佐大業,乃下詔曰:"夫良圖宣國,賞崇彝命;殊績顯朝,策勤王府。安南將軍、江州刺史景文,風度淹粹,理懷清暢,體兼望實,誠備夷岨。寶歷方啟,密贊義機,妖徒干紀,預毗廟略。宜登茅社,永傳厥祚。朕澄氛寧樞,實資多士,疏爵疇庸,實膺徽烈。尚書右僕射、領衛尉興宗,識懷詳正,思局通敏。吏部尚書、領太子左衛率淵,器情閑茂,風業韶遠。並謀參軍政,績亮時艱,拓宇開邑,實允勛典。景文可封江安縣侯,食邑八百戶,興宗可始昌縣伯,淵可南城縣伯,食邑五百戶。"景文固讓,不許,乃受五百戶。進號鎮南將軍,尋給鼓吹一部。後以江州當徙鎮南昌,領豫章太守,余如故;州不果遷。頃之,征為尚書左僕射,領吏部,揚州刺史,加太子詹事,常侍如故。不願還朝,求為湘州刺史,不許。

時又謂景文在江州,不能潔己。景文與上幸臣王道龍書曰:"吾雖寡於行己,庶不負心,既愧殊效,誓不上欺明主。竊聞有為其貝錦者,雲營生乃至巨萬,素無此能,一旦忽致異術,必非平理。唯乞平心精檢,若此言不虛,便宜肆諸市朝,以正風俗。脫其妄作,當賜思罔昧之由。吾逾忝轉深,足以致謗,念此驚懼,何能自測。區區所懷,不願望風容貸。吾自了不作偷,猶如不作賊。故以密白,想為申啟。"景文屢辭內授,上手詔譬之曰:"尚書左僕射,卿已經此任,東宮詹事,用人雖美,職次正可比中書令耳。庶姓作揚州,徐幹木、王休元、殷鐵並處之不辭。卿清令才望,何愧休元;毗贊中興,豈謝干木;綢繆相與,何後殷鐵邪?司徒以宰相不應帶神州,遠遵先旨,京口鄉基義重,密邇畿內,又不得不用驃騎,陝西任要,由來用宗室。驃騎既去,巴陵理應居之,中流雖曰閑地,控帶三江,通接荊、郢,經塗之要,由來有重鎮。如此,則揚州自成闕刺史,卿若有辭,更不知誰應處之。此選大備,與公卿疇懷,非聊爾也。"固辭詹事領選,徙為中書令,常侍、僕射、揚州如故。又進中書監,領太子太傅,常侍、揚州如故。景文固辭太傅,上遣新除尚書右僕射褚淵宣旨,以古來比例六事詰難之,不得已,乃受拜。

時太子及諸皇子並小,上稍為身後之計,諸將帥吳喜、壽寂之之徒,慮其不能奉幼主,並殺之;而景文外戚貴盛,張永累經軍旅,又疑其將來難信,乃自為謠言曰:"一士不可親,弓長射殺人。"一士,王字;弓長,張字也。景文彌懼,乃自陳求解揚州,曰:

臣凡猥下劣,方圜無算,特逢聖私,頻叨不次,乘非其任,理宜覆折。雖加恭謹,無補橫至,夙夜燋戰,無地容處。六月中,得臣外甥女殷恆妻蔡疏,欲令其兒啟聞乞祿,求臣署入,雲凡外人通啟,先經臣署。於時驚怖,即欲封疏上呈;更思此家落漠,庶非通謗,且廣聽察,幸無復所聞。比日忽得兗州都送迎西曹解季遜板雲是臣屬,既不識此人,即問郗顒,方知虛托。比十七日晚,得征南參軍事謝儼口信,雲臣使人略奪其婢。臣遣李武之問儼元由,答雲"使人謬誤"。誤之與實,雖所不知,聞此之日,唯有憂駭。

臣之所知,便有此三變,臣所不覺,尤不可思。若守爵散輩,寧當招此,誠由暗拙,非復可防。自竊州任,倏已七月,無德而祿,其殃將至。且傅職清峻,亢禮儲極,以臣凡走,豈可暫安。荷恩懼罪,不敢執固,焦魂褫氣,憂迫失常。況臣發醜人群,病絕力效,穢朝點列,顧無與等,獨息易駭,慚懼難持。伏願薄回矜愍,全臣身計,大夫之俸,足以自周,久懷欣羨,未敢幹請,仰希慈宥,照臣款誠。

上詔答曰:

去五月中,吾病始差,未堪勞役,使卿等看選牒,署竟,請敕施行。此非密事,外間不容都不聞。然傳事好訛,由來常患。殷恆妻,匹婦耳,閨閣之內,傳聞事復作一兩倍落漠,兼謂卿是親故,希卿署,不必雲選事獨關卿也。恆妻雖是傳聞之僻,大都非可駭異。且舉元薦凱,咸由疇諮,可謂唐堯不明,下干其政邪?悠悠好詐貴人及在事者,屬卿偶不悉耳,多是其周旋門生輩,作其屬托,貴人及在事者,永無由知。非徒止於京師,乃至州郡縣中,或有詐作書疏,灼然有文跡者。諸舍人右丞輩,及親近驅使人,慮有作其名,載禁物,求停檢校,強賣猥物與官,仍求交直,或屬人求乞州郡資禮,希蠲呼召及虜發船車,並啟班下在所,有即駐錄。但卿貴人,不容有此啟。由來有是,何故獨驚!

人居貴要,但問心若為耳。大明之世,巢、徐、二戴,位不過執戟,權亢人主;顏師伯白衣僕射,橫行尚書中。令袁粲作僕射領選,而人往往不知有粲。粲遷為令,居之不疑。今既省錄,令便居昔之錄任,置省事及干童,並依錄格。粲作令來,亦不異為僕射。人情向粲,淡淡然亦復不改常。以此居貴位要任,當有致憂兢理不?卿今雖作揚州,太子傅位雖貴,而不關朝政,可安不懼,差於粲也。想卿虛心受榮,而不為累。

貴高有危殆之懼,卑賤有溝壑之憂,張、單雙災,木雁兩失,有心於避禍,不如無心於任運。夫千仞之木,既摧於斧斤;一寸之草,亦瘁於踐蹋。高崖之修干,與深谷之淺條,存亡之要,巨細一揆耳。晉畢萬七戰皆獲,死於牖下;蜀相費禕從容坐談,斃於刺客。故甘心於履危,未必逢禍;縱意於處安,不必全福。但貴者自惜,故每憂其身;賤者自輕,故易忘其己。然為教者,每誡貴不誡賤,言其貴滿好自恃也。凡名位貴達,人以在懷,泰則觸人改容,不則行路嗟愕。至如賤者,否泰不足以動人,存亡不足以絓數,死於溝瀆,死於塗路者,天地之間,亦復何限,人不以系意耳。

以此而推,貴何必難處,賊何必易安。但人生也自應卑慎為道,行己用心,務思謹惜。若乃吉凶大期,正應委之理運,遭隨參差,莫不由命也。既非聖人,不能見吉凶之先,正是依俙於理,言可行而為之耳。得吉者是其命吉,遇不吉者是其命凶。以近事論之,景和之世,晉平庶人從壽陽歸亂朝,人皆為之戰栗,而乃遇中興之運;袁顗圖避禍於襄陽,當時皆羨之,謂為陵霄駕鳳,遂與義嘉同滅。駱宰見幼主,語人雲:"越王長頸鳥喙,可與共憂,不可與共樂。范蠡去而全身,文種留而遇禍。今主上口頸,頗有越王之狀,我在尚書中久,不去必危。"遂求南江小縣。諸都令史住京師者,皆遭中興之慶,人人蒙爵級;宰值義嘉染罪,金木纏身,性命幾絕。卿耳眼所聞見,安危在運,何可預圖邪!

時上既有疾,而諸弟並已見殺,唯桂陽王休范人才本劣,不見疑,出為江州刺史。慮一旦晏駕,皇後臨朝,則景文自然成宰相,門族強盛,藉元舅之重,歲暮不為純臣。泰豫元年春,上疾篤,乃遣使送葯賜景文死,手詔曰:"與卿周旋,欲全卿門戶,故有此處分。"死時年六十。追贈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常侍、中書監、刺史如故,謚曰懿侯。

長子絢,字長素。年七歲,讀《論語》至"周監於二代",外祖何尚之戲之曰:"耶耶乎文哉。"絢即答曰:"草蓊風必偃。"少以敏惠見知。及長,篤志好學,官至秘書丞。年二十四,先景文卒,謚曰恭世子。子婼襲封,齊受禪,國除。

景文兄子蘊,字彥深。父楷,太中大夫,人才凡劣,故蘊不為群從所禮,常懷恥慨。家貧,為廣德令,會太宗初即位,四方叛逆,蘊遂感激為將,假寧朔將軍,建安王休仁司徒參軍,令如故。景文甚不悅,語之曰:"阿益,汝必破我門戶。"阿益者,蘊小字也。事寧,封吉陽縣男,食邑三百戶。為中書、黃門郎,晉陵、義興太守,所蒞並貪縱。在義興應見收治,以太後故,止免官。

廢帝元徽初,復為黃門郎,東陽太守。未之郡,值桂陽王休范逼京邑,蘊領兵於朱雀門戰敗被創,事平,除侍中,出為寧朔將軍、湘州刺史。蘊輕躁,薄於行業,時沈攸之為荊州刺史,密有異志,蘊與之結厚。及齊王輔朝政,蘊、攸之便連謀為亂,會遭母憂,還都,停巴陵十餘日,更與攸之成謀。時齊王世子為郢州行事,蘊至郢州,謂世子必下慰之,欲因此為變,據夏口,與荊州連橫。世子覺其意,稱疾不往,又嚴兵自衛,蘊計不得行,乃下。及攸之為逆,蘊密與司徒袁粲等結謀,事在粲傳。事敗,走斗場,追禽,斬於秣陵市。

景文弟子孚,大明末,為海鹽令。泰始初,天下反叛,唯孚獨不同逆,官至司徒記室參軍。

史臣曰:王景文弱年立譽,聲芳籍甚,榮貴之來,匪由勢至。若泰始之朝,身非外戚,與袁粲群公方驂並路,傾覆之災,庶幾可免。庾元規之讓中書令,義在此乎!

《宋書》南朝梁·沈約

⑨ 《東宮》第31集:春風無限瀟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1)

        第31集:春風無限瀟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

                蝶戀花        宋·歐陽修

        畫閣歸來春又晚,燕子雙飛,柳軟桃花淺。細雨滿天風滿院,愁眉斂盡無人見。

        獨倚闌干心緒亂,芳草芊綿,尚憶江南岸。風月無情人暗換,舊游如夢空腸斷。

        第31集,慢慢平復下情緒的小楓,與死命掩飾他待小楓情意的李承鄞,正式開始了打打鬧鬧、吵吵嚷嚷的婚後生活。李承鄞會想盡一切辦法、借著一切機會去見小楓一面,而小楓,死命不肯承認她因為備受李承鄞冷落而孤寂、蕭索的心意,於是,心思你瞞我瞞、你猜我猜的兩人,把他們小學雞的本性發揮到底。

        這一段時光,甚至有點像當初小楓去陪著李承鄞修西境志的時候,還叫甜蜜、澄澈,也許劇中的兩人,各有各的牽扯,一個是誤會對方不愛自己,只能感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一個是惟恐靠近對方給對方惹禍,便只能是「春風無限瀟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了;但是屏幕外的我們,還是能夠從這對歡喜冤家看似大吵大嚷、實則情投意合的情節中,感覺到他們對彼此滲出蜜一樣的情意。好好享受這段時光吧,李承鄞!等小楓恢復了記憶,你們會徹底離散。

        柴牧在離開上京之前,囑咐顧劍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常去看看明月,我只有你們兩個孩子,你們倆,誰都不能出事。」

        編劇及時讓柴牧立下flag,你口口聲聲說顧劍和明月誰也不能出事是吧?我就非讓你為了你那可笑的家國大義,一一折掉你這兩個絕對不能出事的孩子。顧劍死在護衛李承鄞的羽林郎的箭陣之下,明月則死在了李承鄞陰詭冷血的算計里。你想扶李承鄞上位幫摯友翻案,我便讓你因為這個被你一手扶起來的李承鄞,徹底淪入地獄。

        柴牧出關後,顧劍來找明月,告訴她說,「今天把你帶走的人,是神武軍的統領,叫曾獻。」明月嘆道,「這么說,今天審問我的不是什麼京兆尹,而是當今聖上?!」

        明月本來就懷疑那個審問她的人不是什麼京兆尹,要不然,他派人蒙著自己的眼睛做什麼呢?明月從顧劍那裡,確認了皇帝的身份,她心中利用皇帝為父親翻案、為母親復仇的計劃正式定型。

        顧劍聽到明月被皇帝審問,非常慌張,他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麼嗎?」

        明月一聽就不願意了,怎麼,我不認柴牧做父親,還會出賣他不成?於是明月酸酸地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怕我出賣你的義父?」

        明月其實是有點嫉妒顧劍的,因為當初就是為了顧劍,讓自己的父親不理她們母女的死活。這應該成為明月慢慢擺脫了她對顧劍愛戀的重要因素,所以,後來的明月是真的愛上了皇帝;所以,她並沒有在李承鄞的挑撥下弒君,而是選擇自殺。

        顧劍慌張解釋道,「不是,我是怕聖上探出你的身世,會連累到你。」

        顧劍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而且,他非常地賢良純善,和小楓一樣,他也沒有急智現編一個借口,這話當然是真的,他就是怕連累明月。後來,明月主動對李承鄞說,她願意為太子所用,顧劍也是先慌張地幫明月找退路。

        明月淡淡道,「我什麼也沒有說,他也沒有追問,想來覺得我一青樓女子,也沒什麼好追究的。」

        注意啊,明月明明告訴了皇帝,其中一個男人有西境口音,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線索了,但是明月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她也不把這條模稜兩可的線索放在心上。所以說,甘於被李承鄞所驅使的明月,也沒有告訴過李承鄞,她告訴過皇帝他曾經抓捕的柴牧及其同夥,有西境口音這件事。故而,李承鄞實際上在情報上是不如皇帝的,他之所以派人假意刺殺皇帝,並在後來告訴皇帝刺客可能與西境有關,還能全身而退,最主要的原因是皇帝出於對他的偏愛,放過了他;而不是他派人殺死顧劍做投名狀,在皇帝面前表白他與小楓不敢犯上的態度。

        永娘勸小楓去探視一下趙良娣,小楓便問原因了。永娘道,「太子妃與趙良娣同在東宮,上次趙良娣被關了足足半月的禁閉,太子妃沒有一點表示,難免會被人背地裡議論。」

        永娘提出的勸小楓去的第1個理由,就是趙良娣受了責罰,太子妃身為東宮之主,理應去探視一下,安慰一番,這樣一來,既能顯得您賢惠大度,也可以堵住東宮中人的悠悠眾口。

        小楓聽到趙良娣被關禁閉的事,心裡就難過起來了。永娘不知道小楓新婚夜把李承鄞攆出去的事,可是她自己知道啊!是她先把李承鄞給攆出去了,李承鄞才去了趙良娣那裡,所以說,趙良娣是完全被她給連累了,小楓心地那麼淳善,便覺得很對不起趙良娣起來——你們一對有情人本來就應該你儂我儂,我一個外人夾在中間,占著個太子妃的名號,還讓李承鄞的真愛受這份委屈,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永娘接著說道,「況且上一次太子誤會太子妃,藉此機會可以去緩和一下,豈不正好?」

      永娘說出了小楓應該去探望趙良娣的第2條理由,您應該借著探望趙良娣來向太子示好,上次太子誤會您裝病,逼得趙良娣被罰禁足,您就應該主動和趙良娣緩和緩和關系,叫太子知道,您根本就沒有針對趙良娣的意思,不就好了?

        這個理由,才是永娘勸小楓去探望趙良娣最根本的理由——因為西州書信時間,永娘知道了太子待小楓暗戳戳的情意,永娘又把小楓為了受太子冷落而茶飯不思的事看在眼裡,就想撮合太子與太子妃,讓他們明明對彼此有意的兩人,不要在互生誤會了,早點說開,小楓在東宮里的地位也能更穩固。

        說到底,這還是永娘在用後宮女子的生活准則來要求小楓,永娘是宮里的老人了,她知道,太子是豊朝的副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可以有很多很多側妃,而太子妃雖然是太子的正妻,卻無法阻止太子寵幸其他女人,太子妃的地位,還是得靠著太子的尊重與愛護得以穩固的。除此之外,就是永娘還不知道李承鄞待小楓獨一無二的真情,更不知道李承鄞設想的,等扳倒高相以後與小楓「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未來,她怕小楓不得太子歡心,日子難過。

        小楓一聽她去探望趙良娣,還能順便取悅於李承鄞,就不高興了,她堅決地拒絕道,「我不去!他怎麼想是他的事!」

        小楓那種自尊心很強的女子,她才不屑於裝出謹小慎微、苟合取容的做派來,獻媚於人呢。太子又如何?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他愛怎麼對待我就怎麼對待我吧!

        小楓又對永娘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只想開開心心地為自己活,我沒必要去討好他,更沒必要去討好他所愛之人!」

        小楓一向認定李承鄞只愛瑟瑟,不愛她。她本來就自卑,現如今,她要是上趕著去討好趙瑟瑟,豈不是我更被人輕蔑了?李承鄞又不理我,我才不要那麼卑微,那麼自輕自賤,去討好李承鄞,討好他的摯愛趙瑟瑟呢!

        事實上卻是,此時小楓在東宮的生活態度,就是李承鄞希望小楓堅持的生活態度。在小楓面前,李承鄞一向只有討好小楓的份兒,李承鄞把小楓擺得比自己都高,瑟瑟自然更不值一提了。他哪裡會讓小楓在瑟瑟面前受委屈呢?李承鄞可是幫小楓宮斗到底的男主。在李承鄞心裡,小楓只要高高興興、安安穩穩地待在他的東宮里就行,別的什麼都不用管,我會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爭取來獻給你的。

        永娘見小楓就是不肯去,立刻就給小楓跪下了,一番死罪活罪的,把小楓給膩歪著了。小楓本來就覺得對不起瑟瑟,她終於鬆口了,便說她會去的。

        永娘高高興興地直起了身子,就說我們得准備點禮物,送給趙良娣。小楓覺得趙良娣被自己連累,關了半個月的禁閉,她以前和瑟瑟處得也還叫不錯,便選定了小楓最珍愛的來自西州的葡萄酒,作為小楓給瑟瑟道歉的禮物。

        這里是對原著小說的改編,原著小說中,是緒娘有孕,瑟瑟大哭大鬧,皇後把小楓叫到皇宮里訓斥一頓,叫她去安撫趙良娣,小楓才去的。書楓給瑟瑟選的稀罕的禮物是一副高昌進貢的弓箭、兩盒玉石棋子、幾對抓著玩兒的骨拐,還有擺夷進貢的西番蓮酒;後來被永娘換為和闐玉鑲金跳脫、赤金點翠步搖、紅寶缺月珊瑚釵、螭龍嵌珠項圈、燕脂膏、茉莉粉。

        因為原著小說中,沒有編劇補寫出來的第2世,李承鄞在和小楓成婚之前,並沒有重新愛上她,而且,緒娘曾經被李承鄞寵幸而懷有身孕的情節也被刪掉了,所以,編劇便把小楓聽從皇後的話去探望趙瑟瑟,改編為聽從永娘的話。小楓是為了跟瑟瑟致歉才去青鸞殿的,她其實並不想理會已經重新愛上她的李承鄞。

        錦兒來稟報太子妃駕臨的時候,瑟瑟正在做女紅呢。瑟瑟可是傳統的中原女子,大家閨秀,從小除了念書習字,還精於針黹刺綉之事。瑟瑟的青鸞殿,一直都放這各色針線,平日里李承鄞不來的時候,瑟瑟也是靠著這些針黹刺綉,打發、消磨時光的。

        此處出現細節。1.瑟瑟才進宮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這幅綉品,也只可能是她進宮以後才開始綉的,卻已經有模有樣了。這一代表著瑟瑟是嫻熟於針黹刺綉之術,二就代表著,瑟瑟其實孤寂的時間很多,李承鄞並不是時時處處和她在一處的。

        2.瑟瑟綉的這幅綉品,就是後來她送給李承鄞的生日禮物——百花圖。這代表著,瑟瑟足足花了近一年的時間來給李承鄞准備生日禮物,她絕對是真愛李承鄞,並且是時時處處都把李承鄞放在心上的人——李承鄞來呢,瑟瑟就一心一意地伺候他;李承鄞不來呢,瑟瑟就一心一意地給李承鄞綉生日禮物。(就李承鄞那種人,配得上哪個女人的真心呢?)

        瑟瑟聽到太子妃來了,趕忙就吩咐錦兒把太子妃迎入青鸞殿正殿,她也趕忙就迎出去了。

        這里是編劇對原著小說的改編。1.瑟瑟不曾先去拜見太子妃。書瑟在晉封為良娣的那一天(也就是小楓與李承鄞大婚的第2天),便穿著鞠衣,在眾人的簇擁下向書楓行大禮了,只不過,因為隔得遠,小楓連瑟瑟的模樣都沒看清。按理說,瑟瑟作為熟知宮中禮法的女子,應該知道,她解了禁足就理應去拜見太子妃,但是她沒有去,這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來寵幸她的李承鄞把這一拜見禮給免了,他在捧殺瑟瑟,讓大家以為瑟瑟在恃寵而驕。而且,瑟瑟竟然還真的接受了,可知瑟瑟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後來,李承鄞讓瑟瑟著太子妃服飾,陪他去浴佛節,瑟瑟也沒有拒絕,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2.瑟瑟提前不知道太子妃會來。原著小說中,書楓帶著12對宮娥捧著永娘給瑟瑟准備的禮物來探望瑟瑟的時候,瑟瑟是提前知道的,而且早已大開青鸞殿正門,侍立在青鸞殿外。書瑟之所以知道小楓會來,必然是有人提前告知了瑟瑟,這個人只可能是永娘派去的人,李承鄞那時候還沒有重新愛上小楓,應該不會管小楓的事。可是電視劇里的瑟瑟提前並不知道太子妃會來,這只能解釋為,瑟瑟並不知道承恩殿里的情況,已經愛上小楓的李承鄞,在瑟瑟面前把承恩殿圍得的滴水不漏,瑟瑟在與小楓的爭斗中,從一開始就落在了下風。

        至於永娘為什麼沒有陪小楓來青鸞殿,為什麼沒有提前知會趙良娣,應該是為了在太子面前裝作小楓來青鸞殿是臨時起意,以洗清自己的嫌疑。裴照明明吩咐過她,不準她在太子妃面前說漏了嘴,表露一點點太子對小楓的偏愛,永娘也的確是這么做的,她只是在勸小楓通過趙良娣向太子示好,小楓並不知道李承鄞暗中關照她的事。

        瑟瑟迎出去,拜見了太子妃。只不過,她一沒有著鞠衣,二沒有對小楓行大禮。她只是輕輕拜了拜太子妃,這只能解釋為,瑟瑟之前就和小楓熟識了,她被李承鄞蒙騙,也不把小楓這個沒有恩寵的太子妃放在心上,才這么輕輕地拜見了太子妃。

        小楓受了瑟瑟的這一禮,笑道,「自從你嫁到東宮,我還沒來看過你呢,今天特意來拜會。」小楓因為她連累瑟瑟受罰,被關了半個月的禁閉十分羞愧,再加上她之前就和瑟瑟認識,處得還算不錯,小楓也一向待人平等,所以,她對瑟瑟非常客氣,說她是特地來拜會瑟瑟的。

        不過,小楓也沒有明說,她是因為她讓瑟瑟被關了半個月的禁閉才來給瑟瑟送禮、道歉的,這代表了小楓在瑟瑟面前的自尊心,她並不想提及當初瑟瑟因為在新婚夜被寵幸(在小楓眼中,李承鄞一定是在新婚之夜就與瑟瑟有肌膚之親了)而被罰關禁閉這件事。

        瑟瑟趕忙含笑道,「謝過太子妃。」

        此時瑟瑟還處於被愛情滋養的狀態,她也知道,小楓沒有任何恩寵,她是放心得很,得意得很,她以為,在她的設計下,李承鄞與小楓已經徹底決裂了,李承鄞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這委屈還是來自一個依附著他的女人的,李承鄞絕不會忍小楓。所以,瑟瑟在小楓面前非常大方,非常自信。她覺得,她才是和李承鄞心心相印、琴瑟和鳴的女人,小楓只是個外人。

        小楓也對瑟瑟露出了絕美的笑靨,她覺得,雖然李承鄞那個人不可理喻,但是李承鄞愛的趙姑娘還是溫柔美麗善良大方的,她也是真心把瑟瑟當朋友,於是小楓叫了一聲阿渡,讓她把酒拿來。阿渡是千般萬般地不願意,但是她還是聽從了小楓的命令,把這酒送了上來。

        阿渡為什麼不願意呢?我覺得就一個原因,阿渡不是不想給趙良娣送禮,她是捨不得這么好的酒。阿渡知道,小楓是個小酒鬼,最喜歡喝西州貢來的葡萄酒,西州貢來的葡萄酒本來就少,你卻選了這個作禮物,送給那個趙良娣,實在是可惜。

        瑟瑟是中原的姑娘,她以前沒見過西州來的葡萄酒,便問道,「這是?」

        李承鄞終於登場了,他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道,「從哪裡翻來的爛東西,也好意思拿來送人?!」

        李承鄞是以輕蔑的口吻,貶斥了小楓給瑟瑟送來的禮物,理由很簡單,他必須先以語言攻擊小楓,才能讓小楓反唇相譏,他才有借口攆小楓離開青鸞殿,不讓瑟瑟得到陷害小楓的機會。

        這里出現隱藏情節。1.小楓送來的酒,其實是李承鄞送給小楓的,應該是之前隨著小楓收到的那封假書信,李承鄞再以西州給小楓送嫁妝的名義,從西州送給東宮的貢品中,很是挑選了不少李承鄞覺得小楓喜歡、李承鄞覺得小楓需要的東西,送入了承恩殿。之前,小楓就給生病的李承鄞送過葡萄酒制的葯,後來,小楓還把葡萄酒埋在梅花樹下,李承鄞都知道,因此李承鄞確信,小楓很喜歡這種酒,就特意送了這種酒給自己的摯愛。所以說,李承鄞是假意裝作不知道這酒是來自西州的,以掩蓋他對小楓的真心。

        2.李承鄞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青鸞殿,必然是因為李承鄞在承恩殿和青鸞殿都有自己的眼線,他在麗正殿的時候,聽到他的人稟報說小楓去青鸞殿了,便忙忙地跑到青鸞殿來,阻止小楓了,為的就是隔開瑟瑟,保護小楓。

        李承鄞說出來的話,正好打斷了小楓想向瑟瑟解釋這酒是多好多好的話頭,她一聽是李承鄞來了,還說這種傷人的話,心裡就不樂意了,臉色也變了。注意啊,後面的情節中,小楓是真生氣,真發怒,李承鄞是假生氣,假發怒。

        與小楓一臉不耐的臉色相對的,是瑟瑟見到李承鄞來喜笑顏開的臉色。瑟瑟一聽是李承鄞來了,都沒顧得上李承鄞在說什麼,趕忙就露出了笑靨,對自己的摯愛笑臉相對了。

        李承鄞假意輕蔑小楓,他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以眼高於頂的架勢,冷冷地瞪了小楓一眼。

        從這個全景鏡頭來看,瑟瑟背後還燃著蠟燭,小楓也剛剛由永娘伺候著梳了頭,所以說,這應該是早晨。這里再次出現隱藏情節,頭一晚,李承鄞並未留宿青鸞殿。

        從時間軸上來看,小楓來給瑟瑟送酒,起源於永娘的規勸,而永娘之所以規勸小楓,是由於李承鄞寵幸了瑟瑟。再加上李承鄞頭一晚並沒有留宿青鸞殿,可以基本斷定,李承鄞此時應該只與瑟瑟有過一次肌膚之親,相對於瑟瑟的肉身給他帶來的快樂,李承鄞其實更加看重精神上的東西,他不想勉強自己了,所以,他並沒有一直留宿青鸞殿。

        這是我必須好好誇一誇李承鄞的地方,就是李承鄞實際上是一個在愛情中,看重精神重於肉身的男人,這也就意味著,後來李承鄞勉強小楓,九成的原因是想坐實他與小楓的夫妻關系,讓小楓再也無法離開他的身邊,剩下的一成才是他渴望得到小楓的肉身。而且,在他勉強小楓以後,他最大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他不會食髓知味,再加上小楓因為他的脅迫嚇壞了,還不吃不喝,他絕不會做出任何脅迫小楓的事來。事實上是,他連小楓的寢殿門都不進了,只為讓小楓覺得安全。

        在瞪過小楓一眼以後,李承鄞又緩和了臉色,安撫了在一旁的趙良娣一眼,一副你別怕,我來保護你的架勢。

        在瞧過趙良娣以後,李承鄞又很快轉過了頭,他不再輕蔑小楓,而是輕慢小楓。李承鄞知道,小楓最受不了別人誤會她,冤枉她,他只要做出一副不相信小楓的姿態來,就能把小楓攆出去。

        小楓才不想理本來就不喜歡她的李承鄞呢,她只是冷冷地瞥了故意來挑事的李承鄞一眼,就又轉過臉來,含笑對瑟瑟說道,「瑟瑟,這個是我們西州皇城裡面,陳釀數年的葡萄酒,最好的!你不要看它長成這個樣子,那是因為必須要用泥瓦密封了,才不至於散出酒香。我特意從我的隨行嫁妝裡面給你拿的。」

        小楓是真心想要與瑟瑟結交,真心想要對瑟瑟道歉,她當然要先送上這葡萄酒,再細細地告訴不明就裡的瑟瑟,她送這葡萄酒的緣由了。小楓說,這是她們西州最好的葡萄酒,陳釀了好幾年呢!很稀罕的。這還是千里迢迢從西州皇城送來的,因為路途遙遠,不得不用泥瓦密封,免得散出酒香,你不要覺得它土裡土氣的才好。小楓還細細地告訴瑟瑟,她是從哪裡得的這么好的酒,以打消瑟瑟的顧慮,不要覺得她隨便拿點什麼來敷衍她。

        小楓在跟瑟瑟解釋這酒的時候,瑟瑟是一臉的疑惑,她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嘛!一旁的李承鄞則面色不豫地瞧著小楓,他是備受小楓冷落了。怎麼,你寧可理瑟瑟,都不理我是不是?!

        李承鄞本來就在假意生氣,他見小楓對他是一理都不理,卻對瑟瑟和顏悅色,便想起小楓以前還在弘文館送自己酒的時候了。那時候,你對我多好啊!覺得我生病了,還用你最喜歡的葡萄酒煲葯給我喝,現在倒好,你恨我恨到這種程度

⑩ 東宮李承鄞裝病是第幾集

東宮第28集分集劇情介紹 浴佛節小楓私自出宮抱打不平 李承鄞欲攬責害趙瑟瑟再被罰 李承鄞也是被小楓氣得口不擇言,其實他只是想提前告訴小楓關於浴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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