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特訪問蘇聯
『壹』 薩特的生平簡介
首先:讓-保羅·薩特(Jean-Paul Sartre,1905—1980),法國20世紀最重要的哲學家之一,法國無神論存在主義的主要代表人物,西方社會主義最積極的鼓吹者之一,一生中拒絕接受任何獎項,包括1964年的諾貝爾文學獎。
生平簡介:
1、幼年時期
薩特出生於巴黎,父親是海軍軍官,在他不到兩歲時去世。薩特的童年是
讓-保羅·薩特
讓-保羅·薩特
在外祖父母家度過的。他的外祖父是一位語言學教授,家中擁有大量藏書,使兒童時代的薩特受到了良好教育,也獲得了豐富的知識。1915年,薩特考入亨利中學,學習成績優異,期間接受叔本華、尼采等人的哲學影響。1924年到1928年間,薩特在具有現代法蘭西思想家搖藍之稱的巴黎高等師范學校攻讀哲學。[2] 1929年,他在全國大中學教師資格考試中獲得第一名,並結識了一同應試、獲得第二名的西蒙娜-德-波伏娃。[3] 同年,薩特在一個氣象台里服兵役,為期1年半。1931年4月,薩特去了法國北部港口城市勒阿弗爾(La Havre),在高中教哲學,同時寫作小說和哲學論文。
1924年的薩特
1924年的薩特
1933年薩特赴德留學,悉心研讀德國哲學家胡塞爾和海德格爾等人的哲學,並在此基礎上形成了他的存在主義哲學思想體系,這就是一切從人、人的意識出發來研究人和這個世界,把人的主觀意識的存在看成是一切存在的根本。與此同時他開始了文學創作。二戰爆發後,薩特應征入伍,次年被俘虜,在戰俘營中度過了10個月的鐵窗生涯。戰爭與現實使薩特的思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從戰前的個人主義和純粹個人轉向了對社會現實的關注,開始利用文學干預生活。
1934年,薩特在柏林寫了《論自我的超越性》(或譯《自我的克服》)(《Transcendance de l』Ego》)一文。1936年薩特完成了一部關於偶然性的文學作品的第三稿,又發表了《影像論》(或譯《想像》)(《L'Imagination》)這是薩特對現象學研究後的論文。薩特的成名作是1938年出版的長篇小說《惡心》,這一部帶有自傳性質的日記體小說,通過中心人物羅康丹對世界和人生的看法,充分表達了作者的哲學觀念——存在主義。1940年,薩特應征入伍,隨後作為戰犯被關進了集中營。在時隔三十年之後的回憶錄里,薩特卻說,「200人被捆綁在一起,讓我感受到了集體的榮譽」,從集中營回來之後,薩特和他的親密夥伴們組織了最早的抵抗組織,並且與「法共」有了緊密的聯系。1941年獲釋後他繼續從事教學和創作活動。40年代是薩特創作的黃金時期,有大量作品問世。
2、中年時期
1943年薩特完成並出版了他的哲學專著《存在與虛無》(L'Ecirctre et le Néant)。仍由伽利瑪出版社出版。薩特希望把自己多年對人
讓-保羅·薩特
讓-保羅·薩特
與世界關系的思考寫進這本哲學專著中。寫作是在艱苦的環境下完成的。因為煤炭短缺和電力供應不足,薩特就到住所附近的一個叫弗洛的咖啡館,用乙炔照明來寫作。書問世後在知識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1944年,薩特的新戲《間隔》(Huis-clos NO EXIT)(又譯《密室》)公演。這部戲只有三個演員,同時自始至終同時在舞台上。大致情節是:三個人,一男兩女,他們死後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里。每個人都需要其中另一個人,而每一個又都妨礙另外兩個人彼此依靠,最後終於沒有任何一個人達到自己的願望。這次演出大獲成功。戲劇中的台詞「他人,就是地獄!」 成為薩特最為人熟知的一句話之一。薩特甚至被邀請作了一個關於《間隔》的演講。而後薩特又創造了一些戲劇。1945年與他人合作創辦了《現代雜志》,評論當時國內外重大事件,並從此成為職業作家。 10月,薩特在現代俱樂部作了「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L'Existentialisme est un humanisme)的演講。演講中薩特向公眾闡明了些基本觀點。指出存在先於本質。
1946年創作《死無葬身之地》(Mort san sépulture 薩特戰後的第一個劇本)1946年
薩特和波伏娃在中國
薩特和波伏娃在中國
《畢恭畢敬的妓女》(La Putain respectueuse 或譯《可敬的妓女》曾改編拍攝為同名影片),1948年2月薩特接受邀請擔任革命民主同盟(Rassemblement démocratique révolutionnaire)執行委員。開始「介入」政治活動。但不久就和其領導人胡賽之間產生分歧並且日趨嚴重。第二年四月,薩特自己召開了一個革命民主同盟大會,在會上宣布同胡賽對著干。而此時,薩特的政治立場介於左翼與右翼之間的第三條道路。因此倍受兩方面的攻擊。同年,《骯臟的手》(Les Mains sales)。50年代初期,薩特在政治上逐漸傾向共產黨。成為共產黨同路人。1952年暑期的共產黨人雅克·杜克洛被捕和6月4日發生的罷工失敗對薩特造成很大的刺激。他撰寫並發表《共產黨人與和平》試圖說明共產黨和工人間的關系,分析造成罷工失敗的根源。1951年《魔鬼與上帝》(Le Diable et le Bon Dieu 薩特本人非常喜歡這本劇本),1952年,阿爾貝·加繆的《反抗者》一書由於宣揚「純粹的反抗」、即反對革命暴力而導致了他和薩特的決裂。(另一說是《現代》雜志的一個叫尚松寫的關於《反抗者》的評論文章惹怒了加繆。而加繆卻把這篇文章歸罪到薩特身上)。1955年,薩特和波伏娃訪問中國。
1953年《基恩》
讓-保羅·薩特
讓-保羅·薩特
(是對大仲馬戲劇《基恩》的改編),1954年5月,薩特應蘇聯作家的邀請,訪問了蘇聯,發表了後來自己也承認是「撒謊」的講話。1955年《涅克拉索夫》出版。1955年9月薩特和波伏瓦應邀到中國訪問。對他來說中國是一個陌生的國度,而在中國,除幾個法國文學專家外,人們對薩特也幾乎一無所知。11月2日,中國《人民日報》發表了薩特的文章《我對新中國的感受》,薩特在法國《觀察家》上也發表了《我所看到的中國》一文,談到他對中國的感受。1956年蘇聯軍隊入侵匈牙利,薩特譴責了蘇聯軍隊和對干涉表示支持的法共領導。並與共產黨決裂。但在政治傾向上仍然向左。1957年,《現代》雜志匈牙利問題專期,薩特寫了《斯大林的幽靈》一文反對蘇聯干涉。但他又認為,蘇聯仍然是血肉築成的社會主義。1958年他從戴高樂回到巴黎。1959年 《阿爾托納的死囚》(Les Séquestrés d'Altona)在傳記小說上,薩特於1944年完成《波德萊爾》(1947年出版)1949年完成《讓熱內:戲子與殉道者》(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e 1952年出版,該書原為讓 熱內一本書的序,完成時卻長達578頁。成為自有書籍史以來最長的一篇序)。
1960年薩特完成了他的第二部重要的哲學著作《辯證理性批判》(The Critique of D
1967年的薩特
1967年的薩特
ialectical Reason)的第一部分《實用整體理論》。第二部分則一直沒有完成。1963年《現代》雜志發表了薩特的自傳性小說《詞語》(Les mots),很多人認為這本書標志著薩特又重新回到了文學上來,薩特在這本書里描述時間到他12歲、母親再婚前的童年生活為止,薩特寫這本書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當時欠出版社一筆錢。1964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但拒絕領取。理由是他不接受一切官方給予的榮譽。 1968年5月法國大學發生了騷亂,反對越南戰爭和學校的規則。薩特與波伏娃等人發表了支持學生的行動的聲明。並前往大學發表演講。5月風暴過後薩特繼續同左派分子保持聯系,參加了無產階級左派所出辦的報紙,並上街散發。1973年,薩特又擔任了另一份左派報紙《解放報》(Libération,左翼最大報紙,法國第三大全國性日報)的主編。
3、晚年時期
1974年薩特的左眼實際上已完全不能用了(右眼在童年時就已瞎了),高血壓迫使他把每天的步行減為不到半英里。由於喪失了寫作能力,他說:「我已喪失了存在的理由。」在他最後的幾個月中,他表現出一生難得的平靜,並對自己的思想作了修正。他令人驚奇地同許多保守分子一起譴責蘇聯侵略阿富汗,支持美國抵制莫斯科奧林匹克運動會。[9] 1980年4月15日,薩特病逝於巴黎,享年74歲,數萬群眾為他送葬,表達悼念之情。
總結:薩特在戰後的歷次斗爭中都站在正義的一邊,對各種被剝奪權利者表示同情,反對冷戰。他也是優秀的文學家、戲劇家、評論家和社會活動家。
『貳』 薩特的所有作品(一定要全)
薩特生平著作年表
(選自高宣揚著《薩特傳》,1986年中國作家出版社出版)
1905 讓·保爾·沙特六月二十一日生於巴黎第十六區米涅阿德街(Rue Mignard)二號一個海軍軍官家庭。
1906-1911 沙特的父親海軍軍官讓·巴蒂斯特·沙特,因患腸熱病去世後,沙特母子隨外祖父母居住在默東(Meudon)。
1911 隨外祖父夏爾·斯威哲移居巴黎勒高爾夫街(Rue Le Goff)二號。
1912-1913 沙特開始讀福樓拜著作《包法利夫人》等,並開始練習寫「小說」:《為了一隻蝴蝶》、《賣香蕉的商人》。
1913 就讀於蒙台涅中學。
1915 入巴黎亨利四世中學。學年末老師評語:「全面優秀」。
1916-1920 母親改嫁海軍工程師芒西後,隨母親及繼父移居拉羅舍爾市。沙特入該市中學。
1920 沙特重返巴黎亨利四世中學。
1922 沙特獲中學業士畢業文憑。
1922-1924 在路易大帝中學讀大學預科,准備考巴黎高等師范學院。
1923 發表小說:《有病的天使》(L』Ange morbide)和《貓頭鷹耶穌——一位外省教師》(Jesus la Chousette, professeur de Province)。
1924 與保爾·尼讓、雷蒙·阿隆和達尼爾·拉加斯一起考入巴黎高等師范學院,攻讀哲學。
1928 在巴黎高等師范學院畢業,得哲學博士學位。
1929 在准備考取中學哲學教師資格文憑時,遇西蒙·德博娃,從此結下終身之交。考試通過,題目為:《自由與偶然》;沙特名列第一,西蒙·德博娃第二。十一月,開始為期十八個月的服役,當上氣象兵。利用業余時間,集中考慮偶然性問題,並寫小說:《關於真理的傳說》和獨幕劇《艾比默黛》。
1931 二月,服兵役期滿,拒絕當士官生,遂復員任教於勒阿弗爾中學。六月,出版《關於真理的傳說》(Legende de la verite)。年底,開始寫論偶然性的論文,此為《惡心》初稿。
1933 九月,繼雷蒙·阿隆之後,到柏林法蘭西學院,作為官費研究生,攻讀胡塞爾現象學。
1934 在柏林完成《惡心》第二稿。寫出《論自我的超越性》。九月回到勒阿弗爾中學,繼續任教。
1936 出版《論想像》(L』Imagination)。沙特、西蒙·德博娃與奧加爾開始過「三重奏」的共同生活。後德博娃依據「三重奏」生活的失敗經驗,寫出小說《女賓》(L』Invitee)。七月初,爆發西班牙內戰。十月,沙特在巴黎東北部的拉昂中學任教,德博娃在巴黎莫里哀中學任教。
1937 沙特在巴黎巴斯德中學任教。《論自我的超驗性》、(Essai sur La Transcendance de l』Ego)在巴黎正式出版。
1938 三月,出版《惡心》(La Nausee),獲輿論界好評。七月,寫出小說《一位要人的童年》(L』 Enfance d』un shef)。
1939 一月,發表小說集《牆》(Le Mur)。撰寫論胡塞爾、莫里亞克、納波科夫,德尼斯·德魯茲芒、夏爾·莫爾乾和福克納的論文。九月二日,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全國總動員,應征入伍,前往南錫報到,後隨軍駐阿爾薩斯地區,並利用閑暇寫《懂事的年齡》和《存在與虛無》。十二月,發表《關於感情的理論概論》(Esquise d』une theorie des motions)。
1940 四月,《牆》獲民眾小說獎。六月二十一日,沙特與馬其諾紡線的其他法國守軍,未經交戰,一起被俘。關押在德國特列夫戰俘營。在營中,為神父們授海德格哲學課,並在聖誕節時,編導話劇《巴里奧那——神之子》(Barionaou le Fils tonnerre)。
1941 三月底,沙特自戰俘營獲釋。任教於巴斯德中學,結識瑞士畫家吉亞柯美迪。與默里奧·彭迪合辦「社會主義與自由」知識分子抵抗組織。因法共不予以支持,該組織不久自行瓦解。夏,騎自行車旅行各地,會見吉特、馬爾羅等人。九月在孔多塞中學任教。寫劇本《蒼蠅》。
1942 發表一部份日記,寫完《蒼蠅》劇本。
1943 年初參加法國全國作家協會,並為法共領導的地下文學刊物《法蘭西文學報》撰稿。四月,出版《蒼蠅》(Les Mouches),六月二日,首次演出。夏初,出版《存在與虛無》(L』Etre et le Neant)。天主教哲學家卡普里爾·馬塞爾首先使用「存在主義」一詞。
1944 發表論布里斯·巴連和弗蘭西·彭日的文章。三月,在馬塞爾·莫列家參加關於犯罪問題討論會,與喬治·巴戴、馬塞爾等人爭論。五月,在卡繆的陪同下,認識頹廢作家熱內。《密室》(Huis clos)首次上演。八至九月,寫巴黎解放的報導文章。九月,建立《現代》雜志編委會,馬爾羅拒絕參加。與海明威相見。年底,發表文章回答法共對存在主義的批評。卡繆委託沙特以《戰斗報》記者身份訪美。此後不再任教。
1945 《密室》出版。長篇小說《自由之路》之第一部《懂事的年齡》(L』Age de Raison)和第二部《延緩》(Le Sursis)同時出版。一月十二日,作為《戰斗報》和《費加羅報》記者前往美國,直至五月為止。認識多羅列(M. Doleres V),見羅斯福總統,參觀好萊塢。夏,與德博娃一起訪問比利時,參加天主教出版社組織的狂熱。十月十五日,《現代》雜志第一期出版。十月底,在「今日」俱樂部組織「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的討論會。年底,再次赴美。
1946 《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L』Existentialisme est un humanisme)、《死無葬身之地》(Morts sans sepulture)、《可敬的妓女》(La Putain respectueuse)、《關於猶太人問題》(Reflexions sur la question jutive)和《戲演完了》(Les Jeux sont faits)出版。五、六月,前往瑞士參加學術討論會,在洛桑遇安德列·哥爾茲。不久,前往義大利。《現代》雜志編委會內部發生嚴重分歧,雷蒙·阿隆離開編委會。七月,《現代》刊登沙特著《唯物主義與革命》(Le Materialisme et la Revolution),第一次探討馬克思主義。法共指責沙特的唯心主義。沙特譴責戴高樂派。十一月,前往荷蘭,起草《什麼是文學?》。開始與阿爾伯特·卡繆爭吵。
1947 發表《境況種種》第一集(Situation I)、《論博德萊》(Baudelaire)和《戲劇》第一集(Theatre I)。二月,《現代》開始連載《什麼是文學?》(Quest-ce que la literature?)四月,著文為亡友尼讓申冤,駁斥法共誹謗尼讓的言論。五月底,參加論卡夫卡的討論會。六月二日,在法國哲學會發表《自身意識和自身的認識》(Conscience de soi et connaissance de soi)。支持讓·熱內為「七姐妹星文學獎」候選人。九月,參加電影學術討論會,會上發表《戲演完了》劇本。十至十一月,在電台主持《現代雜志評論節目》,反應強烈,後被取消。沙特與雷蒙·阿隆和柯斯特勒爭吵。十一月,由沙特、卡繆、汝塞等簽署的《現代》和《精神》兩雜志編委會的國際呼籲書發表。
1948 發表《骯臟的手》(Les Mains sales)、《境況種種》第二集以及電影劇本《嚙合》(L』Engrenage)。二月,前往柏林參加《蒼蠅》演出儀式。與汝塞等人建「革命民主聯盟」、奉行「第三條路線」。四月二日,《骯臟的手》首次公演,極為成功,但受法共方面猛烈攻擊。五月,支持建立以色列國。十月,梵蒂岡將沙特著作列為禁書。十一月抗議美國方面歪曲《骯臟的手》的內容,使之成為「反蘇」宣傳。年底,沙特開始研究道德問題。
1949 出版《自由之路》第三部《心靈之死》(La Mort dans l』Ame)、《境況種種》第三集(Situation Ⅲ)和《關於政治問題的談話》(Entretien sur la politique)。一、二月,盧卡奇訪法,沙特與盧卡奇爭論。五月,與作家莫利亞克爭論。夏,訪中美各國,再次遇海明威,多羅列相陪。十月,辭去革命民主聯盟職務。年底,在《現代》雜志連載《自由之路》第四部的一部份。
1950 放棄對道德的研究,轉向歷史與經濟問題,鑽研馬克思著作。一月,與默里奧·彭迪揭發蘇聯集中營的設置。六月,朝鮮戰爭爆發,因政治意見分歧,與默里奧·彭迪發生爭論。
1951 紀德逝世時,著文哀悼。六月七日,《魔鬼與上帝》(Le Diable et le Bon Dieu)首次公演,《骯臟的手》拍成電影。
1952 發表《聖熱內——喜劇作家受折磨的人》(Saint Genet, Comedien et martyr)。一月,總統奧里約接見沙特。沙特就亨利·馬丁拒絕前往印度支那打仗而被捕一事,提出抗議。沙特為論述亨利·馬丁事件一書作序。七月,《現代》發表《共產黨人與和平》(Commuistes et la Paix)的第一部份。八月,發表《致卡繆書》(Reponse a Albert Camus),與卡繆的友誼從此斷絕。十、十一月,發表《共產黨人與和平》第二部份。此後四年,沙特大部分精力耗用在政治問題上,與法共關系改善。十一月,邀畢卡索、卓別林到米雪爾·維安家做客。十一月五日,同法國作家協會簽署反對冷戰的聲明。十二月,參加維也納保衛世界和平大會。到西德弗萊堡參加學術討論會並會見馬丁·海德格。
1953 一月,到法蘭西學院參加默里奧·彭迪首次開課儀式。三月,再次與莫里哀爭論。默里奧·彭迪正式辭去《現代》編委職務。七月,到羅馬改變大仲馬原著《金恩》。十月,為《亨利·馬丁事件》一書寫序。十一月,《金恩》(Kean)首次上演,年末,擬出寫自傳的計劃。
1954 一月,參加大會抗議「歐洲國防委員會」(C.E.D.)的成立。二月,到比利時參加東西方作家會議,遇布萊希特。五、六月,為攝影集《從一個中國到另一個中國》寫序。與雷諾工廠談伏契克的《絞刑架下的報告》。參加柏林世界和平理事會特別會議。第一次訪問蘇聯。回巴黎在《解放報》和《團結報》發表訪蘇觀感。夏,到義大利見陶里亞蒂。十二月,被任命為法蘇友協副主席。發表《金恩》(Kean)。德博娃的《一代名流》(Les Mandarins)發表。
1955 六月,《涅克拉索夫》首次上演。參加赫爾辛基世界和平運動大會,再遇盧卡奇。默里奧·彭迪發表《辯證法的冒險》批評沙特。九、十月,訪問中國。年底,著文盛贊新中國。拍攝電影《沙勒姆的巫婆》(Les Sorcieres de Salem)。
1956 與伽羅第探討比較存在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的方法,研究福樓拜。一月,抗議法政府在阿爾及利亞的戰爭政策。參加在維也納召開的歐洲文化協會,與默里奧·彭迪爭論。五月,在巴黎大學發表《意識形態與歷史》(Ideologie et histoire)。七月,認識阿爾列特·埃爾·卡伊姆(Arlette El Kaim),十月,匈牙利事件爆發,沙特對《快報》發表聲明,譴責蘇聯,辭去法蘇友協職務。十一月起《現代》雜志連載《史達林的幽靈》(Le Fantome de Staline)。
1957 支持波蘭等東歐國家的共產主義,在波蘭雜志上發表《存在主義與馬克思主義》(Existentialisme et marxisme)——成單行本出版時改名為《方法問題》(Questions de methode)。開始寫《辨證理性批判》,為哥爾茲的《叛徒》(Traitre)寫序。多次抗議政府在阿爾及利亞的非正義戰爭和非人道鎮壓措施。
1958 集中寫《辨證理性批判》。與哲學家讓·瓦爾(Jean Wahl)參加「辨證法與異化」討論會。五月,上街遊行反對戴高樂重新上台。接受約翰·胡斯頓(John Huston)要求,寫關於佛洛伊德電影劇本。
1959 支持弗朗西·尚松領導的支持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陣線地下聯絡網的活動。九月,《阿爾及利亞的被監禁者》首次公演,獲得成功。前往愛爾蘭與約翰·胡斯頓創作關於佛洛伊德的電影。
1960 《辨證理性批判》(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re)出版,一月四日,卡繆死於車禍,沙特著文哀悼。二月中旬,訪問古巴,與卡斯特羅關系密切。見格瓦拉。五月,赴南斯拉夫,受鐵托元帥接見。八月,在「一百二十一人宣言」上簽名,支持在阿爾及利亞前線造反的法國士兵。沙特從巴西寄信給審判尚松聯絡網的法庭,表示支持尚松聯系網的活動,引起戴高樂派分子反對。
1961 五月四日,默里奧·彭迪去世,《現代》雜志發專刊紀念。七月十四日,沙特住處被炸。七月底到十月,到義大利,會見弗朗茲·法農,並為其書《世界的受苦人》(Damnes de la terre)寫序。十二月,與哲學家伽羅第、羅傑(Vigier)和伊波利特爭論辨證法問題。年底,到羅馬參加葛蘭西學院組織的「論主觀性與馬克思主義」的討論會重新研究福樓拜。
1962 一月七日,沙特住處再次被炸。二月,遊行反對法西斯勢力。三月,在比利時參加關於阿爾及利亞問題的討論會,並向電視電台發表談話:《論法國的法西斯主義》。三月十四日,被選為歐洲作家會議副主席。六、七月,再次訪問波蘭、蘇聯、受赫魯曉夫接見。七月,在莫斯科參加作家會議,發表論文化的非軍事化的演說。
1963 至一月中旬,在莫斯科忙於籌建國際作家聯盟,八月五日至八日,在列寧格勒參加歐洲作家聯盟,發表論小說的演說。發表《字句》(Les Mots)。十一月,訪問捷克,認識作家安東寧·黎姆(Antonin Liehm)。參加《阿爾托納的被監禁者》在布拉格的演出儀式。
1964 在義大利出版《哲學與政治》(It Filosofo e la Politica)。出版《境況種種》第四、五、六集(Situation Ⅳ.Ⅴ.Ⅵ)。四月,在巴黎參加教科文組織的論齊克果的討論會。五月,在羅馬參加葛蘭西學院組織的「論道德與社會」的討論會。六月,訪蘇,為《字句》的俄譯本寫序。八月,著文悼念意共領袖陶里亞蒂。十月十五日,得知將獲諾貝爾獎金的消息。十六日,致信諾貝爾獎金委員會,表示謝絕。十月二十二日,瑞典皇家科學院不顧沙特的拒絕,仍然決定向他頒發獎金。十二月,在互助大廳參加關於文學問題的爭論會。
1965 出版《境況種種》第七集(Situations Ⅶ)。《特洛伊城女人》首次公演。拒絕到美國康奈爾大學講學訪問,沙特在記者招待會上宣布:「不到敵人那裡去,」以抗議美帝在越南的罪行。八月,赴蘇聯訪問。十月,在歐洲作家聯盟會議上發言,論述作為「先鋒隊」的作家使命。年底,支持密德朗作為總統候選人。
1966 《現代》雜志發表論福樓拜的部份內容。五、六月間,訪蘇。七月,接受羅素的邀請,同意成立國際戰犯審判法庭,調查發動越南戰爭的戰犯罪行。九、十月間,訪問日本並發表知識分子的演說。十一月,在倫敦參加國際戰犯審判法庭的組織會議。十二月四日,到波恩參加論戲劇的討論會。
1967 二、三月間,赴埃及訪問並參加討論會。與納塞爾會見,訪問巴勒斯坦難民營。三月下半月,訪問以色列,與列維·埃斯科爾(Levi Eshkol)會談。四月十三日,致函戴高樂總統請求允許國際戰犯審判法庭在巴黎召開。戴高樂復信拒絕。五月,該法庭在瑞典斯德哥爾摩開庭,沙特人執行主席。五月末,拒絕參加蘇聯第四次作家代表大會,隊莫斯科公審不同政見作家西尼亞夫斯基和達尼爾表示抗議。《現代》雜志發專刊論以色列與阿拉伯問題。支持在波利維亞被捕的法國作家雷吉斯·德伯雷(Regis Debray)。十一月至十二月,在丹麥哥本哈根召開國際戰犯審判法庭第二次審判大會。
1968 一月,患動脈炎,未去哈瓦那參加文化會議。三月,參加支持越南抗美斗爭的大會。去南斯拉夫休養。五月六日,支持學生造反;十二日,對盧森堡電台發表講話,支持學生造反;二十日,到巴黎大學參加造反的學生們組織的討論會,並與學生領袖柯恩·邦迪談話。批判法共的消極態度。六月,與雷蒙·阿隆發生激烈爭論。七月,對西德《鏡報》雜志譴責法共背叛五月革命。夏,在義大利支持對威尼斯電影節的造反行動。八月二十四日,譴責蘇軍入侵捷克。十一日前往捷克,參加《蒼蠅》和《骯臟的手》的公演儀式。
1969 一月三十日,母親去世。二月,與米謝·傅柯等人遊行,反對開除巴黎大學三十四名學生。反對教育改革。五月,發表聲明支持托洛斯基分子阿蘭·克里維因(Alain Krivine)參加總統競選。夏,訪義大利、南斯拉夫,繼續寫論福樓拜的著作。十一月,與莫利亞克等要求釋放在玻利維亞被捕的法國作家雷吉斯·德伯雷。十二月,在電視台接受記者采訪,談越南問題。抗議蘇聯將索忍尼辛開除出作家協會。
1970 為捷克作家東寧·黎姆的《三代人》作序,表示與蘇聯最後決裂。四月,《人民事業報》負責人勒唐代克和勒伯利被捕。沙特自第二十期起接任社長,並任《我控訴》、《一切》、《革命》等報刊的領導職務。六月十九日,因《人民事業報》上發表的文章,沙特被指控犯有誹謗罪。六月二十日及二十六日上街叫賣報紙,受警方拘禁質詢,旋被釋放。九月,為勒唐代克和勒勃利案出庭作證,宣布:「如果他們有罪,我比他們更有罪;假如他們是無辜,我也比他們更無辜。」年內,應邀訪問越南。
1971 五月,出版《家庭中的白痴》(L』Idiot de la famille)的第一、二卷。在《我控訴》雜志上發表《論人民的正義性》(Sur la Justice populaire)四月,因古巴逮捕詩人赫伯多·巴迪亞,與卡斯楚斷交。
1972 出版《家庭中的白痴》第三卷及《境況種種》第八、九集。二月,到雷諾汽車廠講話,被警衛人員趕出。三月,參加被殺害的毛派分子奧凡奈的葬禮。四月,致信給海德堡大學學生組織,指出資本主義已「病入膏肓」。十月,發表《我們控告共和國總統》(Nous accusons le Preisdent de la Republique)。十二月,與一百多名知識分子聯合發表《新的種族主義》(Le nouveau racisme)。
1973 出版《境況劇》(Un Theatre de Situations)。二月,接受西德《鏡報》雜志記者采訪,為西德「赤軍」活動辯護。在《現代》雜志發表《選舉——屁眼兒們的詭計》(Election Piege a cons)。同記者談《在法國的毛派》。五、六月份,雙目瀕於失明,無法看書寫字,但繼續開展社會活動。《解放報》創刊。
1974 出版《造反有理》(On a raison de se revolter)二月,弗朗西·尚松發表《生活中的沙特》(Satre dans sa vie)五月,因視力嚴重衰退,辭去《解放報》領導職務。拒絕參加總統選舉投票。五月二十六日,在沙特家組織關於《造反有理》討論會,赫伯德·馬兒庫斯前來參加,沙特第一次與馬爾庫斯會面。夏天,開始向西蒙·德博娃講述生平事跡。十一月,接受電視二台建議,准備《二十世紀七十五年歷史講座》。十二月,去西德斯圖加特市監獄探視被捕的西德赤軍領袖巴德爾。十二月,訪問礦區列文(Lievin),控告礦主不負責任導致礦井內發生不測事件。
1975 六月二十一日,七十歲生日,《新觀察家》發表米謝·貢達訪問記,以《七十歲自畫像》為題連載三期。六月二十九日,發表致捷克哲學家卡列·柯西克(Karel Kosik)的信,支持他的政治觀點,譴責捷克政府追隨蘇聯當局迫害持不同政見的知識分子。九月,中止歷史講座電視節目,沙特批評政府的無理干涉。
1976 出版《境況種種》第十集。《沙特自演》(Sartre par luimeme)電影拍成。二月,與其他五十名諾貝爾獎金獲得者聯合簽署聲明譴責蘇聯當局逮捕米海依爾·斯特恩醫生。十一月,在以色列駐巴黎使館接受耶路撒冷大學授予之榮譽博士。
1977 發表《權力與自由》(Pouvoir et Liberte)、《沙特與婦女》(Sartre et les femmes)、《論音樂的談話》(Entretien sur la musique)及《自由與權力並不是並列而行的》(Liberte et pouvoir ne vont pas de pair)。二月,反對德美霸權主義,發表《社會主義支持者與歐洲的建設》(Les militants socialistes et la construction de l』Europe),七月,布里茲涅夫訪問期間,沙特會見流亡法國的蘇聯持不同政見者。十二月,在《世界報》發表《致以色列朋友》,號召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對話。巴黎伽里馬出版社發行一部由沙特自導自演的影片《沙特自傳》(Sartre par Lui-meme)。
1978 在埃爾·卡伊姆陪同下,去耶路撒冷,會見被佔領地區巴勒斯坦知名人士。六月,反對政府禁止德籍學生領袖柯恩·邦迪延長在法居留權。
1979 六月,與雷蒙·阿隆一起為越南難民向總統請願,要求政府救濟越南難民。十一月,《晨報》刊登《沙特論左派:絕望和希望》一文,認為「政黨是右派搞起來的,左派應該通過群眾運動發動起來。」年底,蘇軍入侵阿富汗,沙特嚴厲譴責蘇聯侵略。
1980 《新觀察家》連載沙特訪問對話錄:《希望,在今天……》(L』espoir, maintenant…)。同時,刊登沙特另外兩篇談話錄:《博愛與暴力》、《猶太史和排猶主義》。三月二十日,因肺水腫入巴黎勃魯塞醫院。四月十五日晚九時病逝於醫院。享年七十五歲。四月十九日出殯,數萬群眾前來哀悼。火化後,骨灰入蒙巴納斯公墓。
1981 巴黎伽里馬出版社將沙特的小說作品(Jean-Paul Sartre, Oeuvres romanesques, Gallimard , Paris ,1981),作為法國經典作品系列的一部分,編入「七姐妹圖書系列(Bibliotheque de la Pleiade)中,表明沙特小說已被法國文學界公認為「文學大師級的經典作品」。這部書為研究沙特的小說及其創作思想提供了完備的資料。同一年,西蒙·德博娃發表她與沙特的對談錄《告別禮》(Simone de Beauvir, La cerimonie des adieux, 1981)
1983 沙特的義女整理和發表了沙特生前未完成的論道德的著作:《為一種道德而寫的筆記》(Sartre, Cahiers poour une morale: 1947-1948, Gallimard, Paris , 1983)。這本書是沙特在一九四七年和一九四八年期間思索道德問題的○星筆記。沙特當時本來打算系統地闡明他在《存在與虛無》一書中所奠定的論理學原則,但是未能完成。在這本書中,顯示出沙特的存在主義道德的核心概念是自由。同一年,伽里馬出版社出版了沙特的《奇特的戰爭筆記》〔Sartre, Les carnets de la Drole de guerre(1939-1940), Gallimard, 1983〕。
1984 伽里馬出版社出版了兩卷集的沙特書信集:《致河狸及其他人的信札》〔Sartre, Lettres au Castor et a quelques autres (depuis 1926), Gallimard, Paris, 1984〕。同一年,沙特關於佛洛伊德而寫的電影劇本《佛洛伊德劇情概要》〔Sartre, Les scenario Freud (1958) , Gallimard Paris, 1984〕出版。
1985 沙特的義女整理並出版了沙特未完成的遺著《辨證理性批判》第二卷(Sartre, 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e, Tome Ⅱ:L』Intelligibilite de l』Histoire , Gallimard, 1985)。這本書是沙特在一九五八年撰寫但未完成的作品。沙特本來計劃寫兩大部分,即共時的總體化過程和歷時的總體化過程。在沙特看來,既然歷史是由於稀有性而在緊張的領域中產生和發展的,所以,關於歷史的可理解性的問題,也就是關於歷史中的斗爭的可理解性的問題。
1986 沙特的朋友熱內(Jean Genet)和沙特的最親密的朋友西蒙·德博娃先後逝世。西蒙·德博娃的遺體入葬於沙特的墓穴中。
『叄』 有誰知道薩特的《間隔》的主題思想和藝術特色,急需
讓-保羅·薩特(Jean-PaulSartre,1905年6月21日—1980年4月15日),法國思想家、作家。政治活動家,拒領諾貝爾文學獎、與波伏娃建立契約式愛情、同情共產主義讓他贏得了極致的聲譽。薩特於1905年6月21日生於法國巴黎的富裕階層家庭。父親讓-巴浦蒂斯特薩特是海軍工程師。在薩特1歲零3月去世。四歲時薩特由於角膜翳導致右眼斜視。這使得他的相貌在有的人看來有些醜陋。母親是安-瑪麗薩特(婚前姓史懷哲)在薩特父親去世後帶著薩特前往阿爾薩斯,在做法文教師的外祖父家裡生活,盡管他日後排斥上層階級的生活方式,但祖父家裡的知識氛圍讓薩特在寫作和文學上受益很多。而據說他讀的第一本書的書名是《一個中國人在中國的苦難》。薩特最初在蒙田公立學校上學,在祖父的要求下校長讓薩特直接上8年級(最低年級是10年級預備班),但很快以基礎太差而被要求從10年級開始就讀。祖父則在一氣之下讓他退了學。請老師在家給他上課。這使得薩特接觸同齡人的時間被推遲了幾年。10歲薩特進入巴黎亨利四世公立學校,後來轉到了拉羅舍爾公立學校,3年後,他又隨外祖父重新就讀亨利四世學校。在就讀了2年後家裡讓他轉到了路易大帝學校。因為後者的文科預備班可能要好。不久薩特考上了巴黎高等師范學校(EcoleNormale)攻讀哲學。在這期間,薩特讀了笛卡爾、康德、柏拉圖等人的主要著作。這對他後來有了不小的影響。巴黎高師每年的戲劇演出活動,這使薩特開始重新對戲劇喜好起來。並寫了他的第一個獨幕劇《我將有一個好的葬禮》。薩特在大學期間通過朋友關系認識了在巴黎大學就讀的西蒙娜·德·波伏娃,她後來被稱為薩特的「終生伴侶」。當時他們都在准備中學教師資格考試。1929年,薩特薩特在一個氣象台里服兵役,為期1年半。1931年4月,薩特去了法國北部港口城市勒阿弗爾(LaHavre),在高中教哲學,同時寫作小說和哲學論文。1933年,薩特28歲時,研究存在主義現象學的雷蒙·阿隆對薩特說:「小兄弟,你如果是一個現象學家的話,就可以對一杯雞尾酒大做文章,從中弄出一些哲學來。」薩特聞言激動得臉色蒼白,因為「依據自己對事物的接觸與感覺來認識事物並從中弄出哲學來」正是薩特夢寐以求的目的,他決定步阿隆的後塵,赴柏林專攻存在主義,進修胡塞爾的現象學,從此開辟了他的哲學之路。1934年,薩特在柏林寫了《論自我的超越性》(或譯《自我的克服》)(《Transcendancedel』Ego》)一文。1936年又發表了《影像論》(或譯《想像》)(《L'Imagination》)這是薩特對現象學研究後的論文。1936年薩特完成了一部關於偶然性的文學作品的第三稿。薩特將它定名為《憂郁》,起初這篇稿子被出版社拒絕。後又幾經周折,在朋友的幫助下出版社終於又重新接受了這份作品。但名字建議改為《惡心》(Nausea)。1938年4月,《惡心》由伽利瑪出版社出版。雖然不是特別暢銷,但評論界反應不錯。有人把薩特和卡夫卡相提並論。稱他為法國的卡夫卡。薩特認為從文學角度來看,這是他寫的最好的書。在小說《惡心》出版之前,薩特得到了出版社的幾個短篇的約稿,於是《牆》、《艾羅斯特拉特》和《不自在》相繼發表。而《房間》和《親密》也都接近完稿。伽利瑪出版社將《一個工廠主的童年》、《艾羅斯特拉特》、《牆》等其他幾篇已經發表的小說合在一起,作為小說集《牆》出版。這本小說集非常受歡迎。薩特也真正的開始有名氣起來。1939年,德國入侵波蘭,法國和英國發布命令總動員。薩特在波爾伏的陪同下到指定地點集合。薩特先在南錫受訓,然後被派到布魯馬斯,成了氣象兵。他的工作是把觀測到的風向通知炮兵連。其他時間則用來閱讀和寫作,1940年6月21日,薩特隨部隊轉移到阿爾薩斯,法德邊境時被德軍俘虜。那天是薩特35歲的生日。在薩特被俘幾個小時後,法德之間的停戰協議開始生效。這種偶然性和荒誕戲劇般的在薩特身上重演。薩特開始被關在斯特拉斯堡和南錫之間的巴卡拉。8月中旬時,他們被運到德國特里爾的一個戰俘營。在戰俘營期間,薩特讀了馬丁·海德格爾的《存在與時間》並撰寫、組織了話劇《巴理奧納》。最終他以眼睛有疾病根本不可能打仗為理由,使德軍軍官相信他不是士兵而並逃出戰俘營。薩特回到巴黎後創了一個抵抗組織。名為「社會主義與自由」(Socialismeetliberté)。起初薩特想和其他抵抗組織聯合起來,但卻被當作是是德國奸而拒絕。1941年薩特解散了這個組織。但在這兩年後薩特又獲得了信任,重新加入了抵抗組織,為《法國信使報》和《法蘭西文學》做工作。1943年薩特完成並出版了他的哲學專著《存在與虛無》(L』treetleNéant)(BeingandNothingness)。仍由伽利瑪出版社出版。薩特希望把自己多年對人與世界關系的思考寫進這本哲學專著中。寫作是在艱苦的環境下完成的。因為煤炭短缺和電力供應不足,薩特就到住所附近的一個叫弗洛的咖啡館,用乙炔照明來寫作。書問世後在知識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許多職業哲學家都關注著這本書。但《存在與虛無》從一開始就難以被學術界正統權威所接受。他們覺得這本書過於離經叛道,不能入哲學的殿堂。這本書在1945年戰爭結束後吸引了大量的讀者,使得存在主義成為五十年代最具影響的思潮。而這本書也被視為法國存在主義運動的奠基之作。戰爭期間,薩特還完成了他的多卷本長篇小說《自由之路》(LesCheminsdelaliberté)第一、二卷。書名最初定為《魔鬼》,卷首語是:「我們是痛苦的,因為我們自由!」以後書名改為《自由之路》。並在「二戰」結束前陸續成了這書的第一卷《理性時代》(又譯《懂事的年齡》)和第二卷《延緩》。小說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法國的精神狀態,但重點卻描繪主人公他的情婦如何支配他們的自由:她是否應當流產,他是否要與她結婚。小說的前兩部於1945年9月出版。第三部《心靈之》則於1949年發表。第三部中明顯的政治和哲學色彩變得重起來。使這小說的續集不是很成功。薩特對創造戲劇也充滿興趣,在這之前他只在戰俘營寫過《巴里奧納》。1943年伽利瑪出版社出版了題為《蒼蠅》(LesMouches)的劇本。本個劇本是為了喚起法國人的自由意識也是為了薩特當時一個叫奧爾加的情人。奧爾加當時在學演戲,希望薩特能為她寫一本劇本。《蒼蠅》取材於古代傳說,但薩特對這個傳說作了改造。劇本通過了德國的審查後在6月首次上演。演出得到了好評,並讓奧爾加開始出名。但德國很快查覺了這部戲的含義,不久後便停止了演出。這次成功使薩特倍受鼓舞,並開始構思新的劇本。1944年,薩特的新戲《間隔》(Huis-closNOEXIT)(又譯《密室》)公演。這部戲只有三個演員,同時自始至終同時在舞台上。大致情節是:三個人,一男兩女,他們後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里。每個人都需要其中另一個人,而每一個又都妨礙另外兩個人彼此依靠,最後終於沒有任何一個人達到自己的願望。這次演出大獲成功。戲劇中的台詞「他人,就是地獄!」成為薩特最為人熟知的一句話之一。薩特甚至被邀請作了一個關於《間隔》的演講。而後薩特又創造了一些戲劇。包括1946年《無葬身之地》(Mortsansépulture薩特戰後的第一個劇本)1946年《畢恭畢敬的妓女》(LaPutainrespectueuse或譯《可敬的妓女》曾改編拍攝為同名影片)1948年《骯臟的手》(LesMainssales)1951年《魔鬼與上帝》(LeDiableetleBonDieu薩特本人非常喜歡這本劇本),1953年《基恩》(是對大仲馬戲劇《基恩》的改編)1955年《涅克拉索夫》1959年《阿爾托納的囚》(LesSéquestrésd』Altona)在傳記小說上,薩特於1944年完成《波德萊爾》(1947年出版)1949年完成《讓熱內:戲子與殉道者》(年出版,該書原為讓熱內一本書的序,完成時卻長達578頁。成為自有書籍史以來最長的一篇序)。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薩特主編了評論雜志《現代》(LesTempsmodernes)。編輯部成員有波伏娃、雷蒙.阿隆(RaymondAron)。、米歇爾萊里斯、梅洛.龐蒂、阿爾貝.奧利維埃和讓.波朗等。而後薩特開始被人稱為存在主義者(薩特並不喜歡這個稱呼,後來則開始接受)。並開始越來越出名,1945年10月,薩特在現代俱樂部作了「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L』Existentialismeestunhumanisme)的演講。演講中薩特向公眾闡明了些基本觀點。指出存在先於本質。。"我代表的無神論的存在主義宣稱如果世上沒有上帝,至少還有一個存在,一個先於本質的存在,一個在它可被任何觀念定義之前便已存在的存在,這個存在便是人,又或者像海德格爾(Heidegger)所說的人的實在性。″薩特引用了俄羅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如果上帝不存在,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稱這正是存在主義的出發點。而這時期,薩特關於文學的思想發生了變化,提出了「介入」的主張,認為作家須通過作品對當代社會、政治事件表態,從而保衛日常生活中的自由。並提出:我們必須為我們的時代而寫作的口號。為了更系統地闡明自己的觀點,薩特寫了《什麼是文學》一書,分6期連載於1947年的《現代》雜志上。薩特試圖論證散文較之詩歌而具有的優越性,並提倡一種對作者與讀者皆屬自由行為的實用文學。宣稱作家的責任在於塑造世界。1948年2月薩特接受邀請擔任革命民主同盟(Rassemblementdémocratiquerévolutionnaire)執行委員。開始「介入」政治活動。但不久就和其領導人胡賽之間產生分歧並且日趨嚴重。第二年四月,薩特自己召開了一個革命民主同盟大會,在會上宣布同胡賽對著干。而此時,薩特的政治立場介於左翼與右翼之間的第三條道路。因此倍受兩方面的攻擊。50年代初期,薩特在政治上逐漸傾向共產黨。成為共產黨同路人。1952年暑期的共產黨人雅克杜克洛被捕和6月4日發生的罷工失敗對薩特造成很大的刺激。他撰寫並發表《共產黨人與和平》試圖說明共產黨和工人間的關系,分析造成罷工失敗的根源。文章分成三個部分,而到最後成了頌揚共產黨的文章。薩特新的政治立場雖然得到編輯部大部分人的贊同。但仍導致一些人離開了《現代》雜志,其中包括梅洛.龐蒂。1952年,阿爾貝.加繆的《反叛者》一書由於宣揚「純粹的反抗」、即反對革命暴力而導致了他和薩特的決裂。(另一說是《現代》雜志的一個叫尚松寫的關於《反叛者》的評論文章惹怒了加繆。而加繆卻把這篇文章歸罪到薩特身上)1954年5月,薩特應蘇聯作家的邀請,訪問了蘇聯,發表了後來自己也承認是「撒謊」的講話。1955年9月薩特和波伏瓦應邀到中國訪問。對他來說中國是一個陌生的國度,而在中國,除幾個法國文學專家外,人們對薩特也幾乎一無所知。11月2日,中國《人民日報》發表了薩特的文章《我對新中國的感受》,薩特在法國《觀察家》上也發表了《我所看到的中國》一文,談到他對中國的感受。1956年蘇聯軍隊入侵匈牙利,薩特譴責了蘇聯軍隊和對干涉表示支持的法共領導。並與共產黨決裂。但在政治傾向上仍然向左。1957年,《現代》雜志匈牙利問題專期,薩特寫了《斯大林的幽靈》一文反對蘇聯干涉。但他又認為,蘇聯仍然是血肉築成的社會主義。1954年薩特公開反對法國和阿爾及利亞的戰爭。支持密發行的出版物《為了真理》,並在「關於在阿爾及利亞戰爭中有權不服從命令的宣言」(主要內容是,法國士兵有權不服從命令,拒絕參加阿爾及利亞戰爭。因為簽名者共有121人,所以又被稱為「121人宣言」)上簽名。同時又發表「左派應該與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陣線聯合起來」的講話。因此被當局指控為「有害於國家安全」。1960年2月下旬,在古巴最大的報紙《革命報》主編的邀請下薩特和波伏瓦訪問了古巴,稱贊共產古巴「是一種直接的民主制」並感嘆「這是革命的蜜月。」1960年8月,薩特和波爾伏應邀訪問巴西,在里約熱內盧大學直接對戴高樂和馬爾羅作了抨擊,受到了巨大的歡迎。但也同時使得薩特被視為叛徒和法國之敵。退伍老兵在香榭麗舍大道遊行,高呼「殺薩特」;薩特回法國後不久就遭到了起訴。但因為其影響力而不了了之。之後薩特不斷受到暗殺的威脅,但仍然堅持自己立場,並親自上街參加遊行和靜坐示威。1960年薩特完成了他的第二部重要的哲學著作《辯證理性批判》()的第一部分《實用整體理論》。第二部分則一直沒有完成。薩特認為這本書討論的哲學是馬克思主義自己產生後又拋棄了的地方。有人認為這是薩特試圖使用存在主義和心理分析法來分析馬克思主義辯證法,並闡述其可行性。因此薩特被視為了馬克思主義一個流派的代表人物。但在薩特晚年時,他又否認他這本書屬於馬克思主義,認為它只是在某些領域接近馬克思主義。1963年《現代》雜志發表了薩特的自傳性小說《詞語》(Lesmots),很多人認為這本書標志著薩特又重新回到了文學上來,薩特在這本書里描述時間到他12歲、母親再婚前的童年生活為止,薩特寫這本書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當時欠出版社一筆錢。1964年薩特因為《詞語》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提名,並最終獲獎。但薩特拒絕領獎,理由是他一向否棄官方的榮譽。但在晚年的口述中他表示拒領獎是因為它把作家和文學分為等級。60年代,美國侵略越南,薩特堅決支持越南的戰爭。並以執行主席的身份參加了一個審判美國在越南的戰爭罪行的法庭。法庭的名譽主席是伯蘭特.羅素。1968年蘇聯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薩特發表談話,稱蘇聯人為戰犯,表示與蘇聯徹底斷絕關系。他的原本暗示反對德國法西斯佔領的劇本《蒼蠅》《骯臟的手》在捷克上演,成了反對蘇聯佔領的代言,受到捷克人熱烈的歡呼。1968年5月法國大學發生了騷亂,反對越南戰爭和學校的規則。薩特與波伏娃等人發表了支持學生的行動的聲明。並前往大學發表演講。5月風暴過後薩特繼續同左派分子保持聯系,參加了無產階級左派所出的報紙,並上街散發。1973年,薩特又擔任了另一份左派報紙《解放報》(Libération左翼最大報紙,法國第三大全國性日報)的主編。70年代初,薩特的身體開始出現一些明顯的症狀,此時他正寫《家中白痴——古斯塔夫福樓拜》。1973年薩特的眼睛幾乎完全失明。他的生活由波爾娃和他的養女來照顧。薩特於1980年4月15日去世。他的「終生伴侶」波伏娃(法國思想界的重要人物,女權主義者,著有《第二性》)在薩特去世後,以薩特最後10年生活為基礎,寫了回憶薩特的作品《永別的儀式》和薩特的書信集《致海狸和其他人》。(海狸是薩特對波伏娃的愛稱)日常生活中薩特喜歡看電影、聽爵士樂,他還經常在巴黎街頭的咖啡店裡寫作,他一生保持著這個習慣。他平時的生活放盪不羈。嘗試過迷幻劑和安非他明。他常常住在朋友家裡並與很多女性有過曖昧關系,其中很多女性一直接受他在生活上的支助直到薩特去世。但同時薩特從未斷絕同愛人西蒙娜·德·波伏娃的關系,他們互相訂立著名的"兩年契約″經常被擴期。波伏娃後和薩特一起合葬在巴黎蒙帕納斯公墓。薩特是「左岸」知識分子中著名的中心人物。但後來卻跟他許多昔日的老友發生爭執,如雷蒙阿隆、阿爾貝加繆、亞瑟凱斯特萊以及莫里斯梅洛龐蒂等。而五十年代積極的政治活動,又使他贏得了"世界良心"的聲譽。同時薩特最終也沒有得到學院派的承認,他是法國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聲名如此顯赫而除了在中學執過教卻從未進入高等學府正式任教的哲學家。薩特的作品是「存在主義」哲學的代表(但,其自己並不是很樂意得到這個「標簽」)。其他的存在主義哲學家有索倫·克爾凱郭爾(也有翻譯「祈克果」,SØrenKierkegaard,1813-55),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Nietzsche,1844-1900)和馬丁·海德格爾(MartinHeidegger,1889-1976)(但海德格爾本人很討厭人們將他和薩特都稱為存在主義者,明確表示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阿爾貝·加繆。雖然祈克果是有神論者、神學家而尼采和薩特都是無神論者,存在主義者在諸如個體的自由,選擇的重要性,承擔作為真實的人類存在的義務,人類生命除人類所賦予的以外沒有其他意義等觀點上觀點都基本相同。
『肆』 薩特的簡介,以及有哪些代表作
讓·保羅·薩特
1980年4月15日,法國著名作家和哲學家讓·保羅·薩特在巴黎去世,終年74歲。
薩特首先是以哲學家而聞名於世的。20世紀40年代初,他提出了自己的存在主義哲學思想。它的確立正值飽受德國法西斯蹂躪的歐洲解放在望的時刻,它適應了許多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對抽象自由的渴求,因而風靡一時;在戰後10年間,其影響波及整個西方世界的知識階層。
薩特又是法國存在主義文學的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他的文學才能是多面的。以1945年為分界,前期的作品大都旨在闡發其存在主義哲學,後期的作品則偏重於發表其社會政治見解。後期,他的主要建樹在於戲劇,其中除《臟手》流露出某種偏見外,其他劇本的思想傾向都相當積極可取:《死無葬身之地》暴露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維希賣國政府對抵抗運動戰士的殘酷迫害;《特洛亞婦女》譴責了非正義戰爭,特別是殖民戰爭;《可尊敬的妓女》抨擊了泛濫於美國社會的種族主義……中國廣大電影觀眾都熟悉並喜愛根據薩特的劇作《可尊敬的妓女》改編拍攝的同名影片,不難想見他的作品鋒芒之尖銳、說理之雄辯和藝術之感人。1964年,有關機關為表彰薩特的「思想豐富、充滿自由氣息和探求真理精神的作品」,曾決定授予他以諾貝爾文學獎金。盡管薩特謝絕了這一榮譽,但其文學成就畢竟已為舉世所公認。
薩特不是那種幽居「象牙之塔」的書生。他與社會政治生活保持著密切的聯系,面對國內國際重大事件總是明確地「選擇」自己的立場,確定自己的「義務」。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不久,他就應召入伍,走上前線。他被俘後僥幸生還,又立即投身地下抵抗運動。祖國解放後,他熱情支持人民爭取民主權利的斗爭,人們經常可以在集會和遊行中看到他的身影。50年代初,他曾譴責美帝發動侵朝戰爭。他聲援阿爾及利亞人民對法國殖民主義的斗爭。1968年蘇聯侵捷後,正在羅馬休養的薩特憤怒地向全世界宣告:「我認為這是十足的侵略,就是國際法條款中定為『戰爭罪行』的那類侵略。」歷史一再表明,薩特作為社會活動家,經常都是站在正義事業一邊,他是進步人類的當之無愧的朋友。
1955年秋天,他終於實現了夢寐以求的中國之行。在一個半月的參觀訪問中,薩特為中國大地的日新月異的變化而驚嘆,更為中國人民掌握自己命運的精神所激勵。這位思想銳敏、言詞坦率的客人在為《人民日報》撰寫的《我對中國的觀感》一文中道出了他此行的最深切的感受:「在中國,社會主義化是一個生死存亡的問題。……中國必須或者滅亡,或者走向社會主義;它必須或者滅亡,或者變成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家。然而,只要看一看你們如此歡樂的青年和兒童,就會理會出這個國家一定不會滅亡。」他回國後又寫了一系列文章宣傳中國人民的成就,增進了法國人民對新中國的了解。
『伍』 讓•保羅•薩特,他的主要著作是什麼
讓•保羅•薩特(1905—1980年),法國著名思想家、作家,存在主義哲學大師。薩特的事業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他的代表作是《存在與虛無》,薩特信仰人的基本自由,他一直都在思考著自己所看到的難以忍受的自由的本性;在其事業的第二階段,薩特作為一個政治賢人而聞名,盡管他信奉共產主義,但從未正式加入任何共產黨組織。

1971年以後,薩特不僅積極參加革命,而且他還親自走上街頭,兜售左翼書刊,提出「用行動來承擔義務而不是言辭」。
《存在與虛無》還是需要一定的哲學功底才讀得懂,你不妨試試《自我的超越性》,這是他的第一本哲學著作,序言里說這本書是通往薩特思想的小路,是更好理解他的途徑,裡面的思想承他自己之前零散的著作
『陸』 薩特代表作有那些請提供下載所謂地址,跪謝
關於作品閱讀請看http://book.sina.com.cn/nzt/lit/sartre/
下面是他跟其作品的簡介
讓-保羅·薩特(Jean-Paul Sartre,1905年6月21日-1980年4月15日),法國思想家、作家,存在主義哲學的大力宣傳者。
1929年,薩特在一個氣象台里服兵役,為期1年半。1931年4月,薩特去了法國北部港口城市勒阿弗爾(Le Havre),在高中教哲學,同時寫作小說和哲學論文。
1933年,薩特前往柏林,進修胡塞爾的現象學。1934年,薩特在柏林寫了《論自我的超越性》(或譯《自我的克服》,Transcendance de l'Ego)一文。1936年又發表了《影像論》(或譯《想像》,L'Imagination)這是薩特對現象學研究後的論文。
1936年薩特完成了一部關於偶然性的文學作品的第三稿。薩特將它定名為《憂郁》,起初這篇稿子被出版社拒絕。後又幾經周折,在朋友的幫助下出版社終於又重新接受了這份作品。但名字建議改為《惡心》(Nausea)。1938年4月,《惡心》由伽利瑪出版社出版。雖然不是特別暢銷,但評論界反應不錯。
在小說《惡心》出版之前,薩特得到了出版社的幾個短篇的約稿,於是《牆》、《艾羅斯特拉特》和《不自在》相繼發表。而《房間》和《親密》也都接近完稿。伽利瑪出版社將《一個工廠主的童年》、《艾羅斯特拉特》、《牆》等其他幾篇已經發表的小說合在一起,作為小說集《牆》出版。這本小說集非常受歡迎。薩特也真正的開始有名氣起來。
1943年薩特完成並出版了他的哲學專著《存在與虛無》(L'Être et le Néant)。仍由伽利瑪出版社出版。薩特希望把自己多年對人與世界關系的思考寫進這本哲學專著中。寫作是在艱苦的環境下完成的。因為煤炭短缺和電力供應不足,薩特就到住所附近的一個叫弗洛的咖啡館,用乙炔照明來寫作。書問世後在知識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許多職業哲學家都關注著這本書。但《存在與虛無》從一開始就難以被學術界正統權威所接受。他們覺得這本書過於離經叛道,不能入哲學的殿堂。這本書在1945年戰爭結束後吸引了大量的讀者,使得存在主義成為五十年代最具影響的思潮。而這本書也被視為法國存在主義運動的奠基之作。
戰爭期間,薩特還完成了他的多卷本長篇小說《自由之路》(Les Chemins de la liberté)第一、二卷。書名最初定為《魔鬼》,卷首語是:「我們是痛苦的,因為我們自由!」以後書名改為《自由之路》。並在「二戰」結束前陸續成了這書的第一卷《理性時代》(又譯《懂事的年齡》或《不惑之年》)(L'Age de Raison)和第二卷《延緩》(又譯(緩期執行)(Le Sursis)。小說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法國的精神狀態,但重點卻描繪主人公他的情婦如何支配他們的自由:她是否應當流產,他是否要與她結婚。小說的前兩部於1945年9月出版。第三部《心靈之死》(又譯《痛心疾首》)(La Mort dans L'âme)則於1949年發表。第三部中明顯的政治和哲學色彩變得重起來。使這小說的續集不是很成功。《痛心疾首》是薩特在抗德勝利之後創作和發表的,期間薩特在思想上、政治上、倫理上、與蘇共和法共產生了分歧。他試圖建立第三政治勢力(革命民主同盟)的努力遭到失敗後,不得不與法共既聯合又斗爭,思想上充滿矛盾,政治立場曖昧不明。他的小說原構思為布呂內和重傷復員的馬蒂厄聯手領導戰俘一起走向巴黎解放,共奏自由的凱歌,所以原題名《最後的機會》。但贊尼事件使他對法共極為失望,小說無法繼續,戛然而止,只得將《最後的機會》更名為《痛心疾首》,在讀者面前展示出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自由之路」。
薩特對創造戲劇也充滿興趣,在這之前他只在戰俘營寫過《巴里奧納》。1943年伽利瑪出版社出版了題為《蒼蠅》(Les Mouches)的劇本。本個劇本是為了喚起法國人的自由意識也是為了薩特當時一個叫奧爾加的情人。奧爾加當時在學演戲,希望薩特能為她寫一本劇本。《蒼蠅》取材於古代傳說,但薩特對這個傳說作了改造。劇本通過了德國的審查後在6月首次上演。演出得到了好評,並讓奧爾加開始出名。但德國很快查覺了這部戲的含義,不久後便停止了演出。這次成功使薩特倍受鼓舞,並開始構思新的劇本。1944年,薩特的新戲《間隔》(Huis-clos,又譯《密室》)公演。這部戲只有三個演員,同時自始至終同時在舞台上。大致情節是:三個人,一男兩女,他們死後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里。每個人都需要其中另一個人,而每一個又都妨礙另外兩個人彼此依靠,最後終於沒有任何一個人達到自己的願望。這次演出大獲成功。戲劇中的台詞「他人,就是地獄!」成為薩特最為人熟知的一句話之一。薩特甚至被邀請作了一個關於《間隔》的演講。而後薩特又創造了一些戲劇。包括1946年《死無葬身之地》(Mort sans sépulture,薩特戰後的第一個劇本),1946年《畢恭畢敬的妓女》(La Putain respectueuse,或譯《可敬的妓女》曾改編拍攝為同名影片),1948年《骯臟的手》(Les Mains sales),1951年《魔鬼與上帝》(Le Diable et le Bon Dieu,薩特本人非常喜歡這本劇本),1953年《基恩》(是對大仲馬戲劇《基恩》的改編)1955年《涅克拉索夫》1959年《阿爾托納的死囚》(Les Séquestrés d』Altona)。
在傳記小說上,薩特於1944年完成《波德萊爾》(1947年出版)1949年完成《讓熱內:戲子與殉道者》(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e,1952年出版,該書原為讓·熱內一本書的序,完成時卻長達578頁。成為自有書籍史以來最長的一篇序)。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薩特主編了評論雜志《現代》(Les Temps modernes)。編輯部成員有Beauvoir 、雷蒙·阿隆(Raymond Aron)、米歇爾·萊里斯、梅洛龐蒂、阿爾貝.奧利維埃和讓·波朗等。而後薩特開始被人稱為存在主義者(薩特並不喜歡這個稱呼,後來則開始接受)。並開始越來越出名,1945年10月,薩特在現代俱樂部作了「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L'Existentialisme est un humanisme)的演講。演講中薩特向公眾闡明了些基本觀點。指出存在先於本質。。"我代表的無神論的存在主義宣稱如果世上沒有上帝,至少還有一個存在,一個先於本質的存在,一個在它可被任何觀念定義之前便已存在的存在,這個存在便是人,又或者像海德格爾所說的人的實在性。″薩特引用了俄羅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如果上帝不存在,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稱這正是存在主義的出發點。而這時期,薩特關於文學的思想發生了變化,提出了「介入」的主張,認為作家須通過作品對當代社會、政治事件表態,從而保衛日常生活中的自由。並提出:我們必須為我們的時代而寫作的口號。為了更系統地闡明自己的觀點,薩特寫了《什麼是文學》一書,分6期連載於1947年的《現代》雜志上。薩特試圖論證散文較之詩歌而具有的優越性,並提倡一種對作者與讀者皆屬自由行為的實用文學。宣稱作家的責任在於塑造世界。1948年2月薩特接受邀請擔任革命民主同盟(Rassemblement démocratique révolutionnaire)執行委員。開始「介入」政治活動。但不久就和其領導人胡賽之間產生分歧並且日趨嚴重。第二年四月,薩特自己召開了一個革命民主同盟大會,在會上宣布同胡賽對著干。而此時,薩特的政治立場介於左翼與右翼之間的第三條道路。因此倍受兩方面的攻擊。
50年代初期,薩特在政治上逐漸傾向共產黨。成為共產黨同路人。1952年暑期的共產黨人雅克·杜克洛被捕和6月4日發生的罷工失敗對薩特造成很大的刺激。他撰寫並發表《共產黨人與和平》試圖說明共產黨和工人間的關系,分析造成罷工失敗的根源。文章分成三個部分,而到最後成了頌揚共產黨的文章。薩特新的政治立場雖然得到編輯部大部分人的贊同。但仍導致一些人離開了《現代》雜志,其中包括梅洛龐蒂。
1952年,阿爾貝·加繆的《反叛者》一書由於宣揚「純粹的反抗」、即反對革命暴力而導致了他和薩特的決裂。(另一說是《現代》雜志的一個叫尚松寫的關於《反叛者》的評論文章惹怒了加繆。而加繆卻把這篇文章歸罪到薩特身上。)
1954年5月,薩特應蘇聯作家的邀請,訪問了蘇聯,發表了後來自己也承認是「撒謊」的講話。1955年9月,薩特和波伏瓦應邀到中國訪問。對他來說中國是一個陌生的國度,而在中國,除幾個法國文學專家外,人們對薩特也幾乎一無所知。11月2日,中國《人民日報》發表了薩特的文章《我對新中國的感受》,薩特在法國《觀察家》上也發表了《我所看到的中國》一文,談到他對中國的感受。
1956年蘇聯軍隊入侵匈牙利,薩特譴責了蘇聯軍隊和對干涉表示支持的法共領導。並與共產黨決裂。但在政治傾向上仍然向左。1957年,《現代》雜志匈牙利問題專期,薩特寫了《斯大林的幽靈》一文反對蘇聯干涉。但他又認為,蘇聯仍然是血肉築成的社會主義。1954年薩特公開反對法國和阿爾及利亞的戰爭。支持密發行的出版物《為了真理》,並在「關於在阿爾及利亞戰爭中有權不服從命令的宣言」(主要內容是,法國士兵有權不服從命令,拒絕參加阿爾及利亞戰爭。因為簽名者共有121人,所以又被稱為「121人宣言」)上簽名。同時又發表「左派應該與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陣線聯合起來」的講話。因此被當局指控為「有害於國家安全」。1960年2月下旬,在古巴最大的報紙《革命報》主編的邀請下薩特和波伏瓦訪問了古巴,稱贊古巴「是一種直接的民主制」並感嘆「這是革命的蜜月。」1960年8月,薩特和波爾伏應邀訪問巴西,在里約熱內盧大學直接對戴高樂和馬爾羅作了抨擊,受到了巨大的歡迎。但也同時使得薩特被視為叛徒和法國之敵。退伍老兵在香榭麗舍大道遊行,高呼「殺死薩特」;薩特回法國後不久就遭到了起訴。但因為其影響力而不了了之。之後薩特不斷受到暗殺的威脅,但仍然堅持自己立場,並親自上街參加遊行和靜坐示威。
1960年薩特完成了他的第二部重要的哲學著作《辯證理性批判》的第一部分《實用整體理論》。第二部分則一直沒有完成。薩特認為這本書討論的哲學是馬克思主義自己產生後又拋棄了的地方。有人認為這是薩特試圖使用存在主義和心理分析法來分析馬克思主義辯證法,並闡述其可行性。因此薩特被視為了馬克思主義一個流派的代表人物。但在薩特晚年時,他又否認他這本書屬於馬克思主義,認為它只是在某些領域接近馬克思主義。1963年《現代》雜志發表了薩特的自傳性小說《詞語》(Les mots),很多人認為這本書標志著薩特又重新回到了文學上來,薩特在這本書里描述時間到他12歲、母親再婚前的童年生活為止,薩特寫這本書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當時欠出版社一筆錢。1964年薩特因為《詞語》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提名,並最終獲獎。但薩特拒絕領獎,理由是他一向否棄官方的榮譽。但在晚年的口述中他表示拒領獎是因為它把作家和文學分為等級。
60年代,美國介入越戰,薩特堅決反對越南的戰爭。並以執行主席的身份參加了一個審判美國在越南的戰爭罪行的法庭。法庭的名譽主席是伯蘭特·羅素。
1968年蘇聯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薩特發表談話,稱蘇聯人為戰犯,表示與蘇聯徹底斷絕關系。他的原本暗示反對德國法西斯佔領的劇本《蒼蠅》《骯臟的手》在捷克上演,成了反對蘇聯佔領的代言,受到捷克人熱烈的歡呼。1968年5月法國大學發生了騷亂,反對越南戰爭和學校的規則。薩特與波伏娃等人發表了支持學生的行動的聲明。並前往大學發表演講。5月風暴過後薩特繼續同左派分子保持聯系,參加了無產階級左派所出辦的報紙,並上街散發。1973年,薩特又擔任了另一份左派報紙《解放報》(Libération左翼最大報紙,法國第三大全國性日報)的主編。
70年代初,薩特的身體開始出現一些明顯的症狀,此時他正寫《家中白痴——古斯塔夫·福樓拜》。1973年薩特的眼睛幾乎完全失明。他的生活由Simone de Beauvoir 和他的養女來照顧。薩特於1980年4月15日去世。他的「終生伴侶」 Beauvoir (法國思想界的重要人物,女權主義者,著有《第二性》)在薩特去世後,以薩特最後10年生活為基礎,寫了回憶薩特的作品《永別的儀式》和薩特的書信集《致海狸和其他人》。(海狸是薩特對Beauvoir 的愛稱。)
日常生活中薩特喜歡看電影、聽爵士樂,他還經常在巴黎街頭的咖啡店裡寫作,他一生保持著這個習慣。他平時的生活放盪不羈。嘗試過迷幻劑和安非他明。他常常住在朋友家裡並與很多女性有過曖昧關系,其中很多女性一直接受他在生活上的支助直到薩特去世。但同時薩特從未斷絕同愛人Simone de Beauvoir 的關系,他們互相訂立著名的"兩年契約″經常被擴期,盡管Simone de Beauvoir 在1947年的美國之旅結識的美國作家艾格林,雙方維持三百多封的「越洋情書」(Lettres à Nelson Algren)。Beauvoir 死後和薩特一起合葬在巴黎蒙帕納斯公墓。薩特是「左岸」知識分子中著名的中心人物。但後來卻跟他許多昔日的老友發生爭執,如雷蒙·阿隆、阿爾貝·加繆、亞瑟·凱斯特萊以及莫里斯·梅洛-龐蒂等。而五十年代積極的政治活動,又使他贏得了"世界良心"的聲譽。同時薩特最終也沒有得到學院派的承認,他是法國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聲名如此顯赫而除了在中學執過教卻從未進入高等學府正式任教的哲學家。
薩特的作品是「存在主義」哲學的代表(但,其自己並不是很樂意得到這個「標簽」)。其他的存在主義哲學家有索倫·克爾凱郭爾(也有翻譯「祈克果」,Søren Kierkegaard,1813-55)、弗里德里希·尼采、海德格爾(但海德格爾本人很討厭人們將他和薩特都稱為存在主義者,明確表示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以及阿爾貝·加繆。雖然祈克果是有神論者、神學家而尼采和薩特都是無神論者,存在主義者在諸如個體的自由,選擇的重要性,承擔作為真實的人類存在的義務,人類生命除人類所賦予的以外沒有其他意義等觀點上觀點都基本相同。
作品
L'imagination(1936年)
La Transcendance de l'Ego(1937年)
惡心(1938年)
Le Mur(1939年)
Esquisse d'une théorie des émotions(1939年)
L'imaginaire(1940年)
Baronia(1940年)
Les mouches(1943年)
L'être et le néant: esquisse d'ontologie phénomènologique(1943年)
Huis clos(1944年)
Les chemins de la liberté(1945年)
L'âge de raison
Le sursis
La mort dans l'âme
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1945年)
Morts sans sépulture(1946年)
Réflexions sur la question juive(1946年)
La putain respectueuse(1946年)
Baudelaire(1946年)
Situations I(1947年)
Les Jeux sont faits(1947年)
Les Mains sales(1948年)
L'Engrenage(1948年)
Situations II(1948年)
Situations III(1949年)
Entretiens sur la politique(1949年)
Le Diable et le Bon Dieu(1951年)
Saint Genet, comédien et martyr(1952年)
L'Affaire Henri Martin(1953年)
Kean(1954年)
Nékrassov(1955年)
Les Séquestrés d'Altona(1959年)
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e,tome I, sous titre 'Théorie des ensembles pratiques', précédé de Question de méthode(1960年)
Les Mots(1963年)
Situations IV(1964年)
Situations V(1964年)
Situations VI(1964年)
Les Troyennes(1965年)
Situations VII(1965年)
L'Idiot de la famille(1971年-1972年)
Situations VIII(1972年)
Situations IX(1972年)
Un théâtre de situations(1973年)
On a raison de se révolter(1974年)
Situations X(1976年)
Critiques littéraires
Qu'est-ce que la littérature?
[編輯] 遺作
Oeuvres romanesques(1981年)
Les Carnets de la drôle de guerre(1983年)
Cahiers pour une morale(1983年)
Lettres au Castor et à quelques autres, tome I et II(1983年)
Le Scénario Freud(1984年)
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e, tome II, sous titre : 'l'intelligibilité de l'histoire'(1985年)
『柒』 二十世紀的法國知識分子,紀德為何與薩特並列

對我而言,紀德始終是一個困惑的存在,他的存在不斷解體又重新組合,每個時期都大為不同。他是一個變幻無常,謎一般的人物。他的存在顯示了人在自我探尋中必然經歷的彷徨和反復的過程,他正是在這些反復矛盾的過程中袒露了他始終不渝的真誠,對人性永無休止地追問,對真理永不停息的渴求。他堅信人具有多種可能性,所以他的人生格言是:體現盡可能多的人性。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他成為了人的形象「不可替代的典範」(薩特語)。
『捌』 讓-保羅·薩特的人物生平
薩特出生於巴黎,父親是海軍軍官,在他不到兩歲時去世。薩特的童年是在外祖父母家度過的。他的外祖父是一位語言學教授,家中擁有大量藏書,使兒童時代的薩特受到了良好教育,也獲得了豐富的知識。1915年,薩特考入亨利中學,學習成績優異,期間接受叔本華、尼采等人的哲學影響。1924年到1928年間,薩特在具有現代法蘭西思想家搖藍之稱的巴黎高等師范學校攻讀哲學。 1929年,他在全國大中學教師資格考試中獲得第一名,並結識了一同應試、獲得第二名的西蒙娜-德-波伏娃。 同年,薩特在一個氣象台里服兵役,為期1年半。1931年4月,薩特去了法國北部港口城市勒阿弗爾(La Havre),在高中教哲學,同時寫作小說和哲學論文。1933年薩特赴德留學,悉心研讀德國哲學家胡塞爾和海德格爾等人的哲學,並在此基礎上形成了他的存在主義哲學思想體系,這就是一切從人、人的意識出發來研究人和這個世界,把人的主觀意識的存在看成是一切存在的根本。與此同時他開始了文學創作。二戰爆發後,薩特應征入伍,次年被俘虜,在戰俘營中度過了10個月的鐵窗生涯。戰爭與現實使薩特的思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從戰前的個人主義和純粹個人轉向了對社會現實的關注,開始利用文學干預生活。
1934年,薩特在柏林寫了《論自我的超越性》(或譯《自我的克服》)(《Transcendance de l』Ego》)一文。1936年薩特完成了一部關於偶然性的文學作品的第三稿,又發表了《影像論》(或譯《想像》)(《L'Imagination》)這是薩特對現象學研究後的論文。薩特的成名作是1938年出版的長篇小說《惡心》,這一部帶有自傳性質的日記體小說,通過中心人物羅康丹對世界和人生的看法,充分表達了作者的哲學觀念——存在主義。 1940年,薩特應征入伍,隨後作為戰犯被關進了集中營。在時隔三十年之後的回憶錄里,薩特卻說,「200人被捆綁在一起,讓我感受到了集體的榮譽」,從集中營回來之後,薩特和他的親密夥伴們組織了最早的抵抗組織,並且與「法共」有了緊密的聯系。1941年獲釋後他繼續從事教學和創作活動。40年代是薩特創作的黃金時期,有大量作品問世。 1943年薩特完成並出版了他的哲學專著《存在與虛無》(L'Ecirctre et le Néant)。仍由伽利瑪出版社出版。薩特希望把自己多年對人與世界關系的思考寫進這本哲學專著中。寫作是在艱苦的環境下完成的。因為煤炭短缺和電力供應不足,薩特就到住所附近的一個叫弗洛的咖啡館,用乙炔照明來寫作。書問世後在知識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1944年,薩特的新戲《間隔》(Huis-clos NO EXIT)(又譯《密室》)公演。這部戲只有三個演員,同時自始至終同時在舞台上。大致情節是:三個人,一男兩女,他們死後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里。每個人都需要其中另一個人,而每一個又都妨礙另外兩個人彼此依靠,最後終於沒有任何一個人達到自己的願望。這次演出大獲成功。戲劇中的台詞「他人,就是地獄!」 成為薩特最為人熟知的一句話之一。薩特甚至被邀請作了一個關於《間隔》的演講。而後薩特又創造了一些戲劇。1945年與他人合作創辦了《現代雜志》,評論當時國內外重大事件,並從此成為職業作家。 10月,薩特在現代俱樂部作了「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L'Existentialisme est un humanisme)的演講。演講中薩特向公眾闡明了些基本觀點。指出存在先於本質。
1946年創作《死無葬身之地》(Mort san sépulture 薩特戰後的第一個劇本)1946年《畢恭畢敬的妓女》(La Putain respectueuse 或譯《可敬的妓女》曾改編拍攝為同名影片),1948年2月薩特接受邀請擔任革命民主同盟(Rassemblement démocratique révolutionnaire)執行委員。開始「介入」政治活動。但不久就和其領導人胡賽之間產生分歧並且日趨嚴重。第二年四月,薩特自己召開了一個革命民主同盟大會,在會上宣布同胡賽對著干。而此時,薩特的政治立場介於左翼與右翼之間的第三條道路。因此倍受兩方面的攻擊。同年,《骯臟的手》(Les Mains sales)。50年代初期,薩特在政治上逐漸傾向共產黨。成為共產黨同路人。1952年暑期的共產黨人雅克·杜克洛被捕和6月4日發生的罷工失敗對薩特造成很大的刺激。他撰寫並發表《共產黨人與和平》試圖說明共產黨和工人間的關系,分析造成罷工失敗的根源。1951年《魔鬼與上帝》(Le Diable et le Bon Dieu 薩特本人非常喜歡這本劇本),1952年,阿爾貝·加繆的《反抗者》一書由於宣揚「純粹的反抗」、即反對革命暴力而導致了他和薩特的決裂。(另一說是《現代》雜志的一個叫尚松寫的關於《反抗者》的評論文章惹怒了加繆。而加繆卻把這篇文章歸罪到薩特身上)。1955年,薩特和波伏娃訪問中國。
1953年《基恩》(是對大仲馬戲劇《基恩》的改編),1954年5月,薩特應蘇聯作家的邀請,訪問了蘇聯,發表了後來自己也承認是「撒謊」的講話。1955年《涅克拉索夫》出版。1955年9月薩特和波伏瓦應邀到中國訪問。對他來說中國是一個陌生的國度,而在中國,除幾個法國文學專家外,人們對薩特也幾乎一無所知。11月2日,中國《人民日報》發表了薩特的文章《我對新中國的感受》,薩特在法國《觀察家》上也發表了《我所看到的中國》一文,談到他對中國的感受。1956年蘇聯軍隊入侵匈牙利,薩特譴責了蘇聯軍隊和對干涉表示支持的法共領導。並與共產黨決裂。但在政治傾向上仍然向左。1957年,《現代》雜志匈牙利問題專期,薩特寫了《斯大林的幽靈》一文反對蘇聯干涉。但他又認為,蘇聯仍然是血肉築成的社會主義。1958年他從戴高樂回到巴黎。1959年 《阿爾托納的死囚》(Les Séquestrés d'Altona)在傳記小說上,薩特於1944年完成《波德萊爾》(1947年出版)1949年完成《讓熱內:戲子與殉道者》(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e 1952年出版,該書原為讓 熱內一本書的序,完成時卻長達578頁。成為自有書籍史以來最長的一篇序)。
1960年薩特完成了他的第二部重要的哲學著作《辯證理性批判》(The Critique of Dialectical Reason)的第一部分《實用整體理論》。第二部分則一直沒有完成。1963年《現代》雜志發表了薩特的自傳性小說《詞語》(Les mots),很多人認為這本書標志著薩特又重新回到了文學上來,薩特在這本書里描述時間到他12歲、母親再婚前的童年生活為止,薩特寫這本書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當時欠出版社一筆錢。1964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但拒絕領取。 理由是他不接受一切官方給予的榮譽。 1968年5月法國大學發生了騷亂,反對越南戰爭和學校的規則。薩特與波伏娃等人發表了支持學生的行動的聲明。並前往大學發表演講。5月風暴過後薩特繼續同左派分子保持聯系,參加了無產階級左派所出辦的報紙,並上街散發。1973年,薩特又擔任了另一份左派報紙《解放報》(Libération,左翼最大報紙,法國第三大全國性日報)的主編。 1974年薩特的左眼實際上已完全不能用了(右眼在童年時就已瞎了),高血壓迫使他把每天的步行減為不到半英里。由於喪失了寫作能力,他說:「我已喪失了存在的理由。」在他最後的幾個月中,他表現出一生難得的平靜,並對自己的思想作了修正。他令人驚奇地同許多保守分子一起譴責蘇聯侵略阿富汗,支持美國抵制莫斯科奧林匹克運動會。 1980年4月15日,薩特病逝於巴黎,享年74歲,數萬群眾為他送葬,表達悼念之情。

『玖』 介紹下尼采,薩特
尼采:英文名Friedrieh Nietzsche (1884—1900)這個在中國廣為人知而又知之不多的人物,有著他獨特的生活經歷和思想特點。他是大學教授,然而他否定其他兢兢業業從事教育的教授工作;他是哲學家,但他異常起勁地反對出現在他以前的諸家哲學。他高喊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口號:重新估定一切價值!不僅在東方,就是在西方哲學史上,尼采向來就是一個有爭論的人物。尼采哲學是資本主義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他以獨特的方式預示了現代西方社會中深刻的精神危機。
尼採的思想反映了當時正在形成的壟斷資產階級的要求和願望。他譴責自由資產階級,稱他們為因循守舊、苟且偷生的庸人,認為必須否定受理性主義、基督教以及人道主義的影響而日趨沒落的西方文明,提倡主觀戰斗精神和對生活的肯定態度,強調進化即是權力意志實現其自身的過程,人生的目的就在於發揮權力,擴張自我。鼓吹超人哲學,認為「超人」才是歷史的創造者,他有權奴役群眾,而普通人只是「超人」實現自己權力意志的工具。他反對民主、社會主義和婦女解放運動,甚至譴責醫生拯救病人是一種犯罪。主張藝術是權力意志的一種表現形式,而藝術家就是高度擴張自我、表現自我的人。
但尼采也確乎提出過新的思想。當弗洛伊德正在醞釀他的精神分析學的時候,他吃驚地發現,尼采早已道出了他的基本思想。雅斯貝爾斯、海德格爾和一切存在主義者都把尼采看作為他們開拓了道路的人。許多西方作者也極受其影響。尼採的學說預示了西方社會進入了價值觀念根本變化的時代,因此,可以說不了解尼采,就不可能了解我們這個世紀的西方哲學思潮、文藝思潮和社會思潮。
讓·保羅·薩特
1980年4月15日,法國著名作家和哲學家讓·保羅·薩特在巴黎去世,終年74歲。
薩特首先是以哲學家而聞名於世的。20世紀40年代初,他提出了自己的存在主義哲學思想。它的確立正值飽受德國法西斯蹂躪的歐洲解放在望的時刻,它適應了許多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對抽象自由的渴求,因而風靡一時;在戰後10年間,其影響波及整個西方世界的知識階層。
薩特又是法國存在主義文學的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他的文學才能是多面的。以1945年為分界,前期的作品大都旨在闡發其存在主義哲學,後期的作品則偏重於發表其社會政治見解。後期,他的主要建樹在於戲劇,其中除《臟手》流露出某種偏見外,其他劇本的思想傾向都相當積極可取:《死無葬身之地》暴露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維希賣國政府對抵抗運動戰士的殘酷迫害;《特洛亞婦女》譴責了非正義戰爭,特別是殖民戰爭;《可尊敬的妓女》抨擊了泛濫於美國社會的種族主義……中國廣大電影觀眾都熟悉並喜愛根據薩特的劇作《可尊敬的妓女》改編拍攝的同名影片,不難想見他的作品鋒芒之尖銳、說理之雄辯和藝術之感人。1964年,有關機關為表彰薩特的「思想豐富、充滿自由氣息和探求真理精神的作品」,曾決定授予他以諾貝爾文學獎金。盡管薩特謝絕了這一榮譽,但其文學成就畢竟已為舉世所公認。
薩特不是那種幽居「象牙之塔」的書生。他與社會政治生活保持著密切的聯系,面對國內國際重大事件總是明確地「選擇」自己的立場,確定自己的「義務」。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不久,他就應召入伍,走上前線。他被俘後僥幸生還,又立即投身地下抵抗運動。祖國解放後,他熱情支持人民爭取民主權利的斗爭,人們經常可以在集會和遊行中看到他的身影。50年代初,他曾譴責美帝發動侵朝戰爭。他聲援阿爾及利亞人民對法國殖民主義的斗爭。1968年蘇聯侵捷後,正在羅馬休養的薩特憤怒地向全世界宣告:「我認為這是十足的侵略,就是國際法條款中定為『戰爭罪行』的那類侵略。」歷史一再表明,薩特作為社會活動家,經常都是站在正義事業一邊,他是進步人類的當之無愧的朋友。
1955年秋天,他終於實現了夢寐以求的中國之行。在一個半月的參觀訪問中,薩特為中國大地的日新月異的變化而驚嘆,更為中國人民掌握自己命運的精神所激勵。這位思想銳敏、言詞坦率的客人在為《人民日報》撰寫的《我對中國的觀感》一文中道出了他此行的最深切的感受:「在中國,社會主義化是一個生死存亡的問題。……中國必須或者滅亡,或者走向社會主義;它必須或者滅亡,或者變成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家。然而,只要看一看你們如此歡樂的青年和兒童,就會理會出這個國家一定不會滅亡。」他回國後又寫了一系列文章宣傳中國人民的成就,增進了法國人民對新中國的了解。
『拾』 可不可以介紹一下薩特的生平
讓-保羅·薩特(Jean-Paul Sartre,1905年6月21日—1980年4月15日),法國思想家、作家。政治活動家,拒領諾貝爾文學獎、與波伏娃建立契約式愛情、同情共產主義讓他贏得了極致的聲譽。
薩特於1905年6月21日生於法國巴黎的富裕階層家庭。父親讓-巴浦蒂斯特 薩特是海軍工程師。在薩特1歲零3月去世。四歲時薩特由於角膜翳導致右眼斜視。這使得他的相貌在有的人看來有些醜陋。母親是安-瑪麗 薩特(婚前姓史懷哲)在薩特父親去世後帶著薩特前往阿爾薩斯,在做法文教師的外祖父家裡生活,盡管他日後排斥上層階級的生活方式,但祖父家裡的知識氛圍讓薩特在寫作和文學上受益很多。而據說他讀的第一本書的書名是《一個中國人在中國的苦難》。
薩特最初在蒙田公立學校上學,在祖父的要求下校長讓薩特直接上8年級(最低年級是10年級預備班),但很快以基礎太差而被要求從10年級開始就讀。祖父則在一氣之下讓他退了學。請老師在家給他上課。這使得薩特接觸同齡人的時間被推遲了幾年。10歲薩特進入巴黎亨利四世公立學校,後來轉到了拉羅舍爾公立學校,3年後,他又隨外祖父重新就讀亨利四世學校。在就讀了2年後家裡讓他轉到了路易大帝學校。因為後者的文科預備班可能要好。不久薩特考上了巴黎高等師范學校(Ecole Normale)攻讀哲學。在這期間,薩特讀了笛卡爾、康德、柏拉圖等人的主要著作。這對他後來有了不小的影響。巴黎高師每年的戲劇演出活動,這使薩特開始重新對戲劇喜好起來。並寫了他的第一個獨幕劇《我將有一個好的葬禮》。薩特在大學期間通過朋友關系認識了在巴黎大學就讀的西蒙娜·德·波伏娃,她後來被稱為薩特的「終生伴侶」。當時他們都在准備中學教師資格考試。
1929年,薩特薩特在一個氣象台里服兵役,為期1年半。1931年4月,薩特去了法國北部港口城市勒阿弗爾(La Havre),在高中教哲學,同時寫作小說和哲學論文。
1933年,薩特28歲時,研究存在主義現象學的雷蒙·阿隆對薩特說:「小兄弟,你如果是一個現象學家的話,就可以對一杯雞尾酒大做文章,從中弄出一些哲學來。」薩特聞言激動得臉色蒼白,因為「依據自己對事物的接觸與感覺來認識事物並從中弄出哲學來」正是薩特夢寐以求的目的,他決定步阿隆的後塵,赴柏林專攻存在主義,進修胡塞爾的現象學,從此開辟了他的哲學之路。1934年,薩特在柏林寫了《論自我的超越性》(或譯《自我的克服》)(《Transcendance de l』Ego》)一文。1936年又發表了《影像論》(或譯《想像》)(《L'Imagination》)這是薩特對現象學研究後的論文。
1936年薩特完成了一部關於偶然性的文學作品的第三稿。薩特將它定名為《憂郁》,起初這篇稿子被出版社拒絕。後又幾經周折,在朋友的幫助下出版社終於又重新接受了這份作品。但名字建議改為《惡心》(Nausea)。1938年4月,《惡心》由伽利瑪出版社出版。雖然不是特別暢銷,但評論界反應不錯。有人把薩特和卡夫卡相提並論。稱他為法國的卡夫卡。薩特認為從文學角度來看,這是他寫的最好的書。
在小說《惡心》出版之前,薩特得到了出版社的幾個短篇的約稿,於是《牆》、《艾羅斯特拉特》和《不自在》相繼發表。而《房間》和《親密》也都接近完稿。伽利瑪出版社將《一個工廠主的童年》、《艾羅斯特拉特》、《牆》等其他幾篇已經發表的小說合在一起,作為小說集《牆》出版。這本小說集非常受歡迎。薩特也真正的開始有名氣起來。
1939年,德國入侵波蘭,法國和英國發布命令總動員。薩特在波爾伏的陪同下到指定地點集合。薩特先在南錫受訓,然後被派到布魯馬斯,成了氣象兵。他的工作是把觀測到的風向通知炮兵連。其他時間則用來閱讀和寫作,1940年6月21日,薩特隨部隊轉移到阿爾薩斯,法德邊境時被德軍俘虜。那天是薩特35歲的生日。在薩特被俘幾個小時後,法德之間的停戰協議開始生效。這種偶然性和荒誕戲劇般的在薩特身上重演。薩特開始被關在斯特拉斯堡和南錫之間的巴卡拉。8月中旬時,他們被運到德國特里爾的一個戰俘營。在戰俘營期間,薩特讀了馬丁·海德格爾的《存在與時間》並撰寫、組織了話劇《巴理奧納》。最終他以眼睛有疾病根本不可能打仗為理由,使德軍軍官相信他不是士兵而並逃出戰俘營。薩特回到巴黎後創辦了一個抵抗組織。名為「社會主義與自由」(Socialisme et liberté)。起初薩特想和其他抵抗組織聯合起來,但卻被當作是是德國奸而拒絕。1941年薩特解散了這個組織。但在這兩年後薩特又獲得了信任,重新加入了抵抗組織,為《法國信使報》和《法蘭西文學》做工作。
1943年薩特完成並出版了他的哲學專著《存在與虛無》(L』tre et le Né ant)(Being and Nothingness)。仍由伽利瑪出版社出版。薩特希望把自己多年對人與世界關系的思考寫進這本哲學專著中。寫作是在艱苦的環境下完成的。因為煤炭短缺和電力供應不足,薩特就到住所附近的一個叫弗洛的咖啡館,用乙炔照明來寫作。書問世後在知識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許多職業哲學家都關注著這本書。但《存在與虛無》從一開始就難以被學術界正統權威所接受。他們覺得這本書過於離經叛道,不能入哲學的殿堂。這本書在1945年戰爭結束後吸引了大量的讀者,使得存在主義成為五十年代最具影響的思潮。而這本書也被視為法國存在主義運動的奠基之作。
戰爭期間,薩特還完成了他的多卷本長篇小說《自由之路》( Les Chemins de la liberté )第一、二卷。書名最初定為《魔鬼》,卷首語是:「我們是痛苦的,因為我們自由!」以後書名改為《自由之路》。 並在「二戰」結束前陸續成了這書的第一卷《理性時代》(又譯《懂事的年齡》)和第二卷《延緩》。小說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法國的精神狀態,但重點卻描繪主人公他的情婦如何支配他們的自由:她是否應當流產,他是否要與她結婚。 小說的前兩部於1945年9月出版。第三部《心靈之死》則於1949年發表。第三部中明顯的政治和哲學色彩變得重起來。使這小說的續集不是很成功。
薩特對創造戲劇也充滿興趣,在這之前他只在戰俘營寫過《巴里奧納》。1943年伽利瑪出版社出版了題為《蒼蠅》(Les Mouches)的劇本。本個劇本是為了喚起法國人的自由意識也是為了薩特當時一個叫奧爾加的情人。奧爾加當時在學演戲,希望薩特能為她寫一本劇本。《蒼蠅》取材於古代傳說,但薩特對這個傳說作了改造。劇本通過了德國的審查後在6月首次上演。演出得到了好評,並讓奧爾加開始出名。但德國很快查覺了這
部戲的含義,不久後便停止了演出。這次成功使薩特倍受鼓舞,並開始構思新的劇本。1944年,薩特的新戲《間隔》(Huis-clos NO EXIT)( 又譯《密室》)公演。這部戲只有三個演員,同時自始至終同時在舞台上。大致情節是:三個人,一男兩女,他們死後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里。每個人都需要其中另一個人,而每一個又都妨礙另外兩個人彼此依靠,最後終於沒有任何一個人達到自己的願望。這次演出大獲成功。戲劇中的台詞「他人,就是地獄!」 成為薩特最為人熟知的一句話之一。薩特甚至被邀請作了一個關於《間隔》的演講。而後薩特又創造了一些戲劇。包括1946年《死無葬身之地》(Mort san sépulture 薩特戰後的第一個劇本)1946年《畢恭畢敬的妓女》(La Putain respectueuse 或譯《可敬的妓女》曾改編拍攝為同名影片)1948年《骯臟的手》(Les Mains sales) 1951年《魔鬼與上帝》(Le Diable et le Bon Dieu 薩特本人非常喜歡這本劇本),1953年《基恩》(是對大仲馬戲劇《基恩》的改編)1955年《涅克拉索夫》1959年 《阿爾托納的死囚》(Les Séquestrés d』Altona)
在傳記小說上,薩特於1944年完成《波德萊爾》(1947年出版)1949年完成《讓熱內:戲子與殉道者》(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e 1952年出版,該書原為讓 熱內一本書的序,完成時卻長達578頁。成為自有書籍史以來最長的一篇序)。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薩特主編了評論雜志《現代》(Les Temps modernes)。編輯部成員有波伏娃、雷蒙. 阿隆(Raymond Aron)。 、米歇爾 萊里斯、梅洛.龐蒂、阿爾貝.奧利維埃和讓.波朗等。而後薩特開始被人稱為存在主義者(薩特並不喜歡這個稱呼,後來則開始接受)。並開始越來越出名,1945年10月,薩特在現代俱樂部作了「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L』Existentialisme est un humanisme)的演講。演講中薩特向公眾闡明了些基本觀點。指出存在先於本質。。"我代表的無神論的存在主義宣稱如果世上沒有上帝,至少還有一個存在,一個先於本質的存在,一個在它可被任何觀念定義之前便已存在的存在,這個存在便是人,又或者像海德格爾(Heidegger)所說的人的實在性。″薩特引用了俄羅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如果上帝不存在,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稱這正是存在主義的出發點。而這時期,薩特關於文學的思想發生了變化,提出了「介入」的主張,認為作家須通過作品對當代社會、政治事件表態,從而保衛日常生活中的自由。並提出:我們必須為我們的時代而寫作的口號。為了更系統地闡明自己的觀點,薩特寫了《什麼是文學》一書,分6期連載於1947年的《現代》雜志上。薩特試圖論證散文較之詩歌而具有的優越性,並提倡一種對作者與讀者皆屬自由行為的實用文學。宣稱作家的責任在於塑造世界。1948年2月薩特接受邀請擔任革命民主同盟(Rassemblement démocratique révolutionnaire)執行委員。開始「介入」政治活動。但不久就和其領導人胡賽之間產生分歧並且日趨嚴重。第二年四月,薩特自己召開了一個革命民主同盟大會,在會上宣布同胡賽對著干。而此時,薩特的政治立場介於左翼與右翼之間的第三條道路。因此倍受兩方面的攻擊。
50年代初期,薩特在政治上逐漸傾向共產黨。成為共產黨同路人。1952年暑期的共產黨人雅克?杜克洛被捕和6月4日發生的罷工失敗對薩特造成很大的刺激。他撰寫並發表《共產黨人與和平》試圖說明共產黨和工人間的關系,分析造成罷工失敗的根源。文章分成三個部分,而到最後成了頌揚共產黨的文章。薩特新的政治立場雖然得到編輯部大部分人的贊同。但仍導致一些人離開了《現代》雜志,其中包括梅洛.龐蒂。
1952年,阿爾貝.加繆的《反叛者》一書由於宣揚「純粹的反抗」、即反對革命暴力而導致了他和薩特的決裂。(另一說是《現代》雜志的一個叫尚松寫的關於《反叛者》的評論文章惹怒了加繆。而加繆卻把這篇文章歸罪到薩特身上)
1954年5月,薩特應蘇聯作家的邀請,訪問了蘇聯,發表了後來自己也承認是「撒謊」的講話。1955年
9月薩特和波伏瓦應邀到中國訪問。對他來說中國是一個陌生的國度,而在中國,除幾個法國文學專家外,人們對薩特也幾乎一無所知。11月2日,中國《人民日報》發表了薩特的文章《我對新中國的感受》,薩特在法國《觀察家》上也發表了《我所看到的中國》一文,談到他對中國的感受。
1956年蘇聯軍隊入侵匈牙利,薩特譴責了蘇聯軍隊和對干涉表示支持的法共領導。並與共產黨決裂。但在政治傾向上仍然向左。1957年,《現代》雜志匈牙利問題專期,薩特寫了《斯大林的幽靈》一文反對蘇聯干涉。但他又認為,蘇聯仍然是血肉築成的社會主義。 1954年薩特公開反對法國和阿爾及利亞的戰爭。支持密發行的出版物《為了真理》,並在「關於在阿爾及利亞戰爭中有權不服從命令的宣言」(主要內容是,法國士兵有權不服從命令,拒絕參加阿爾及利亞戰爭。因為簽名者共有121人,所以又被稱為「121人宣言」)上簽名。同時又發表「左派應該與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陣線聯合起來」的講話。因此被當局指控為「有害於國家安全」。1960年2月下旬,在古巴最大的報紙《革命報》主編的邀請下薩特和波伏瓦訪問了古巴,稱贊共產古巴「是一種直接的民主制」並感嘆「這是革命的蜜月。」1960年8月,薩特和波爾伏應邀訪問巴西,在里約熱內盧大學直接對戴高樂和馬爾羅作了抨擊,受到了巨大的歡迎。但也同時使得薩特被視為叛徒和法國之敵。退伍老兵在香榭麗舍大道遊行,高呼「殺死薩特」;薩特回法國後不久就遭到了起訴。但因為其影響力而不了了之。之後薩特不斷受到暗殺的威脅,但仍然堅持自己立場,並親自上街參加遊行和靜坐示威。
1960年薩特完成了他的第二部重要的哲學著作《辯證理性批判》(The Critique of Dialectical Reason)的第一部分《實用整體理論》。第二部分則一直沒有完成。薩特認為這本書討論的哲學是馬克思主義自己產生後又拋棄了的地方。有人認為這是薩特試圖使用存在主義和心理分析法來分析馬克思主義辯證法,並闡述其可行性。因此薩特被視為了馬克思主義一個流派的代表人物。但在薩特晚年時,他又否認他這本書屬於馬克思主義,認為它只是在某些領域接近馬克思主義。1963年《現代》雜志發表了薩特的自傳性小說《詞語》(Les mots),很多人認為這本書標志著薩特又重新回到了文學上來,薩特在這本書里描述時間到他12歲、母親再婚前的童年生活為止,薩特寫這本書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當時欠出版社一筆錢。1964年薩特因為《詞語》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提名,並最終獲獎。但薩特拒絕領獎,理由是他一向否棄官方的榮譽。但在晚年的口述中他表示拒領獎是因為它把作家和文學分為等級。
60年代,美國侵略越南,薩特堅決支持越南的戰爭。並以執行主席的身份參加了一個審判美國在越南的戰爭罪行的法庭。法庭的名譽主席是伯蘭特.羅素。
1968年蘇聯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薩特發表談話,稱蘇聯人為戰犯,表示與蘇聯徹底斷絕關系。他的原本暗示反對德國法西斯佔領的劇本《蒼蠅》《骯臟的手》
在捷克上演,成了反對蘇聯佔領的代言,受到捷克人熱烈的歡呼。 1968年5月法國大學發生了騷亂,反對越南戰爭和學校的規則。薩特與波伏娃等人發表了支持學生的行動的聲明。並前往大學發表演講。5月風暴過後薩特繼續同左派分子保持聯系,參加了無產階級左派所出辦的報紙,並上街散發。1973年,薩特又擔任了另一份左派報紙《解放報》(Libération 左翼最大報紙,法國第三大全國性日報)的主編。
70年代初,薩特的身體開始出現一些明顯的症狀,此時他正寫《家中白痴——古斯塔夫?福樓拜》。1973年薩特的眼睛幾乎完全失明。他的生活由波爾娃和他的養女來照顧。薩特於1980年4月15日去世。他的「終生伴侶」波伏娃(法國思想界的重要人物,女權主義者,著有《第二性》)在薩特去世後,以薩特最後10年生活為基礎,寫了回憶薩特的作品《永別的儀式》和薩特的書信集《致海狸和其他人》。 (海狸是薩特對波伏娃的愛稱)
日常生活中薩特喜歡看電影、聽爵士樂,他還經常在巴黎街頭的咖啡店裡寫作,他一生保持著這個習慣。他平時的生活放盪不羈。嘗試過迷幻劑和安非他明。他常常住在朋友家裡並與很多女性有過曖昧關系,其中很多女性一直接受他在生活上的支助直到薩特去世。但同時薩特從未斷絕同愛人西蒙娜·德·波伏娃的關系,他們互相訂立著名的"兩年契約″經常被擴期。波伏娃死後和薩特一起合葬在巴黎蒙帕納斯公墓。薩特是「左岸」知識分子中著名的中心人物。但後來卻跟他許多昔日的老友發生爭執,如雷蒙?阿隆、阿爾貝?加繆、亞瑟?凱斯特萊以及莫里斯?梅洛龐蒂等。 而五十年代積極的政治活動,又使他贏得了"世界良心"的聲譽。同時薩特最終也沒有得到學院派的承認,他是法國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聲名如此顯赫而除了在中學執過教卻從未進入高等學府正式任教的哲學家。
薩特的作品是「存在主義」哲學的代表(但,其自己並不是很樂意得到這個「標簽」)。其他的存在主義哲學家有索倫·克爾凱郭爾(也有翻譯「祈克果」,SØren Kierkegaard,1813-55),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1844-1900)和馬丁·海德格爾(Martin Heidegger,1889-1976)(但海德格爾本人很討厭人們將他和薩特都稱為存在主義者,明確表示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阿爾貝·加繆。雖然祈克果是有神論者、神學家而尼采和薩特都是無神論者,存在主義者在諸如個體的自由,選擇的重要性,承擔作為真實的人類存在的義務,人類生命除人類所賦予的以外沒有其他意義等觀點上觀點都基本相同。
